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藥！”陳小風看了一眼，一揮手讓杜燦上手。
徐洛看不下去，道：“你等一會，開什麼玩笑，上千種皮膚疾病，你就用這兩瓶藥全治了？”
“不行嗎？”陳小風道。
“你這……你這怎麼可能！你當這是神藥是不是，不管什麼病，都摸這兩種藥！你們信嗎？”徐洛轉圈詢問周圍的人。
眾人啞口無言。
這次徐洛說的是常識，世間疾病千千萬，所需用藥也千千萬，陳小風擺桌子上兩瓶藥就全能治，很讓人生疑！
陳小風接下來的話，讓眾人更驚訝了。
“不對，不是兩種藥！是一種，一瓶裝不下了，分成了兩瓶！”
“……”徐洛。
“……”高東林。
“……”所有人。
郭雲飛向幫忙說話，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郭院長，你看見了，這小子裝神弄鬼，要是治死人，你作為院長要負全責的！”徐洛道。
“我負責！你閉嘴！”郭雲飛黑著臉。
“你還治不治！不治換其他人！”剛才光頭還挺硬氣，要免費嚐試，聽徐洛說完，畏畏縮縮，杜燦不耐煩問道。
“治治，死也認了，光頭一輩子還不如死了呢！”
杜燦從瓶子裏口出一些藥膏，惡臭撲鼻，雜七雜八的藥材混在一起，經過兩天時間，有些發酵。
陳小風惡心的後退兩步，決定下次弄一些好聞的藥材。
杜燦都差點熏吐了，這藥膏是他的前程，別人能惡心，唯獨他不能。
“好涼啊！這麼臭啊！”光頭心裏打鼓。
塗抹好藥膏，杜燦讓他自己用手去搓。
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大光頭，還有人拿出手機開啟了直播或者錄像。
“可以了，洗頭去吧！”陳小風道。
光頭從衛生間裏走出來以後，情況明顯發生了變化，雖然沒有頭發，但是頭皮不是肉色的，而是青色的，就像剛從理發店剃了光頭一樣。
全場嘩然。
“你是不是沒洗幹淨，藥膏還在上麵呢！”婦女道。
“洗幹淨了，真的！哎，這就長頭發了……”光頭用手摸了頭頂，發澀。
高主任帶上眼鏡衝過去，不管那麼多了，在頭頂一頓摸，眼睛貼在頭皮上去看。
“毛囊好了，真的是頭發！”高東林回頭看了看徐洛，表情說不出的別扭。
“不可能！就那麼一點藥膏，他就長頭發！”徐洛咧著嘴。
“對啊！”陳小風不以為意。
不知道是誰，把徐洛推出去老遠，人群將杜燦包圍，爭相看病！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全都有！
婦女將自己的孩子交給老公抱著，自己幾乎是赤著上身，向杜燦展示病情，同樣的情況出現在每個病人身上。
藥膏就那麼兩瓶，人又那麼多，誰都不想落在後麵。
診室隻是三十多平米，高東林眼鏡飛了出去，掉在地上被踩碎，好不容易撿起了，已經被踩爛了。
不僅是房間裏，走廊裏的人也瘋了，粗略計算，這兩瓶藥最多能將診室的病人治好，走廊裏這些人就不幹了，拚命往裏擠。
郭雲飛徐洛兩人倒黴，進不來，更出不去！
“冷靜點！衣服，誰拽我衣服呢！排隊，不要著急！”郭雲飛遭罪，但心情不錯，杜燦要是站得住，自己多了一條臂膀。
三人千辛萬苦逃出了診室，逃出了走廊，身上的白大褂變了顏色，徐洛身上的白大褂少了一條袖子，場麵之熱烈可想而知。
陳小風站在窗台上，躲過一劫，杜燦抱著兩瓶藥膏匍匐在地，像是一個守門員抱住足球。
“大家冷靜點，搶沒有用，不掛號，不能看病！我向大家保證，藥膏無限量！每個人都能得到治療！”陳小風扯著嗓子喊。
“徐副院長，昨天的賭注我記得，全院都記得！嗬嗬……”郭雲飛撣了撣身上的汙垢，飄然而去。
徐洛和高東林狼狽的站在大廳。
徐洛害怕了，如果自己輸了，下跪可三個響頭，這不能接受。
“不能輸，我絕對不能輸！高主任，你有什麼辦法嗎？”徐洛慌了，腦子裏一片漿糊。
從眼下的情況來看，日營收十萬不是問題。
高主任背著手，胸有成竹，推了推被踩爛的眼睛，道：“我倒是有辦法，而且是兩個，雙管齊下，保證讓你贏！”
“別邁關子了，都什麼時候！高主任，南州的情況，你比我還清楚，我當上院長，你就是副院長！”徐洛畫了一個大餅，這正是高東林想要。
高東林附耳嘀咕半晌，徐洛連連點頭。
兩人散去，各自安排去了。
陳小風還渾然不知。
郭雲飛助理加上幾名護士被臨時調來幫忙，杜燦才控製住了局麵。
一條長龍，從診室一直延伸到了大廳，引來了更多的自媒體和官方報道。
郭雲飛在辦公室看著院裏的采訪車，心情愉悅，皮膚科現在是自己的嫡係，要拿掉自己的院長位置，怕是通遠縣群眾都不願意了。
“王助理，你帶人接診，我休息一會！”
“好的杜醫生，我們可以的！”
這種工作太簡單了，沒有任何技術含量，隻要將藥膏塗抹在患者身上即可！
杜燦找到了陳小風，道：“一上午，四萬多進賬，十萬不是問題！”
“那就好！徐洛他們呢！這麼安靜？”陳小風道。
“不知道啊！不過，藥膏不夠了，你還得弄點！”杜燦有些不好意思，給陳小風上了一根煙。
“我說了要幫你，肯定幫到底，你去給我弄點種藥材！”陳小風推開香煙，道。
“好勒，等我啊！”杜燦自己也不抽了，起身往中藥局走。
幾分鍾後，杜燦黑著臉回來了。
“我去外麵看看，中藥局的藥材沒了！估計高東林搞的鬼，中醫中藥是他負責的，偏偏這時候藥材沒有了，明顯是針對咱們的！”杜燦道。
“快去快回！”陳小風坐鎮。
一小時後，杜燦回到醫院，竟然一點中藥都沒買到。
“他娘的，高東林這老東西，跟縣城裏的中醫館打招呼，多少錢都不賣！”杜燦罵道。
“哎呀！沒藥藥材了，藥膏沒有了是嗎！真不巧了，外麵的中醫館都要給我點麵子，我說不賣，誰敢賣？陳小風你想跟徐副院長鬥，你還差點！”高東林舔著肚子又來了。
“在這等著我呢！”陳小風笑道。
“沒錯，你陳小風藥膏確實厲害我承認，沒有藥材我看你怎麼厲害！徐副院長說了，隻要你們兩人離開醫院，磕頭的事就免了，怎麼樣！”高東林道。
“不怎麼樣！”陳小風道。
“行，你硬氣！今天這麼多媒體記者，磕頭的時候讓他們采訪一下，哈哈……”高東林哈哈大笑，走向食堂方向，午休去了。
杜燦沒心情吃飯，診室已經斷藥了，排隊長龍還在，患者不幹了，要知道有些人從早上排到中午，聽說沒藥了，誰都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