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建明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捂著臉頰,眼中滿是恨意。
“再敢說我老婆的壞話,我把你從這裏丟出去。”
蕭雲指著樓梯邊上的窗戶,目光冷峻。
耿建明還想放幾句狠話,看到蕭雲冷冷的目光,心中一顫。
等他反應過來,蕭雲已經轉身離開。
“草!”
耿建明一拳錘在潔白的牆壁上,發出一聲悶響。
“草草草草草!”
他全無風度,咬牙切齒怒罵。
半邊臉頰高高腫起,身上昂貴的西裝,滿是灰塵。
這幅樣子,像是被痛打一頓的落水狗般,他都不好意思進入八層坐電梯回去。
摸了摸臉,耿建明一陣呲牙捏嘴,一步步爬著樓梯回去。
“戴了綠帽子,還不讓人說!”
“兒子打老子,沒天理了!”
“狗日的,手勁真大!”
一路上,他嘴上髒話就沒停過,發泄心裏的怨氣。
蕭雲回到八層的辦公區域,目光一掃,發現所有人都無心工作,眼睛放在他身上。
都等著吃瓜呢。
剛才那一巴掌,聲音巨大,他們聽的明明白白的。
看到蕭雲衣衫整潔,臉頰白裏透紅,眾人心中滿是不解。
莫非,是蕭雲打了耿總?
想到這裏,眾人搖了搖頭。
蕭雲剛剛犯下大錯,怎麼可能敢對耿總動手。
或許,是耿總照顧蕭雲的麵子,一巴掌沒有拍在蕭雲的臉上吧。
蕭雲回到座位,繼續癱坐。
“雲哥,沒有吃虧吧?”譚茂湊了過來。
任思琪上半身前傾,滿是關切。
“你說呢?”蕭雲輕笑一聲。
“雲哥,牛批!”譚茂一臉興奮,沒有絲毫懷疑。
“雲哥,你打了耿總,以後會不會……”任思琪並沒有太過欣喜,反而一臉擔憂。
之前蕭雲打趙主管,已經是犯了職場大忌。
現在還打耿建明,很可能在公司,待不下去的。
“放心,他拿我沒辦法的。”蕭雲寬慰一句。
要不是顧忌現代社會的規矩,耿建明敢在他麵前跳,他一把就能捏死。
譚茂與任思琪對視一眼,兩人眼神交流。
“我感覺,雲哥一定是哪個大家族的少爺。”
“是你個大頭鬼。”任思琪翻了個白眼。
嗡嗡!
蕭雲的手機震動。
他拿出電話,掃了一眼,是一個陌生人的號碼。
蕭雲眉頭一挑。
他的社交圈極小,除了雲家人,交好的朋友,就那麼幾個而已。
史強他們一幹人的電話,都存在他的手機裏。
沉吟片刻,他接通電話。
未等他開口說話,電話對麵傳來驚恐的聲音:
“蕭公子,我是杜昂啊,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你杜總也需要人救?”蕭雲冷笑。
電話那頭,杜昂哭喪著臉,站在一片大草地上。
他落腳之處,方圓百米沒有任何東西,一顆小樹苗都沒有。
七八個小弟守在他的周圍,為他警戒。
即便如此,杜昂依舊是一臉驚恐的盯著前方,時不時猛地轉身觀望,一副‘有人要害朕’,神經極度分裂的樣子。
“蕭公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求求你,一定要救我,我都快瘋了!”
絲絲!
在杜昂打電話的功夫,一條五彩斑斕的小蛇,悠悠遊了過來。
距離杜昂五米左右,小蛇像是被控製了一般,蛇首死死的盯著杜昂,滿是仇恨。
小蛇壓低了身子,在草地上爬行,慢慢拉近距離。
杜昂突然感覺到有些發毛,猛地轉身。
他身後空無一物。
“呼!”
杜昂舒了口氣,放下心來。
就在這時!
唰!
五彩斑斕的小蛇,猛地竄了起來!
尖銳的蛇牙張開到極限,對著杜昂的手臂撲去。
小蛇顏色鮮豔,毒性劇烈,尋常人被咬一口,一分鍾就會喪命。
就算是杜昂這樣的武者,體質強悍,也頂不住小蛇凶猛的毒性。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籠罩在杜昂頭上。
“草!”
他大吼一聲,手機都顧不得了,五指對著蛇身抓去。
身為明勁巔峰,距離暗勁隻有半步之遙的武道高手,杜昂的反應速度極快。
小蛇被他牢牢握在手中。
嘶!
吃痛之下,小蛇凶興大發,一口對著杜昂的小臂咬去。
尖銳的蛇牙刺穿皮膚,蛇囊中的毒素,全部注入到杜昂手臂內。
噗!
杜昂神色凶狠,一把將小蛇的身軀捏成兩段。
他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看著自己的手臂,眼神猙獰。
沒有半分猶豫。
唰!
一大塊皮肉落在草地上。
“啊!!”
杜昂痛的身軀發顫,把匕首丟在草地上,第一時間撿起手機。
“蕭公子,我剛剛被一條毒蛇偷襲,那一聲‘草’不是在罵你。”
他死死忍住疼痛,趕緊解釋,生怕蕭雲誤會。
“老杜我就是粗人一個,得罪了蕭公子,我罪該萬死。”
“求求蕭公子救救我,救救我。”
要是蕭雲在他麵前,他都得跪下來。
電話這頭,蕭雲咧嘴輕笑:“你先說說,到底什麼情況。”
杜昂快語連珠,把自己這幾天受的苦,一股腦的倒出來。
那天晚宴之後,他雖然被蕭雲教訓了一頓,不過收益極大。
突破暗勁的機緣,已經握在手裏。
回去之後,杜昂立馬閉關。
三天後,就在他以為自己快要突破,突然一股大風吹來,把他家的落地窗都吹倒了。
玻璃渣子拍的他一身都是。
好在杜昂皮糙肉厚的,也不在意。
他來到大廳,繼續感悟。
又是一陣大風,大廳的吊燈落下來了,要不是他反應及時,腦門肯定要開一個洞。
杜昂神經粗大,可也不是傻逼,很快感覺到不對。
但他不肯承認是自己倒黴,認定是這座房子的問題。
打了個電話,叫小弟過來接他。
杜昂坐在副駕駛,小弟開著車。
等紅綠燈的時候,一台水泥車右轉,滿載水泥的大罐子突然摔了下來,正巧落在他車頂上。
杜昂反應及時,從車裏跳了出來,萬分驚險的保全了性命。
小弟直接壓成了肉餅。
一連幾天,各種詭異的事情,層出不窮。
這麼下去,別說突破暗勁,他能否活下來,都是一個問題。
在杜昂大倒苦水的時間,兩個小弟跑了過來,為他把手臂上的傷口包紮起來。
隨後,他們趕緊跑開,像是躲避瘟神一樣。
那個被水泥罐子壓死的小弟,老慘了。
要不是杜昂凶名在外,這幫小弟早特麼的跑了。
太邪乎,他們也提心吊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