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邊,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巨大的震驚當中,想要思考到底是誰下的手的時候。
在另外一邊的快捷酒店當中,一位老人和一個年輕的男人正坐在房間的兩把椅子上。
兩個人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車輛,彼此的眼神中閃爍著精明的光。
“你確定?”
老人微微轉頭,眼神當中多了幾分狡猾,心中醞釀著什麼。
“師父,我完全可以確定,這件事情肯定和那個家夥有關。”
“而且這一次,對方完全能夠看出我們下毒的套路,就好像是不管我們用什麼法子下毒,他都能解開一樣!”
年輕的男人輕輕點頭,眼神當中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不甘心。
如果那個樊野真的能夠看穿自己下毒的套路,那麼以後他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有可能會被針對。
畢竟這個人不管他使用什麼樣的方式去完成自己目標的時候,總是會及時出現,甚至已經好幾次的出手幹涉,耽誤了他的好事。
“王二山,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你可不能夠和我在這裏開玩笑……”
老人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原本還是十分放鬆的情緒,在此時也開始表現的有些緊張。
王二山連忙點頭。
“師父,雖然我平時在跟著您一起學習用毒之術的時候,確實是會用一些手段讓師父你誤會了。”
“但是那些東西都是無傷大雅的,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又怎麼敢隨隨便便的信口胡說?”
“今天在醫院當中,我故意把他的幾個病人利用咱們的施毒之術給毒死了,一直躲在暗處,觀察著他對於病人是如何救治的。”
“現在我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個人肯定和我們很不對付,師父,你不是說,獲得傳承的隻有你嗎?”
看著王二山如此篤定,麵前的這位老人,這才眼神微微的眯了眯。
“沒想到啊,已經過去了那麼久的時間,藥王的傳人居然出現了……”
“藥王?”
王二山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師父,在他的印象當中,自己的師父是一位特別神秘的高人,人稱毒王。
沒想到這個藥王和自己的師父居然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就僅僅隻是聽名字,似乎就能夠看得出來,兩者之間可能有什麼關係。
不過王二山並沒有開口多問,他的內心當中比任何人都清楚,越是在這種情況之下,越是不能夠隨意的開口揣測。
“你說的不錯,藥王和我現在所使用的毒王之術是相對立的兩個陣營,毒王之術,擅長用毒,所食之毒,幾乎無跡可尋。”
“可是這藥王不僅僅精通中醫藥理,而且在治病救人和解毒治毒上,也一直都是我們毒王陣營當中的克星。”
老人說完這句話之後,轉過頭將目光看向王二山。
“如果你剛才所言非虛,很有可能你口中所說的這個樊野已經獲得了藥王傳承,也難怪他能夠看出你下毒的方式。”
看著王二山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老人的內心當中同樣也是無法平靜。
他僅僅隻是輕輕的歎了口氣,便隨意的揮了揮手。
“這件事情咱們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了。”
“與其在這個時候一直把自己的處境變得越來越被動,倒不如主動的去接近他,看看這個人到底是否是藥王傳人。”
“師父,我之前就曾經和這個名叫樊野的家夥有過一番交流,想要把他拉到我們的陣營之中。”
“可是這個家夥一副自詡正義的樣子,那脾氣就跟茅坑旁邊的石頭一樣那麼硬,估計想要再次接近他可沒有那麼容易。”
王二山有些尷尬的撇了撇嘴,自己之前已經嚐試過了,而且還在這件事情上碰了壁,對於這件事情他是最有發言權的。
一想到之前樊野對自己說的各種話,王二山心裏又不甘心又氣!
老人卻毫不在意王一軒剛才口中所說出來的那些話,隻是輕輕的笑了笑。
“放心吧,既然是人,那麼肯定有各種各樣的弱點。”
“隻要能夠找到他性格上麵的弱點並且予以擊破,想要讓這個人加入我們的陣營,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我現在對這個人是越來越感興趣了,你必須盡快的把他的真正底細給我套出來!”
“想方設法的接近他,然後獲取他的信任,最後把他帶到我這裏來。”
老人點了點頭。
“如果真的是藥王傳承的話,正好我們也可以順便解決掉自己的心腹大患!”
老人雖然聲音聽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就好像是在訴說著一件特別普通的事情一樣。
但是就在他的話剛剛說完之後,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在此時冰冷了幾分。
顯然麵前的這個老人已經動了殺機。
藥王和毒王兩個互相對立的陣營,如果發現了對方的繼承人,當然不會如此輕易的放任對方離開。
因為一旦讓對方有了時間成長,很有可能以後會後患無窮!
王二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簡單的和自己的師父說了一些話之後,在師父的千叮嚀萬叮囑之下,這才轉身離開了快捷酒店。
由於察覺到了那些自己之前醫治過的病人,全部都是中毒而死,這讓樊野的內心當中前所未有的痛苦和警覺。
他想不明白,到底是誰在暗中做出來的這一切,不管怎麼樣,這些病人肯定是無辜的。
忙了大半天,另外幾個還沒有死亡的人,終於被樊野從死神的手中給救了回來。
不過之前率先表現出中毒症狀的兩個病人,已經撒手西去。
對於這件事情,樊野的內心當中感到既愧疚又自責。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到底得罪了什麼人,但是作為這兩位病人的主治醫師,自己其實對這件事情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剛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當中,還沒來得及坐下,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敲響。
樊野有些疲憊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示意外麵的人進來。
一個人縮頭縮腦的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樊野之後對著他露出了一抹看上去有些油膩的笑容。
“樊醫生,咱們兩個又見麵了……”
樊野僅僅隻是看到了麵前的這個人,內心當中就抑製不住的一陣厭惡。
像是這種在行醫方麵隻顧自己的利益,而不完全不顧病人死活的人,不僅僅沒有格局,而且沒有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