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知道的是,杭市即將召開的武道大會,吸引了不知道多少武者的目光。
整個華文化武道圈子,都在談論這場盛會。
五年一度的華國武道大會,六大武道家族,都會派人過來參加,共襄盛舉。
更有隱世宗門露頭,與世俗武道圈進行交流。
華國附近受華文化圈子熏陶的武者,也將這場武道大會,認定為華文化武道圈最權威的盛會。
陽國,高麗,緬國,溙國,甚至遠在大洋彼岸的華人圈,都會有高手參加。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身為武者,自然要力爭巔峰。
日子一天天流逝。
華國的某處深山中。
幾位身穿青袍,氣質飄逸的行者,走出大山。
一處白雪皚皚的高山上。
有老者帶著宗門內的年輕俊彥,大步下山。
相同的一幕,發生在華國各大深山老林中。
陽國。
一處竹廬內。
一位年輕劍客,麵露激動之色,來到竹廬前,輕扣竹廬小門。
年輕劍客並非沒有見過世麵的人,實在是竹廬裏麵的人,身份太超然了。
裏麵隱居的人,是陽國三大劍聖之一的,鬆島輝山!
這個名字如今在陽國武道圈名聲不顯,二十年前,卻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進來。”竹廬內傳來,鬆島輝山悠遠蒼老的聲音。
劍客推門進入竹廬,腦袋微垂,雙手自然下落。
“師父,十天前您的家人有一份信件寄來,之前您還在閉關,我沒有拿出來……”劍客恭敬說道。
“嗯,拿給我看看。”
名為鬆島輝山的老者招了招手,並沒有生氣。
在他閉關的時候,別說家人的信件,就算是家人死了,也不能打攪到他。
正是有這份對武道赤誠的心,鬆島輝山才一路晉升,取得如今的地位。
年輕劍客連忙奉上黃皮信封的信件。
端詳了一分鍾,鬆島輝山明亮的雙目中,閃過一絲精光,一股莫大的氣勢,猛然爆發。
他在信件上看到,他的侄子在華國遭受了極度的羞辱。
鬆島輝山不在意家族內的事,不過發生了這種事,鬆島輝山心裏還是很不舒服。
年輕的劍客感覺自己如同一襲小舟,在大海裏麵迎接海嘯一般,心驚不已。
腦袋低的更低了。
幾分鍾過後,鬆島輝山將信件放在一旁,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師父,要不要我去華國一趟?”年輕劍客主動說道,想要為師父分憂。
賽車事件在陽國人鬧得很大,年輕劍客也有所耳聞。
“不用,再過十來天就是華國召開武道大會的日子,也不知道我那些老朋友,現在實力如何了。”
鬆島輝山笑嗬嗬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盎然戰意。
隱居二十餘年,鬆島輝山感覺自己功力大進,已經是兩隻腳踏入了神境,若是再遇當年的老對手,必定能給他們一個驚喜。
若是切磋有所領會,說不定能邁入神境,成就武道巔峰!
年輕劍客眼睛一亮,心裏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莫非師父要過去華國,一展雄風?
果然,鬆島輝山繼續說道:“你安排一下過去華國的事情,隨我一起過去,會戰老朋友。”
“是,師父。”
年輕劍客重重點頭。
鬆島輝山都沒有提起,家書中說的那個叫蕭雲的小人物。
區區小人物,鬆島輝山壓根沒有放在心上。
他鬆島輝山何等人物,捏死蕭雲這樣的小螞蟻,隻是順帶的事而已。
年輕劍客又想起來一件事,慎重說道:“官方有人過來,想要拜訪師傅,似乎是有事相商。”
“官方的人,他們找我做什麼?”
