一下,兩下。
蘇哲明眨了兩下眼睛!
很快樊野心裏便有了數,看來這是另外一種情況,是很可能是蘇哲明患上的疾病帶給他的關於身體上的變化。
為了讓蘇哲明觀察得更加仔細,樊野特地取來了一麵鏡子,對著蘇哲明,讓他仔細地再看了一遍。
“這個紅點,之前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對吧?”樊野再次問道。
這下蘇哲明眨了一下眼睛,隻不過這一次他的眼神裏充滿了疑惑,不明白為何樊野會對這顆毫不起眼的紅點感興趣。
難道是有什麼玄機麼?
樊野將鏡子放在了一邊,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在這一刻,他的大腦裏閃過了很多東西。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恐怕又會是一種毒!
當腦子裏出現這個答案時,樊野內心是崩潰的。
為何又是毒,他一個當醫生的,這是要和毒幹到底了麼?
毒王的那兩個徒弟還是自己親自送進的監獄,前些天郭家兩個兒子也是自己送進去的,至於他們到底哪裏來的那種奇毒,但是還沒有一個結論。
而現在,自己剛剛接手的這位病人身上,竟然也莫名其妙冒出來看一種毒,而且絕對是十分稀有的存在。
中毒者身體的隨機部位會出現一個紅點,可能在任何地方,運氣不好了,在一些隱秘的部位,根本看不到它的存在。
也就是蘇哲明運氣確實不錯,竟然在眉心處被樊野給發現了,否則如果一直找不到信息的話,這毒跟本沒有辦法解。
鶴點紅!
是這種劇毒的名稱,據說研製出這種劇毒的毒師,發誓要搞出來一種比鶴頂紅這種毒藥還要猛烈的存在,就是這鶴點紅!
名字都相差無多,可見這位毒師的心思,是有多麼地想要超過,鶴頂紅的威名。
雖然大致辨別出了蘇哲明是身受劇毒,且毒的品種就是這鶴點紅,但是樊野依舊開心不起來,心情甚至是更糟糕。
不為別的,就是因為這鶴點紅實在是太過棘手,根本不是一般人能解決得了的。
而且很關鍵的一點在於,樊野對於這種大名鼎鼎的劇毒還是頗為了解的,中毒之後的症狀和蘇哲明之前表現出來得倒是相差無多。
但隻有一點不同,也是讓樊野甚是頭疼的地方,那就是,中了鶴點紅這種劇毒的人,基本上分分鍾之類就會斃命。
那些體內大出血,器官衰竭等症狀將會在一瞬間席卷全身,短短幾分鍾時間就會奪取一個人的生命。
而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除非有一位有著高超醫術的醫生就在旁邊站著,而且做足了萬全的準備,否則必死無疑。
這也是樊野頭疼的原因,要真的是鶴點紅,那蘇哲明早就已經化成了一灘汙水,蒸發在了空氣中。
可蘇哲明的身上,現在明明又展現出中了鶴點紅的種種特征,各種信息都表明,這就是那種劇毒無疑,但前後完全衝突的特征,又要怎麼解釋呢?
樊野既然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太夠用,現在的情況實在是過於複雜,讓他這個神醫都有些手足無措。
看到樊野的臉都皺成了苦瓜,蘇哲明在一旁眨巴著眼睛,他有心開口說什麼,可根本發不出聲音來,隻能這麼看著樊野。
於是,兩個大男人就這麼坐了幾分鍾,直到墨翟端著盤子走了進來。
“樊醫生,辛苦了,來喝杯茶潤潤嗓子吧!”墨翟將茶水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有些期待地看著樊野。
“好的。”樊野點點頭,剛好自己也被搞得焦頭爛額,能喝上一杯茶讓自己放鬆放鬆也是不錯的。
“額,我家少爺的病,敢問樊醫生有著落了麼?”墨翟小心翼翼地問著,作為管家,實際上也就是個打工的而已,沒有太多的話語權。
對於樊野這樣一位由蘇敏專門請來的醫生,自然是要保持應有的尊敬,哪怕墨翟的年紀比樊野大得多。
“怎麼說呢,暫時知道了病因,但是具體要怎麼進行治療,還有待商榷。我再看看吧,至少能保住性命,至於什麼時候能徹底治好,我隻能說,會盡力而為!”
中了鶴點紅以後還能活這麼長時間的,蘇哲明絕對是有史以來不多的那一位,反正樊野沒有聽說過能活過一天往上的,除非被治愈。
至少那些史書典籍裏的記載沒有,甚至毒性稍弱一些的鶴頂紅,致死率都是非常高的。
對於蘇哲明這種特殊情況,樊野隻能說,盡力而為吧。
“那也好,能保住性命就好,人在希望就在!”墨翟歎了口氣,臉上多少呈現出些黯然。
總感覺他身上藏著什麼事情,就是不知道和蘇哲明中毒有沒有什麼必要的聯係。
“墨老,我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咱們借一步說話呢,讓蘇少爺好好休息一會。”樊野忽然開口道。
“額好,那我們現在出去吧,讓少爺睡一覺。”墨翟愣了一下,很快便明白了樊野的意思,趕緊起身。
和蘇哲明交代了幾句,兩人一起走出了那個房間,朝著二樓的書房走去。
現在也沒有看到任婉儀那個女人的影子,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不過樊野倒是有些慶幸,萬一讓墨翟看到任婉儀對自己做出那種事情,誤會就大了。
來到書房後,墨翟輕輕地把房門給關上,接著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樊醫生如果有什麼想問的,那就趕緊問吧,我一定會知無不答的。”
“好,我想問一下,那個任婉儀和蘇少爺之間,他們夫妻的關係如何呢?”樊野首先問的就是關於這個女人的問題。
沒辦法,這實在是不得不讓樊野關注,品行多少有些問題,當著自己老公的麵去騷擾別的男人,這好麼?
“額怎麼說呢,剛結婚那會還是很好的。哲明這孩子是我從小帶大的,十幾歲的時候去了國外,之後就一直在國外讀書,很少回來過。”
“我就一直住在這裏,替他們家打理這棟別墅,直到幾個月前,他回國接管家族生意,就住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