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這畜生故意使詐!
假裝攻擊阿茶,實則想攻擊她!葉簡汐鬧鍾警鈴大作,急到極點,反而越發的冷靜。此刻,後退已經來不及,隻能硬著頭皮和狼正麵拚搏。葉簡汐屏住了呼吸,在狼靠近的那一刻,用盡全身的力氣,把手裏的刀,狠狠地朝著狼的眼睛紮了過去。
“嗷!”
嘶吼聲響起,葉簡汐感覺到自己胸口一陣鑽心的疼。原來狼狽戳中眼睛,痛到了極點,用鋒利的狼爪,開始刨、抓她的身體。
“刺啦”單薄的衣服碎裂開,狼爪深深地陷入到肉裏,又狠狠地勾起,血肉紛飛,葉簡汐口鼻中都是濃重的血腥味。
疼……真的好疼……疼的想暈厥過去,但最後一絲精神提醒她,暈厥意味著死亡,不能就這麼放棄,所以死死的咬著牙,把匕首往裏麵戳的更深。
狼吃痛,再次揮起爪子,朝葉簡汐的臉抓了過去。
葉簡汐閉上了眼睛,等著毀容的那一刻來臨。
然而,下一秒……
嘭的一聲槍鳴響起,身上驀地多了幾十斤的重量,葉簡汐被壓得眼前一黑,喘不過氣來。
漫長的幾十秒過去,有人走上前,把她身上的狼拉到了一邊,拍打了下她的臉。葉簡汐緩緩地睜開眼睛,被狼血模糊的視野裏,倒映出一個美麗的女人麵孔。
“你沒事吧?”
“我……我……疼……”葉簡汐斷斷續續的吐出兩個字。
女人檢查了下她的傷口,陳述道,“你受了傷,需要治療。”
葉簡汐抓住了女人的手:“求求你,幫幫我。”
女人猶豫了下,道:“我帶你回風漠城,求求莎草小姐,至於她答不答應,我沒辦法保證。”
莎草?風漠城?
葉簡汐想跟女人說,自己認識莎草。
可張開嘴,一個字也沒說出來,便暈厥了過去。
……
風漠城。
阿伊拉把葉簡汐和阿茶,從馬上抱下來,放到了自己的屋子裏。急匆匆的跑到莎草房間跟前,對守門人說,“我想見莎草小姐。”
“莎草小姐不在,有事情,等三天後再彙報吧。”
“她去哪兒了?”
“聽說蘭卡市,有慕太太的蹤影,她和慕先生親自去蘭卡市,救慕太太了。最快也要三天才能回來。”
“哦。”阿伊拉有些失望。
城內收容的女人,都要經過莎草的允許,才能接受治療。現在莎草不在,憑她卑微的身份,沒辦法說動軍醫出診,但那個女人的傷勢,肯定無法等三天了。
阿伊拉想了想,跑到了城裏的一家診所,拿了一些藥回來。把葉簡汐身上破爛不堪的衣服剪掉,又用清水擦拭了一遍,把藥粉撒在了葉簡汐的傷口上。強烈的藥立刻刺激了葉簡汐的傷處,哪怕在昏迷中也疼的她,無意識地掙紮了起來。
阿伊拉按住了葉簡汐,低聲安慰她:“忍住,敷了藥,你才會好。”
不知道葉簡汐是聽進她的話了,還是疼的麻木了,漸漸地恢複了平靜。
阿伊拉把傷口包紮好說:“我沒那麼多錢,給你買上好的藥。能為你做的,我都已經做了,其他的隻能聽天由命了。”
話說完,她把房間簡單收拾了下,走了出去。
……
傍晚,阿伊拉指導了手底下的女兵訓練後,回到房間,再次檢查了下葉簡汐和阿茶的情況。阿茶有些好了,但葉簡汐的情況卻有些不妙。狼身上帶了太多的病菌,她拿的那些藥,隻能治愈葉簡汐身上的傷口,而無法阻止那些病菌。
葉簡汐發燒了,這是一個很不好的症狀。
阿伊拉蹙了眉頭,向上天祈禱,“真主,求你保佑這個可憐的女人度過難關。”
阿伊拉又去診所拿了藥,煎給葉簡汐喝。
葉簡汐喝了一半,餘下的全都吐了出來。燒得迷迷糊糊,她開始說話話。大多數時候都聽不懂,偶爾蹦出幾個字,也都是中文。
阿伊拉根本聽不懂。
葉簡汐陷入到了混沌的夢裏。
渾渾噩噩中,感覺到又疼又熱,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難受的。
阿琛……
你在哪兒?
黑暗中,她想找自己熟悉的那抹身影,可四周都是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到一絲的光亮,很快由於疲憊,意識再次陷入了混沌中……
……
蘭卡市。
慕洛琛和莎草從車上下來,手底下的人,遞上了傳統的阿拉伯服飾。慕洛琛把衣服換了,有化妝師上前,幫他做掩飾。
莎草蹙眉問,“慕先生,你真的要親自進蘭卡市嗎?現在言邑的人,隻怕等著你上鉤,你進去會很危險。”
兩天前,蘭卡市傳出了,葉簡汐的消息。說是言邑利用葉簡汐親近的人,把她引誘出來,並捕獲了。言邑放出話,限令慕洛琛三天內到蘭卡市,跟他談判,否則就要殺了葉簡汐。慕洛琛當時正和她在斯禮市搜索葉簡汐的下落,聽到這個消息,立刻馬不停裏的趕了過來。
莎草知道葉簡汐對慕洛琛有多重要。
但蘭卡市出現葉簡汐的消息,是陷阱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她擔心,慕洛琛有去無回。
慕洛琛淡淡地看了眼莎草,說:“你的線人,不是親眼看到過,簡汐出現在蘭卡市嗎?隻要有一絲的可能,我都不會放過營救簡汐的機會。”
“那好,我尊重慕先生的決定。”莎草頷首,“太多人一起進城,會引起對方的注意。所以,慕先生,你先帶人進去。我會隨後進去,等到了城裏彙合。”
“嗯。”
慕洛琛點頭。
等妝容差不多弄好了,慕洛琛臉上的中國人的特征已經沒了,看起來像是一個大胡子的地道敘利亞人。
他沒再耽擱時間,帶著人朝著蘭卡市走去。
而莎草在他走之後不久,對手底下的人,說:“通知蘇鐵,慕洛琛在蘭卡市,讓他盡量派人過來。”
“是。”
手底下的人快速的開車離開。
莎草站在原地蹙緊了眉頭。
不知道為什麼……
這次的蘭卡市之行,給她的感覺很不好。
但願,隻是自己想多了。
……
晚上九點多,阿茶醒了過來,阿伊拉把手裏的毛巾放在桌子上,走到阿茶跟前,問:“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那個是你媽媽嗎?”
阿茶戒備的盯著眼前的女人,不說一句話。
阿伊拉笑著說:“別怕,我不是壞人,是我救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