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南臉上露出得意地笑容,滅了蕭雲隻是第一步,接下來就是整個蕭家。
修遠武館眾多弟子,目光發紅,喉嚨裏麵憋著一口氣,就等著大聲呐喊了。
簫鈺臉上滿是絕望之色,她雖然喜歡舞刀弄槍,但並非愚蠢的人。
馮修遠和左老聯手,必定要給蕭雲一個無法忘卻的傷勢。
阮家敢如此喪心病狂,側麵說明了,他們對蕭家的想法,已經不再隱藏了。
武館內,眾人神色各異,唯有蕭雲,依舊是那副淡淡的神色。
蕭雲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擊殺馮修遠,甚至浪費時間,和馮修遠纏鬥,目的就是為了勾引左老下場。
阮家是幕後主使,不讓阮家心痛一次,這樣的事情,隻會越來越多。
轟!
轟!
一拳,一爪,如同泰山壓頂般,轟然落下。
蕭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馮修遠的拳頭,落在身上之際,身軀微側,一拳轟出。
狂猛的勁力,吹的蕭雲身上的衣衫呼呼作響。
而他的一拳,也落在馮修遠的身上。
砰!
一聲悶響之後,馮修遠僵硬在原地,化作一座石雕。
蕭雲火速收拳,抬腿,對著空中的左老一腳踢去。
左老的鷹爪還未落在蕭雲身上,就被蕭雲一腳印在了胸膛上。
又是一聲悶響。
左老的身軀,如同炮彈發射,轟的一聲朝著空中飛去,撞碎了武館頭頂的混凝土,身軀鑲嵌在混凝土內。
再無聲息。
一拳,一腳。
馮修遠和左老,敗了。
武館內,陷入詭異的寂靜中。
阮文南感覺渾身冰涼,汗水從後背滲出,臉色變得一片慘白。
修遠武館的弟子,一個個像是被拽住了脖子的鴨子,一口氣憋在胸口,發作不得,憋的臉皮漲紅。
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啊啊啊!”
“堂哥,你真是帥炸了!”
簫鈺興奮的尖叫,在原地蹦了幾下。
蕭雲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吩咐道:“給我堂妹解開束縛。”
修遠武館內,眾多弟子不知所措。
“蕭雲,你不要猖狂,我師父可還沒敗呢。”
馮正強自鎮定說道。
話音剛落,馮修遠猛地吐出一口黑色,一頭栽倒在地,再無一絲呼吸。
嘩嘩嘩!
修遠武館的眾多弟子,看到這詭異的一幕,接連後退了幾步,臉上滿是恐懼。
連馮修遠都被蕭雲一拳錘死,修遠武館內,根本沒有蕭雲一合之敵。
馮正咕嚕咽下一口唾沫,親自伸手解開了簫鈺身上的繩子。
全程低頭,都不敢看簫鈺一眼。
簫鈺哼了一聲,小跑到蕭雲身邊:“蕭雲堂哥,謝謝你。”
“不用謝,以後做事之前,多動點腦子就行。”
蕭雲淡淡說道。
簫鈺臉色羞紅,不敢反駁。
“蕭雲,你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
阮文南恭迎一句,準備離開。
夏英光和高遠兩人,跟在阮文南身後,也想偷偷地離開修遠武館。
“慢著。”
蕭雲淡淡說道。
阮文南停下腳步,強自鎮定:“蕭雲,我沒有招惹你吧,你憑什麼把我留在這裏。”
“有沒有招惹我,你自己心裏清楚。”
蕭雲冷清說道:“今天這事不論出個究竟,誰都不能走。”
“好啊,不走就不走,你想怎麼樣?”阮文南神色戒備,不肯低頭。
蕭雲目光落在高遠和夏英光身上:“你們兩個,設了局陷害我堂妹,就想這麼一走了之,是不是太不把我蕭雲當回事了?”
“蕭雲,說話做事要有證據,你怎麼能憑空汙蔑我?”高遠頓時大怒。
夏英光也一臉不平說道:“蕭雲,你雖然很強,但不能不講理吧,這件事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蕭雲笑笑,臉上滿是嘲諷:“既然給人當狗了,就要有當狗的覺悟。”
“你們讓我拿證據,跟你們講理,你們問問自己,配嗎?”
高遠和夏英光兩人,臉色大變,拔腿就跑。
他們的背後不是阮家穆家這樣的大家族,蕭雲要是把他們怎麼樣了,他們的家族可不敢站出來,找蕭家的麻煩。
隻是他們忘了,想從蕭雲眼皮地下逃掉,那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蕭雲腳掌在地麵輕輕一踩,地麵上的瓷磚被踩的四分五裂,破碎呈不規則的形狀。
蕭雲隨意一踢,兩塊破碎的瓷磚,朝著高遠和夏英光飛去。
噗噗兩聲之後。
高遠和夏英光兩人,抱著斷腿,躺在地上哀嚎。
“你們兩個敢設計陷害我的堂妹,這次隻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以後要是再敢招惹蕭家,我必定取你們兩人的性命。”
蕭雲告誡道。
高遠和夏英光不敢有絲毫怨言,隻能把仇恨埋在心裏。
“剛才是誰把我堂妹綁起來的?”蕭雲目光掃過修遠武館的眾多弟子。
眾多弟子接觸到蕭雲的目光,不由心頭一顫,不敢和蕭雲對視。
他們時不時的瞟一眼馮正,暗示的非常明顯。
“馮正,我再問你一遍,你知道不知道,這兩人帶著女生進武館後院了?”蕭雲手指指著高遠兩人的方向,對馮正淡淡問道。
“我……”馮正下意識的就要否認,想到蕭雲酷烈的手段,連忙改口。
“我是知道的,這是館主的吩咐,我也不敢違背。”
“蕭公子,求求你放我一馬,我以後一定不會跟你做對了。”
“其實我也不想這麼做的,但你知道,我實在是沒有選擇。”
馮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再無一絲囂張跋扈的樣子。
既然蕭雲敢殺馮修遠,那捏死他馮正,不跟捏死一隻小雞仔似的嗎。
“很好,看在你誠心悔改的份上,我給你一次機會。”
蕭雲冷漠說道:“現在你告訴我,這個計劃是誰定的?”
馮正身軀顫抖不止,看了看阮文南,支支吾吾幾聲,說不出話來。
要是供出阮文南來,今晚之後,阮家和穆家也不會放過馮正。
馮正不敢說。
“好了,我也不為難你,隻要你做一件事,我就放你一馬。”蕭雲淡淡說道。
“蕭公子,別說一件事,就算是十件事,我也一定為你辦到。”馮正如獲大赦,連忙說道。
“掌摑阮文南二十個耳光就行。”蕭雲吩咐道。
“啊?”
馮正身軀一抖,臉上露出幾分遲疑之色。
“怎麼,你不願意?”蕭雲不渝問道。
“我願意,我願意。”
馮正站起身來,朝著阮文南走去。
“馮正,你敢?”阮文南咬牙,狠狠威脅。
“阮公子,要不我說出真相,要不我動手,你選一個吧。”馮正壓低聲音說道。
阮文南捏緊了拳頭,狠狠地看了一眼蕭雲,又看了看倒在地上呻吟的高遠和夏英光兩人。
“動手吧!”
阮文南心如死灰,閉上眼睛。
在尊嚴和身體之間,阮文南選擇了身體。
他不敢讓蕭雲動手,畢竟高遠和夏英光的前車之鑒,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