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鴉哥怎麼有閑工夫過來這邊呢?”範郵興趣大起,好奇問道。
鋼條看了看左右,笑道:“我跟你說,你別跟別人說啊。”
範郵連連點頭。
“聽說,等會聶家的人要過來,我大哥要過來作陪,我先過來看看。”鋼條壓低聲音說道。
“聶家,是那個聶家?”範郵說話都打哆嗦了。
“廢話,西北這塊地,有幾個聶家。”
鋼鐵一臉傲氣的說道。
他大哥的靠山,就是聶家!
提起聶家,鋼條自然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聶家怎麼會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範郵一臉不敢置信。
鋼條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聲音壓得更低了:“聽說,這裏有位大人物要過來,聶家特意派人在這裏等著。”
“嘶!”
範郵不由倒吸一口涼氣,能夠讓聶家派人過來候著的大人物,那得比天還大了吧。
他又疑惑問道:“那聶家怎麼知道,那個大人物會過來這裏?”
“聶家也不知道那人會不會過來這裏,不過等不等得到是一回事,等不等又是一回事,你明白了吧?”
鋼條一臉玩味的笑道。
範郵一臉驚歎,能夠讓聶家把姿態放這麼低,這得是什麼級別的大神啊。
“現在你小子知道了,嘴巴把門,別給我說出去。”
鋼條厲聲叮囑道。
“鋼條哥你放心,我嘴巴緊得很。”
範郵一臉驚歎,看著鋼條,腦海中突然蹦出一個想法。
“鋼條哥,你幫我個忙。”
“什麼忙?”鋼條問道。
“我看上了一個小妞……”
範郵附耳在鋼條耳邊,低聲說著,臉上滿是淫笑。
說完事情,範郵一臉開懷的進入酒店,坐到苗思靜三人定好的座位上。
“碰上什麼好事了?”陳波打趣一句。
“沒什麼好事,遇到個朋友,瞎聊了一會。”
範郵隨意敷衍了過去,看向對麵苗思靜的目光,滿是炙熱之色。
目光一掃,範郵看到隔壁座的蕭雲,眉頭皺起。
“他怎麼坐在這裏?”範郵一臉不爽的問道。
“管他幹什麼,我們吃我們的。”雲容拉回話題。
範郵想了想,眼中露出一絲狠厲之色。
等會高低不能放過蕭雲,等鋼條哥過來,一定讓鋼條哥好好收拾蕭雲一頓。
腦海中想到蕭雲被收拾的非常淒慘,甚至下跪求饒,範郵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笑容。
豐盛的飯菜端了上來,範郵大快朵頤,吃的不亦樂乎。
蕭雲獨自一人坐在餐桌上,點了當地特色菜,品嚐了一番西北的風味。
“我去下洗手間。”
苗思靜吃到一半,笑著說道。
“我跟你一起去。”
雲容也放下手中的筷子。
苗思靜起身,跨出兩步。
一個染著紅毛的青年男子,捧著一個紅色的木盒匆忙走了過來,撞到了苗思靜的後背上,手中的木盒掉在地上,發出一陣陣清脆的聲響。
像是陶瓷破碎的聲音。
“啊,不好意思。”
苗思靜轉過身來,看到身後的紅毛,禮貌說道。
“你怎麼回事,走路不長眼睛啊!”
紅毛凶相畢露,惡狠狠的瞪著苗思靜大吼。
苗思靜一下子被吼懵了。
明明是她被紅毛撞了,隻是處於禮貌道歉,沒想到紅毛居然這麼不要臉。
邊上吃飯的客人,聽到紅毛的聲音,不由的轉過頭來,看向苗思靜這邊。
雲容臉上閃過一絲怒色,對紅毛嗬斥道:“明明是你撞了人,怎麼能怪我們呢。”
“我走我的路,不是她突然攔著我的路,我怎麼可能撞到她!”
紅毛惡狠狠的喝道。
“雲姐,算了,不跟他計較。”
苗思靜看到紅毛一臉凶惡,擔心惹事,打算拉著雲姐一起去衛生間。
“等會,你撞壞了我的東西,想要一走了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紅毛大喝一聲,撿起地上的木盒。
木盒打開,露出幾大塊已經破碎的瓷片,上麵還有精美的雕畫。
“這個青花瓷,是我家老大準備了很久,打算送給大哥的禮物,你現在把它打碎了,給個說法吧。”
紅毛單手托著木盒說道。
“你要不要臉,明明是你撞的我,我沒找你要醫藥費就不錯了。”
苗思靜氣的臉色漲紅。
“嗬嗬,那你是不想給我說法是吧?”紅毛把手中的木盒拍在桌麵上,搓了搓拳頭,獰笑道。
雲容拉著苗思靜的手臂,向後退了退。
她們畢竟是女人,遇到紅毛這樣不講理的人,還是害怕的。
“你什麼意思,想動手啊?”
陳波猛地起身,攔在了雲容身前,展現自己身為男朋友的責任。
“呦,小子,出頭之前想想,你是不是有這個本事。”
紅毛獰笑說道。
陳波臉上露出一絲怒色,正要說話。
範郵站起身來,對陳波使了個眼神。
陳波會意,臉色收斂,一切盡在不言中。
範郵笑著對紅毛說道:“兄弟給我一個麵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紅毛大手一揮:“不好意思,今天誰的麵子都不好使。”
說完,紅毛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鋼條帶著十幾個小弟,從門口走了進來。
酒店內的客人,看到鋼條帶著一群混子,不由人心惶惶,擔心惹到事情。
有人急匆匆的帶人結賬,遠離即將到來的混輪。
也有人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饒有興趣的看著。
蕭雲慢條斯理的品嚐飯菜,完全沒有把隔壁的情況放在心上。
“怎麼回事?”
鋼條來到紅毛麵前,目光落在破碎的青花瓷上,眉心皺成了川字型。
“大哥,我走的好好的,這個女人突然竄出來撞我。”
紅毛反咬一口。
“不是的,是他撞的我。”
苗思靜趕緊說道。
鋼條目光一掃,冷冷說道:“不管你們誰撞的誰,現在我的青花瓷被打碎了,我要一個交代。”
“鋼條哥,我朋友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給個機會。”範郵在一旁打圓場。
“範少,不是我不給你麵子,這個青花瓷本來是我要送給我黑鴉大哥的,現在打碎了,你讓我麵子往哪裏放?”
鋼條冷著臉說道。
“鋼條哥,給個機會,我記得你這份情誼,你看行不行?”
範郵非常努力的勸說,又對苗思靜說道:“思靜,你趕緊給鋼條哥道歉。”
苗思靜心中害怕不已,忍受著滿腹委屈,對鋼條說道:“鋼條哥,對不起。”
鋼條冷哼一聲,說道:“看在你們態度不錯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們的責任了,不過這個青花瓷,你們得按原價格賠償給我。”
範郵連忙問道:“鋼條哥說的是,不知道這個青花瓷什麼價格?”
“不貴,兩百萬就行。”
鋼條伸手摸了摸飛機頭:“我兩百萬收回來的,也不賺你們差價,你們賠償兩百萬就行。”
蹬蹬。
苗思靜聽到這個數字,腳掌一軟,險些跌倒在地。
她一個月工資就一萬塊錢,租房吃喝得兩千多,往家裏寄五千,實際上手裏五萬塊錢都不到。
兩百萬,把她賣了都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