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理廠內。
躺著的還躺著,等著的還等著,當然躺著的卻是不希望自己還等著的。
畢竟。
這種疼痛真不是常人能忍受得了,甚至有幾個一直疼得暈不過去的,更是自己用頭猛的撞了一下地板,迫使自己暈過去。
他們現在最希望的是能出現在醫院裏,事實上哪怕醫生不能出現,出現幾個警察也好啊,早點把這事給結束了才是正事……
真的。
他們這些人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警察的出現。
關鍵是。
他們現在真的很憂傷,那位華夏人也不說了,人家本來就是敵對的,可自家老大這是想幹嘛,真要把人托到流血而亡啊。
你說你兩百多人都被人家十秒鍾虐翻了,還要堅持個什麼啊。
唉。
蕭運才不管這些人心裏想什麼,這些家夥是死是活他真的不放在心上,讓兩姐弟自己找了個地方坐好以後,蕭運自己去把裏昂的藏酒給找了一瓶出來。
躺在機車上,就極為悠閑的喝了起來,這模樣哪裏是在等敵人,分明就是度假。
“該死的王八蛋。”
“一會就讓你好看,等我的人來了,就把你打成蜂窩,一顆子彈你夾得住,那幾百上千呢。”裏昂眼中充滿的恨意的看著蕭運,蕭運手中的那瓶酒,就是他也一直舍不得喝,那可是真正的稀有貨。
如今卻被蕭運這般無所謂的就給喝了……
事實上。
裏昂現在同樣是頭暈目眩了,隻不過為了等到自己的援兵到來,他才一直強撐著,倒也算得上是一個狠人了。
“姐,我,我們要不要先離開……這裏恐怕要有大事發生。”眼見今天可能是個不死不休的局麵,謝傑看著謝瑩說道。
謝瑩卻堅決的搖了搖頭:“你現在知道怕了?當時你和這些人勾搭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今天?”
“救命的恩人不走,我也不走。”
“我這不是擔心你嘛。”謝傑訕笑兩聲,從那裏昂老大喊人開始,蕭運就一個人靠在機車上,自飲自樂,一句話都沒和他們姐弟說,氣氛實在讓他有些難受。
隻是姐姐不走,他肯定也不能走的。
蕭運喝下一口酒,心中卻輕歎了一聲,兩姐弟的差別不是一般的大啊,見兩人不走,他也不說話。
反正有他在。
保護這兩個人還是做得到的。
就在這時。
修理廠外突然傳來一陣陣的汽車刹車的聲音,緊跟著密集的腳步聲傳來。
兩姐弟頓時第一時間就緊張了起來,謝瑩雖說之前表現得堅強,可是聽到這麼多的腳步聲,還是很慌亂,雙手緊緊的握著自己的衣角。
而聽到這般動靜。
裏昂心中頓時就樂了,甚至強忍著臉上的劇痛,朝著蕭運獰笑了幾聲。
數秒鍾之後。
一群黑衣白領帶,帶著大墨鏡的人直接衝進了修理廠,還有一部分留在了修理廠外麵,看這陣勢,最起碼也得有五百人。
最讓裏昂激動的是,這麼龐大的人群體,雖然手裏沒拿什麼,可看那腰間鼓鼓的樣子,每一個人的手中都是有槍械的。
“太牛了。”
“大幫派就是不一樣,什麼時候自己的幫派才能有這般氣象。”看著這些人,再看看自己那些躺在地上慘嚎的雜魚,裏昂的內心充滿了羨慕。
再一想到自己的幫派,這種羨慕眨眼之間就變成了無盡的恨意。
裏昂甚至在這一刻都忘記了自己臉上的疼痛。
“就是他。”
“就是這個華夏混蛋,就是他,給我殺了他。”
“殺了他。”心裏有了底氣,裏昂大聲朝著蕭運吼道。
隻是。
他這一句話才吼完,肚子上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一聲痛呼整個人就摔在了地上,大腦裏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他一臉懵逼的時候。
那踢了他一腳的黑衣人,帶著幾個人快速的就走向了蕭運:“蕭先生你好,我們是老陳的手下,俄州分部的。”
“老陳下令了,俄州的人在這段時間完全聽由蕭先生你調用。”
說完,跑過來的幾個黑衣人恭謹無比的站在蕭運的跟前,完全是一副忠實的小弟模樣。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些人不是他叫來的嗎?怎麼會像小弟一樣的站在蕭運麵前。”
“這到底怎麼回事……”裏昂的頭本來就被打得暈乎乎的,現在更是有一種要炸的感覺,現在反而被打爛的臉不是那麼疼了。
“嗯,老陳的心意我收到了。”
“出門在外,顏色一樣,你轉告他,這個朋友我認下了。”蕭運淡道,沒有太多的花裏胡哨,他覺得值得交,那就交。
僅此而已。
“老陳會很高興的。”來人恭謹的說道,蕭運的態度雖然表現得很冷淡,但是隻要有這個回複他就知足了。
他更不敢對蕭運的態度不滿。
因為是老陳從總部親自打電話給交代的事,所以他毫不猶豫,把整個俄州的勢力都給拉了出來。
現在看來,這位姓蕭的年輕人很滿意。
謝瑩姐弟也是一臉的震驚,這個蕭運到底是什麼來頭,特別是謝傑更是震驚的同時心裏後怕不已,就這樣級別的人物,他當初居然主動上去招惹?
不說謝傑的心裏有多複雜,那邊的裏昂卻不樂意了。
“混賬。”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我才是裏昂,是我把你們請來的,給我弄死那個華夏豬。”裏昂大聲吼道,他要被現在的狀態給弄瘋了。
“華夏混蛋?”
“哈哈哈,好大的狗膽。”
“所有人,摘下墨鏡。”帶頭的黑衣人一聲令下,頓時所有人脫下臉上的墨鏡,這一看,裏昂的心就涼了半截。
隨著那黑衣人的下令,修理廠內不斷有人湧進來。
清一色的……華夏人!
“告訴這個雜碎,我們是哪裏人。”首領喝道。
頓時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說不出的整齊。
“華夏人!”
這一刻,謝傑更是看得目瞪口呆的,甚至還說不出的羞愧,作為一個華夏人,他卻一直以M國人自居,可到頭來……
“雜碎。”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句?”
老陳的這個手下,殺意大盛的看著裏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