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應該不是真的警察,而是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一夥歹徒,竟然還穿著警察的衣服。
就是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怎麼,難道單純就是為了引出自己?
這麼大張旗鼓的,似乎沒有那個必要,而且還拿潘昕做誘餌。
回頭看了一眼潘昕,情況已經差不多穩定住了,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既然如此,那就跟著這些人走一趟吧,看看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會不會是樊野預想的那樣。
“大姐,照顧一下潘昕吧,他現在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隻需靜養幾天就能完全恢複。”樊野對著警察身後的胖女人說道。
雖然是她出賣了自己,但估計也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樊野也懶得再去追究她的責任。
“少他媽廢話,趕緊給老子走!”兩個警察走上前來,將黑色布袋套在了樊野的頭上。
“老大……隊長,我們現在去哪裏?”
“當然是回到預定的地方,不該問的別問!”領頭警察似乎很不滿自己的手下問出這樣的問題。
“對不起隊長!”
兩個警察立馬架著樊野,朝著門外走去。
“你們要帶我去哪裏?”樊野蒙在頭套裏,雖然憑借肉眼是看不見外麵的,但是在靈視的幫助下,知道這些冒牌警察在帶著自己下樓。
“不該問的別問,少他媽的廢話!”身邊的警察用剛才他們隊長回的話,怒斥著樊野。
見狀,樊野隻得閉嘴不言,等著他們將自己帶到目的地去。
按理說,這種情況發生時,現在的樊野應該要被帶到這些人老巢。
自然不可能是警察局了,這些滿嘴髒話,凶神惡煞的家夥們,其實已經暴露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被架到一輛麵包車上後,厚重的車門“砰”的一聲關上,隨後揚長而去。
想到自己的大G還停在一邊,樊野多少有些不爽。
要是自己的車出現了什麼問題,那這些家夥,必須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麵包車內的氣氛很壓抑,沒有人說話,隻有沉重的呼吸聲。
那位領頭的警察就坐在副駕駛座上,同樣一言不發,周圍的手下更是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很快,麵包車駛出了千祥路,朝著一個樊野不知道的地方駛去。
雖然不知道是哪裏,唯一可以確認的,是他們在離開鬧市區,朝著人煙稀少的郊區進發。
果然不是去警察局的,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樊野微微側著頭,透過車窗觀察著外麵的情況,很快麵包車駛入了類似於工業園區的地方,隻不過看起來已經荒廢了很久,高大的破舊建築加上腐爛的不知名機器,但是頗有種末日廢土的感覺。
很快,麵包車“嘎吱”一聲在一個倉庫門口停了下來,隨後這些“警察”紛紛下車,其中兩個又將樊野拽下了車。
倉庫的門打開後,領頭大哥朝著自己的手下示意了一番,兩個“警察”立卡壓著樊野走進了倉庫。
看這個架勢,是要見最終boss咯!
“小吳,你要的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答應我的條件,可別忘記辦到!”
雖然樊野現在低著頭,看不見說話人的模樣,但樊野還是聽出來了,這是那位領頭大哥的聲音,沉悶且悠長。
“放心吧三哥,這是十萬,拿回去給哥幾個分一分,是這次的辛苦費。關於答應你的事情呢,那位大人物說了,隻要除掉這小子後,他自然會登門拜訪的!”
這次講話的應該是那位小吳,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聲音樊野感覺很熟悉,像是在哪裏聽過似的。
“行,別忘了就好,你嫂子等不了多久的。”三哥甕聲甕氣地說道。
“放心吧三哥,忘不了的!”小吳趕緊打著包票。
“現在就讓我們來會會這小子,待會那位大人就要趕過來,其實你也可以當麵給他說的。”
接著,樊野就看到一位中等身材的男性向自己走來。
竟然是他!
樊野多少感到有些意外,這個小吳,竟然是人民公園的安保,吳起!
經過這兩天的大起大落,樊野相信他心裏一定不好受。
先是被楊楓提拔,接替了潘昕的位置,當上了安保隊長。
結果因為自己的原因,讓楊楓又將他擼了下來,變成了一個辦公室的看門狗。
從這點來看的話,吳起對自己懷恨在心也在所難免,隻是沒有想到竟然會用這種方式來對他進行報複。
猛地一下將頭套扯掉,因為太久沒有見到陽光,反而覺得很刺眼,樊野瞬間將眼睛閉了起來。
“喲,這不是我們的樊大醫生麼,怎麼,都不敢睜開眼看看我了?”吳起將頭套扔到一邊,用戲謔的聲音調侃著樊野。
“我在等我的眼睛適應這裏的環境,白癡!”樊野淡淡地道,隨後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看著正在愣神的樊野。
竟然敢罵他?
吳起一下子有些不能接受,這樊野,不看看自己現在所處的情況,竟然還敢口出狂言,說他吳起是個白癡?
“你小子是不是想死啊,敢罵老子,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啊!”吳起立馬跳了起來,用手指著樊野,惡狠狠地威脅著他。
“哦?那我可不信。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那位主子,應該是想讓我活著吧,你要是殺了我,你猜他會怎麼對你?”
自始至終,樊野一直都很雲淡風輕,哪怕他麵對著這麼多強壯的打手,哪怕他的雙手還被束縛著,依舊沒有讓他產生任何畏懼的心思。
“哼,我是不能殺了你,但我可以揍你啊!今天我就要讓你嚐嚐,得罪我吳起的下場!”
說完,吳起直接擼起了袖子,直奔樊野而來。
“住手!”
就在吳起的拳頭快要挨到樊野的臉時,身後忽然有人叫出了他,聽到這個聲音後,嚇得吳起立馬收手,趕緊轉了過去。
“大人,您來了!”
看著吳起那卑躬屈膝的樣子,樊野更好奇來的這個到底是什麼人了。
“我說了,在我沒來之前,你不準動他一根汗毛,難道你忘記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