鬆島輝山沉吟一陣:“你讓他們過來,讓我見上一見,免得說我不懂禮數。”
很快,代表陽國官方的兩個人進入竹廬。
交談了一陣後,陽國官方的兩個人麵帶笑容的離開。
顯然,協商的結果,讓他們非常滿意。
無非就是讓鬆島輝山出力,爭取獲得華國武道賽第一的名頭,提升陽國國民的自信心。”
剛剛送走官方,血醫門的人又過來了。
鬆島輝山與他們交談一陣,客氣送走。
血醫門的人提出了一些要求,鬆島輝山直言,如果有機會,一定順手料理。
米國,一處超級奢華的別墅內。
十餘位華國人共聚一堂。
有男有女,氣質迥異,各有特色。
有人大馬金刀,有人陰柔含蓄,有人妖豔非常。
如果有米國的FBI在這裏,就能認出在座的大部分人,然後被直接嚇尿。
他們或是一方地下梟雄,或是政界新星,或是商界大佬。
沒有一個人是普通的存在。
這場聚會,是海外華國人創立的鴻門首腦會議。
“門主,距離華國武道大會隻剩兩周不到的時間了,齊千尺大人還沒有出關嗎?”一位妖豔美婦笑著問道。
聽到齊千尺大人的名號,大堂內,所有人停止了交頭接耳,目光全部落在首座的門主身上。
“齊千尺大人出關之日,就在這裏兩天。”鴻門門主悠悠說道。
眾人麵露喜色。
“齊千尺大人出關,我們鴻門終於可以進軍華國了。”
“米國有衰落的跡象,我們鴻門要提前做兩手準備,華國是我們未來的關鍵,一定要盡早布局啊。”
“有齊千尺大人出手,必定能撕開華國武道圈的口子。”
“就算那些隱世宗門再次出手,也奈何不了齊千尺大人,我們鴻門一定能順利進入華國。”
眾人議論紛紛,眉宇間帶著欣然之色。
鴻門門主雙手抬起,向下壓了一下。
眾人議論的聲音,戛然而止。
鴻門門主咳嗽了一嗓子,沉重道:“華國國內臥虎藏龍,上一次石金龍折戩沉沙,大家要引以為戒,不要擅動。”
“是誰慫恿石宗師進入華國的,你們自己知道,我不追究,是看在大家都是多年老兄弟的感情份上。”
“齊千尺大人出關在即,接下來我們的行動,一切以他為首,誰敢擅動,不怪我不念及多年的情分!”
再坐眾人都是人精,知道門主現在敲打,是擔心一旦華國武道圈放開之後,他們一擁而上,引起華國官方的強力反彈。
“門主放心,齊千尺大人奪魁之後,我等一定會聽從你的安排。”
“此乃我鴻門百年大計,我等一定聽從門主號令。”
“誰敢不遵守規矩,就是與我等為敵!”
一個個拍著胸脯保證。
鴻門門主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你們能有這個覺悟,我非常欣慰。”
“接下來大家厲兵秣馬,隻等齊千尺大人壓服華國武道圈,我們就進入華國,這個過程急不得,可能需要幾年,但我保證,大家都有份。”
“門主英明!”眾人齊聲大喊。
妖豔美婦笑道;“等我們進入華國,必定讓擊殺石宗師那人,血債血償!”
美婦的話,得到了眾人的響應,一個個怒吼著,讓仇人死無葬身之地。
“這件小事,我會和齊千尺大人提一聲,畢竟石金龍乃是千尺大人的徒弟,他這個做師傅的,為徒弟報仇,也是天經地義的事。”鴻門門主輕飄飄說道。
說話間,眾人猛然感覺地動山搖起來。
“怎麼回事?”鴻門門主心中一驚,身軀如同鬼魅一般,朝著別墅外跑去。
眾人也不甘落後,速度飛快的逃離別墅。
一走出別墅,鴻門眾人看到別墅外一幕,眼珠子都凸出來了。
一位看上去年約五旬,氣質凶戾的中年男子,手掌高舉,托著足足一枚直徑三丈有餘的大水球走來。
大水球被雄渾的內勁包裹,凝而不散。
水本無形,容器是什麼樣,水流就是什麼樣。
齊千尺這是把自己的內勁化為圓球,將水流困在裏麵。
這水流重逾萬鈞,可見齊千尺內勁之雄渾。
細細一想,眾人心頭駭然至極。
齊千尺每一步落下,堅硬的青石地麵,都踩踏出一個深深的大坑。
“千尺大人!”
鴻門門主心中無比震驚,恭恭敬敬對著男子躬身行禮。
“千尺大人!”
眾人紛紛行禮。
齊千尺嗬嗬一笑,手掌向上一拋,一拳轟出。
大水球飛入半空,勁力消散,還未來得及落下,一道凶猛的氣勁轟在水球之上。
隻聽轟的一聲,如同平地起驚雷。
水球中仿佛蘊藏了一枚高濃度炸藥,轟然炸開,散成了一片水霧,竟然沒有一滴水珠落下。
“恭喜千尺大人,神功大成!”
鴻門門主雙目圓睜,躬身下拜。
“恭喜千尺大人,神功大成!”
眾人齊聲大喊。
“哈哈哈哈!”齊千尺放聲大笑,臉上帶著極度的張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