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一下！一會就來病人了！”陳小風說罷，出了診室。
大門口，門衛大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隻要看皮膚病的各種勸退。
“老頭，你把路讓開，昨天聚風閣的事你怕是不知道吧！藥膏一抹當場就是治皮膚病！”
“我這裏還有視頻嗎呢！你們看！”
大門口圍著三五個人，觀看手機視頻，陳小風混了進去一看，是昨天自己在聚風閣的操作，視頻模糊，看不見陳小風和杜燦的臉。
“大家聽我說，你們被騙了！就算真的有這種藥膏，也不可能在縣醫院！”
“你進去也沒有，掛不上號還是要走！皮膚科沒開去了也白去！”
門衛說著讓開了入口。
人有逆反心理，越是阻攔也想要進去看看，被他這麼一讓，眾人猶豫了。
本來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門衛都說沒開門了，進去還有什麼意義呢？
“那算了，還以為縣醫院出奇招了呢！要真有這種藥，不賺錢，藏著掖著了幹嘛！白高興一場！”光頭大漢搓了搓腦袋，一臉的晦氣。
“走了走了！我女兒明天相親，還以為有救了呢！算了！”
“我去聚風閣問問，看能不能找到”
這老頭還會以退為進，有點意思了，陳小風走了過去。
“大爺辛苦了！”
“你有啥事啊？”
門衛大爺知道陳小風不是看病的。
“我是徐副院長派來的，通知你一聲，他和杜醫生的恩怨解決了，不用擋著了！”陳小風笑了笑。
門衛大爺上下看了看陳小風，冷笑道：“剛才你可是和杜燦一起進去的，你分明就是杜醫生一夥的，當我是老糊塗是不是？我一個電話就能揭穿你！”
陳小風貼過去一些，將一疊錢塞進他的口袋。
“你這是幹啥啊！”門衛大爺伸手向口袋一摸，掏出一角看了看，差不多有一千塊。
“徐副院長說你辛苦了，給你的辛苦費！”陳小風嘿嘿一笑。
“你騙誰呢！徐副院長說了，皮膚科……”後半句沒說。
“你管我誰派來的呢！有錢你不賺啊？你打電話吧！錢給我。”陳小風也來了一個以退為進。
門衛大爺拿起電話就要給徐洛打過去，手突然停住了。
這電話打出去，錢就沒了！徐副院長的承諾是每個月漲一百塊的工資，這人一出手就相當於十個月漲薪，孰輕孰重還用想嗎！
“一千塊是真不少了，這……”門衛大爺沒第一時間同意，語氣緩和了很多。
“你看清楚啊！那是一千五！不是一千啊！”陳小風提醒道。
門衛大爺一激動，用陳小風擋著守衛人的視線，掏出來數了數，十五張，可不就一千五百塊嘛！
“杜醫生是院長的人，徐洛再怎麼說也是個副院長，內部掰手腕，咱們就是一個跑腿的，幫誰辦事，不還是看一個錢嗎！徐副院長要是不高興了，開除你，你覺得郭院長能同意嗎？”陳小風字字說到了門衛大爺心坎裏，拍了拍他的褲兜。
“拿在手裏的才是錢！考慮一下！”陳小風道。
“對對！小夥子，你說的對啊！別走，大夥聽我說……”門衛大爺跑出去拉著幾個人，死活不讓他們走了。
陳小風看到這一幕知道事成了。
門衛大爺看似是一個小角色，可這件事上有著絕對的重要性。
陳小風慶幸徐洛太摳，要是他之前預支給門衛大爺，兩千三千，自己臨時還真沒有那麼多錢。
“別走了！是我老糊塗了！皮膚科今天正是出診，我也是剛剛接到通知，你們說的那種藥膏，有！就在杜醫生手裏！快去吧！”門衛大爺站在大街上開始吆喝。
剛才散去的人，聽到這話，回來一大半，還有人第一時間打電話競相告知。
陳小風回到皮膚科的時候，幾乎進不去門了。
“大家別著急，掛號！”杜燦兩隻手按著桌子，手要是拿開，桌子都能擠飛出去。
“杜醫生，你那藥膏真的假的啊！”光頭大漢道。
“是啊！現在好多宣傳都是誇大，你們不會是營銷效果吧！”一名抱著孩子的婦女質疑道。
人是不少，更多的人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眼見為實。
沒有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這些人誰都不敢吃，要知道縣醫院治療皮膚病有過黑曆史的，死過人。
杜燦一開始還挺高興，結果沒掛號，更沒人看病，都是等著看結果的，行了再看，不行轉身就走。
人是越來越多，營收零，更別談好評率了。
徐洛和高東林在辦公室喝茶，就是這麼一會的功夫，聽說皮膚科門都被擠掉了，趕緊來看看。
眼前的一幕，讓徐洛恨的壓根癢癢。
“你們怎麼想的，醫院皮膚科的情況你們不知道嗎？來這裏還不如去別的醫院！”徐洛情急，忘了自己的身份。
“徐副院長，你是副院長，這麼說自己的工作單位，不怕南州知道嗎？”陳小風道。
徐洛收斂許多，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現在皮膚科剛剛走入正規，很多設備不齊全，暫時不接手病人為好！我也是為了病人考慮嘛！”
“我看你是為了自己考慮，徐副院長，你和陳大夫打賭，光明正大才好，用這種小伎倆不合適吧！”郭雲飛出場，當眾戳穿了徐洛。
眾人一旁吃瓜，不過，他們更關心這皮膚科到底行不行，至於誰輸誰贏，跟病人沒有關係。
“大家安靜一下，通遠縣人民醫院皮膚科，今天正是接診！誰先來！”杜燦喊道。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願意當這個小白鼠。
徐洛嘴角帶著微笑。
“第一位病人免費！”陳小風道。
這話一出，極具吸引力，看病花費不少，要是能免費小白鼠當也就當了！
“我來！”
“我我我……”
有幾個病人出頭。
“你當這是你家啊！你說免費就免費！”高主任道。
“醫院不是菜市場，每一分錢都要入賬，你免費治療算什麼？”徐洛道。
“我用我自己的藥，也沒用你們醫院的藥，入不入賬，你醫院有關係嗎？”陳小風指著桌上的瓶子說道。
徐洛兩人無言以對。
“你又不是皮膚科的，副院長多個雞毛！起來！”
“陳大夫是吧！我第一個，我免費！”
光頭大漢站了出來，徐洛被他損了一通，又不能跟病人爭執，啞巴吃黃連。
“你這個病太簡單了！皮炎引發毛囊壞死，不長頭發對嗎？”
“對對！太對了，我今年才三十歲，一根頭發都不長，女朋友都找不到！”
眾人唏噓不已，這人看上去有四十，多半因為是頭發的原因，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