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野的語氣忽然變得生硬了起來,朝前走了一步,冷眼注視著申藝,一股迫人的氣勢油然而生,讓申藝竟然朝後退了兩步,顯然是被樊野的變化震住了。
“你……你想幹什麼,你不要過來啊!”樊野的氣勢嚇了申藝一跳,連說話都有些不太利索了。
此時小孫眼裏滿是小星星,樊野也太帥了吧!
要不是知道小孫知道樊野心裏隻有葉茹一個人,她真的想跑過去一把抱住樊野,再給他來一個熱烈的吻。
試問這樣的男人,又有哪個女人不愛呢?
“我沒心情找你的麻煩,說吧,什麼事?”知道自己嚇住了申藝,那麼自己的目的也就已經達到了,那就沒有必要再去和他計較太多。
“你……你那個黑藥,出問題了,病人服用了以後,上吐下瀉,再加上之前的症狀,已經休克好幾個了。”申藝強裝鎮定地說道。
“你為什麼有我的黑藥,我給過你麼?小孫?”
“我從來沒有給過傳染病科啊,都是我們的人自己在用,從來沒有外傳過!”小孫趕緊舉起了雙手,以示清白。
“那就奇怪了,你是怎麼得到這個藥的,可以給我解釋一下麼?”樊野的語氣又開始變得不善起來。
“這……當時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出來那黑藥的配方,我就記了一下。我也是想救治病人,誰知道你那個配方有問題啊!”
“病人剛喝下去就不行了,比之前送過來的那些還要嚴重,你敢說不是你那黑藥的問題嗎?”
聽著申藝壯著膽子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樊野隻想冷笑。
“知道了,我看你隻想靠著藥來謀取利益吧,真是個蠢貨,真以為聽到配方就可以製造出一模一樣的藥物了?”
“難道你還有所隱瞞?”申藝的臉色變了變。
“當然,為的就是防止你這種蠢貨照葫蘆畫瓢模仿出來,知道什麼叫做知識產權麼?”
“小孫,剩下的病人都交給你,我去和申主任走一趟,收拾一下他造成的爛攤子。”
“好的樊主任,我這就去!”小孫趕緊領命,帶著剩下的黑藥朝著下一個病房走去。
“還愣著幹嘛,前麵帶路!”瞪了一眼心懷不軌的申藝,樊野嗬斥了一句。
怨恨地看著樊野,申藝扭頭朝著傳染病科室走去。
一路上,那些病患家屬都要和醫生還有護士打起來了,爭吵的內容應該就是服用了那黑藥以後病情加重的事情。
“就在前麵。”申藝沉著臉,指了一下麵前的集中隔離病房。
“你這是還把這病當成傳染病來治呢?”樊野嗤笑一聲問道。
“當然不是,這裏比較寬敞,所以我才讓人把他們送到了這裏,方便接受救治!”申藝趕緊狡辯道。
“得,將之前我說的那三樣物品給我多拿幾份,我需要用它們來救活這些人。”
“哦。”申藝應了一聲,朝著一旁的手下走去。
看著麵前躺著的一片片的病人,樊野心裏隻有無奈。
這種醫生,為了自己的名利真是什麼都能做出來,總有一天會將自己的前途全部玩完!
其實那三種配料完全沒有問題,出就出在那攪拌三種中藥的水上。
之所以服用了那黑藥以後會出現上吐下瀉的症狀,絕對是因為申藝用自來水衝兌的三種藥材。
用了自來水,隻要病人喝下去一點點,就會產生劇烈的反應,上吐下瀉都是輕的,沒有立即死掉都是不幸中的萬幸。
一般來說,這種用水來做中和,就行衝兌的藥劑,都是要用涼白開來做溶劑的。
小孫這種事幹多了,所以已經有了經驗。
但是申藝那個蠢貨自然不知道,以為用什麼東西都可以,所以才會弄巧成拙,出現現在的危急場麵。
三種藥物都性涼,需要另外一些藥物來中和一下才行。
想到這,樊野掏出了手機。
“小孫,叫個人送一些決明火子來傳染病科,我要用。隨便找個人送來就好,你就留在那裏治療病人。”
“好的樊主任!”
掛了電話,樊野仔細地觀察起了麵前這位病人。
他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現象,這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大叔,舌苔上有一些紅點。
這是過敏的表現麼?
對什麼過敏,黑藥還是那種毒素呢?
如果是對那毒素過敏,倒是可以利用這一點,找到那毒素的弱點,將其一舉擊破。
“你要的東西我給你放這了,還需要我做什麼麼?”這次是申藝親自過來給樊野送藥,倒也罕見。
“不用了,剩下的交給我來就好。”樊野淡淡地說了一句。
對於這申藝,他已經徹底沒有了好感,也懶得再去和他多說一句話。
“那我先走了,好了以後叫我。”申藝幽怨地看了樊野一眼,轉身離去。
這一次倒是沒有留在這裏偷看樊野的黑藥配方,還算是有點良心。
如果樊野在這裏忙著救人,而那申藝卻隻想著把這黑藥的原理搞懂,那才真是讓人心寒。
沒過一會,小孫派來的人也送來了樊野所需的東西,決明火子。
這種性烈的藥物,剛好可以克製那種黑藥,起到中和的作用。
拿出一撮決明火子碾成粉末,另外一隻手端起一晚上,開始喂第一個患者進行衝服。
如此循環往複,給所有的病人喂下決明火子以後,原料也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
效果是顯著的,在掙紮了一會後,那些病人逐漸都恢複了呼吸。
之前的假死狀態隻能維持一刻鍾,還好申藝及時將樊野叫了過來。
如果再晚幾分鍾,那麼就是另外一個結果了。
很可能會成為整個平江醫療界最大的醫療事故。
調配好了黑藥以後,樊野又一個個對病人進行催吐,吐出了一團團絮狀物質。
在全部流程完成以後,樊野已經累得癱倒在了椅子上。
饒是以他的體力,也經不起這麼折騰,從早上到晚上,他一直就沒有停下來過。
鐵人也是需要時間來恢複韌性的。
看到患者一個個從昏迷中蘇醒了過來,樊野心裏的一塊巨石算是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