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患者怎麼突然出現神經症狀了?”
神經科的主刀醫生接到了樊野的通知,早早的在手術室等待著他的到來。
“我半夜趕過去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突發情況?那他的家屬有提到過之前他有任何的神經方麵的疾病嗎?”
那神經科醫生聽了樊野的描述,開始了他的分析。
“沒有,我沒聽他們說過,而且現在他唯一在場的家屬也在昏迷當中。其他的我們也聯係不到。”
“這沒事,護士,先給他拉個腦電圖,我們看看他現在的情況。”
他話剛說完,護士在一邊立刻就接上了腦電波監測儀。
神經科的主治醫生看著他身邊的腦電圖儀上麵的波動,很快就得出了結果。
“這病人沒問題啊,腦電圖都正常的。”
“那就應該都是中毒導致的,麻煩你過來看一趟了,可以回去了,接下來交給我處理就行。”
“中毒?發生什麼事了?”
神經科的醫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而樊野隻是拿起一邊的手術刀,輕描淡寫的對他說道。
“你到時候要是好奇直接去問急診科的醫生,我這邊先給他治。”
雖然他還是有滿肚子的疑惑,可是現在樊主任要給病人看治病,他也不好在這裏打擾,隻能先行告退。
“行,接下來就靠樊主任您了。”
“好,交給我吧。”
神經科的醫生快速的離開了手術室,一些跟著他過來的護士也陸續離開了。
眼下這間手術室裏,就隻剩下了樊野,幾個護士還有麻醉師。
“你可真是多災多難啊,不過還好,你現在遇上了我,就算是你這輩子最大的幸運了。”
樊野對著麵前這個倒黴的老頭自言自語道。
不過他很快就停下了自己的調侃,並且開啟了靈視,仔細地探查他身上的毒素所在的位置。
這些毒素並不像上次那樣,專門集中在心脈,反而是集中在關節的位置。
雖說這毒素並不能直接致死,可一旦身體的所有關節出了問題,也基本等同於一個廢人。
樊野終究還是來晚了一些,患者眼下身上所有的關節都已經遭到了毒素一定程度的破壞。
他要是再來玩一兩個小時,恐怕這個患者就會徹底癱瘓。
還好他來的足夠及時。
不過這毒也比他之前遇到的那些凶猛的毒要棘手許多。
這種毒的毒素主要是彙聚在患者的關節裏。
彙聚在關節裏,雖然比之前在經脈裏更加不易致命,可是也更難逼出體外。
若是他能趕在早一點到,像這種毒還隻停留在皮膚,隻需要用熱水焐一下就好了。
眼下,到了這種程度就不得不進行刮骨療法了。
“麻醉師就位!給這位患者進行全身麻醉!”
麻醉師雖然來了,但看著床上各個關節都扭曲成一團的患者,還是有點猶豫。
“患者的家屬在哪?沒有簽那份協議的話,我不能給他進行麻醉……”
“他現在沒有家屬在場,而且如果我們再不救他的話,他可能會出事的,先給他麻了做完手術再說吧。”
樊野為了徹底打消麻醉師的顧慮,拍著胸脯向他承諾道。
“後續要是出了事,你就說是我讓你做的。全都由我來負責。”
麻醉師眼見樊野這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又看看床上的痛苦不堪的患者,最後還是咬咬牙,答應了樊野。
“樊主任,你既然這麼說的話,我就放心了,交給我吧。”
麻醉師說完這話就立刻對眼前的患者進行了麻醉。
“護士再幫我取幾副刀具過來,接下來可能會非常耗時間,你們要是誰撐不住就找人趕緊換班。”
“沒事,樊主任,我們現在還很精神的。”
“好,李護士,你現在聽我說,你去配藥室裏再去我之前存在的那裏的藥丸。”
“把那些藥丸全部都搗成粉末,再加入我之前存放在那裏的紅色液體,再帶上幾個打包紙過來。”
“好,我現在就去。”
李護士在得到了樊野的指令之後,一溜煙跑去了配藥室。
而樊野拿起了手術刀,緩緩地將患者平躺,開始為他做刮骨療法。
剛剛麻醉師的麻醉非常成功,現在這患者一點痛感都沒有,樊野切開他的膝關節時,也非常順利。
樊野之前在查看患者情況的時候就早已規劃好了治療路線。
先清理肘關節還有膝關節這樣的大關節,再把手指上的毒素全部都清理幹淨。
再用大規模的藥熏把患者脊椎部分的毒素全部給逼出來。
腳趾上的關節可以暫時不理會,畢竟對日常生活的影響不會很大。
但是其他部分的關節就要尤為注意。
切的時候也要注意要一層一層的將組織切開,並且切的時候也一定要注意,最好是一刀到位,不然最後縫合的時候會歪歪扭扭影響美觀。
雖然先祖的典籍裏也有介紹過這些刀法,可這種東西畢竟隻有實踐才能累積手上的經驗。
為了防止出錯,樊野特地拿來了可食用記號筆在患者的關節處畫了切口位置,接著再沿著畫的標記一刀切下來。
樊野將刀尖抵在了他畫的記號上,接著用力將刀尖壓到關節內部,然後緩緩的切開那塊的組織。
他的第一刀就很成功,僅僅隻是一刀就能見到內部已經發黑的關節還有骨組織。
“護士,隨時準備給他進行清洗。”
“好的,樊主任。”
護士拿著一袋有著噴管的生理鹽水袋站在樊野的身邊,率先用鹽水給患者滿是血汙的切口進行了清洗,讓樊野能看得更清楚。
“有點嚴重啊……”
樊野在看清了患者的狀況之後,沒頭就自覺的皺在了一起。
這毒實在是狠辣。
“消毒棉球有嗎?”
“有。”
護士擠了一些棉球放到一邊的托盤上,供樊野使用。
樊野用鑷子夾起一個棉球,在患者的關節處仔細的擦了擦。
原本雪白的棉球在樊野擦過一次患者的關節後,就黑得像煤球一樣了。
“你再去多拿點棉球,我感覺應該還要用不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