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車子停下,金言辭下車三兩步的追上來。
“你是不是覬覦我們家的家產?怪不得一個勁的討我爺爺歡心,原來是別有目的!”
他此時不依不饒的追在樊野身後,覺得樊野是被說中了心事,所以才心虛不敢回答。
“我告訴你,別癡心妄想,你一個外人想分我們家的家產,沒門!”
周圍有不少人聽見這話,全部好奇的看了過來,有些人認出了金言辭的身份,都小聲的議論著。
樊野冷著一張臉,總算是知道金老爺子為什麼要把孫子交給他了,老狐狸生個了不成器的,難怪他提到這個孫子就愁眉不展。
“你放心,你家老爺子還沒老糊塗,把所有家產都交給一個外人!”
這話解釋了,金言辭也不聽,心裏麵已經認定樊野別有所圖。
“有什麼話,你回去跟老爺子親自說,現在拍賣會要緊。”
金言辭看到樊野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的模樣,忍不住咬牙切齒,拿出邀請函大步的往裏走,將邀請函交給了門口的侍者,然後特意的提醒。
“一個人!”
侍者下意識的看向了他身旁的樊野,臉上的表情帶著疑問。
“這位先生是您的朋友嗎?”
“不是!不認識!”
他開口就是否認,極力的跟樊野擺脫關係,侍者頓時神色尷尬,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開口。
“這位先生請出示邀請函,如果沒有邀請函是不能進入拍賣會場的。”
金言辭在一旁看戲,聽見侍者的話,更是肆無忌憚的嘲諷。
“我爺爺對你有幾分的好顏色,你就以為自己是什麼人物了,你要是把銀行卡交給我,我倒是可以考慮讓你進去。”
樊野神色冰冷,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欺人太甚,他心裏麵也憋著一口氣。
“嗬!總算知道你爺爺為什麼那麼擔憂了!生出你這樣不成器的孫子,怪不得整天愁眉不展。”
“你什麼意思?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一個小小的醫生而已,如果不是看在我爺爺的麵子上,我早就對你不客氣了。”
樊野什麼都沒多說,轉頭看向了一旁的侍者。
“我記得你們拍賣行有一個規定,如果有人送來的拍賣品可以壓軸,是可以走特殊通道加進拍賣單子中的。”
侍者立刻點了點頭,樊野將手中的袋子遞過去。
“麻煩你們的鑒定師,鑒定一下了。”
侍者先是一愣,有些為難的站在原地,金言辭冷笑起來。
“你不會是想說,你這破袋子裏麵裝的東西可以作為壓軸產品吧!真是看得起自己,就你這渾身上下一窮二白的穿著,還真敢說。”
“能不能做壓軸產品不是你說了算,等到鑒定師鑒定了也不遲!”
金言辭嗤笑一聲,完全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你這要是能做壓軸產品,我跪下來叫你爸爸!”
他脾氣張揚,這時候也不忘記逞口舌之快,樊野卻毫不客氣的回應。
“我可沒你這樣糟心的兒子!”
一句話噎的他臉色鐵青,侍者猶豫了一下,還是進去將東西交給了鑒定師。
金言辭這邊還在不遺餘力的嘲諷樊野,周圍有不少看戲的人,對著樊野指指點點。
就在金言辭說的口幹舌燥的時候,隻見侍者帶著一個老人急匆匆的走了出來。
老人是天啟拍賣行的首席鑒定師,一眼就看出了這東西的價值。
“這筆洗是你的?”
“沒錯,不知道這件東西能否作為壓軸的拍賣品?”
老人聽見這話,才稍微的冷靜了一些,宋窯出品的基本上都是精品,在市麵上也是價值連城。
“按照以往,這筆洗完全可以作為壓軸產品,隻是我們拍賣行這次得到了顏真卿的真跡,這筆洗隻能作為倒數第二的拍賣品。”
老人一邊說一邊觀察樊野的臉色,就怕他因為這件事不高興,實際上樊野隻是為了,能夠光明正大的進入拍賣會場,至於東西的拍賣順序完全不在意。
“可以,隻是我沒有進入拍賣會的邀請函,所以……”
他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鑒定師就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的開口說道。
“這件事交給我!”
鑒定師親自帶他進入會場,當然不會有人說什麼,金言辭眼睜睜的看著他進去,感覺像是有無形的巴掌直接打在了他的臉上。
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咬著牙快速的走了進去。
樊野這邊已經在鑒定師的安排下,進入了二樓的貴賓包廂,對方還特意的送來了一張名片。
“如果以後有什麼東西想出手,都可以來我們拍賣行,這是我的名片請收好。”
他微微的點頭,老人說完之後轉身離開了包廂。
整個包廂布置的大氣明亮,這桌椅全部是檀木打造,從這一點就能看出拍賣行的大手筆。
樊野隨手翻看了一下桌子上的拍賣單,正準備閉眼休息一會兒,外麵突然傳來了喧鬧的聲音。
一開始並不想多管閑事,隻是外麵的叫囂聲中有個熟悉的聲音,想到了金老爺子的囑托,還是走了出去。
一開門,隻見一群人正在打一個人,被圍著打的就是金言辭,此時他一身的狼狽,一邊叫囂一邊閃躲。
“謝斌你個綠頭烏龜,你看不住自己的女人關我什麼事,惱羞成怒的帶人打我,是不是那方麵沒本事!”
“金言辭,我廢了你!”
另外一個年輕人氣的臉色鐵青,都是二十出頭的年紀,本來就容易衝動,金言辭說話也不好聽,三兩句就徹底的激怒了對方。
周圍的侍者根本沒插手的機會,其中一人打紅眼睛了,拿起一旁手臂長的花瓶,就準備對著金言辭的頭砸下去。
周圍人看到這一幕下意識的驚呼起來,金言辭也忍不住的閉上眼睛。
完了,他這次可能真要沒命了!
他腦海中閃過很多想法,沒等到疼痛,反而感覺到了一陣拉扯力。
就在剛才樊野以極快的速度衝上來,將金言辭拉扯到一邊,然後一腳踹了過去。
等到塵埃落定,金言辭連頭上的皮都沒破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