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刺死一個血族。
緊跟著在大家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已經血光大盛的張超再次掠向了另外一名血族。
毫不猶豫的一刀朝著那血族的心髒刺了下去。
一聲慘叫。
那血族毫無例外的化為一灘膿血。
隻是。
張超的手也同樣冒出了白煙,手掌雖然有麻布包著,卻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潰爛。
可見。
秘銀匕首能對血族造成巨大的傷害,對他自己的傷害也同樣不輕。
“張超!”蕭運一時心中五味陳雜,喃喃吐出張超的名字。
這個室友。
當日在安市大學選擇了站在他身邊,後來又因為一個女人而背叛他的室友。
已經和他恩斷義絕的室友。
如今。
卻以這種方式來回報他。
“法克。”
“你要幹什麼。”
“給我去死。”眼見自己的血奴竟然反了,血族莫名暴怒,一道血光飛出,直接打在張超的身上。
張超正衝向第三個血族,卻突然直接摔在了地上。
抱著頭嚎啕起來。
“成為了血奴,你還敢背叛。”
“給我去死。”血祖咆哮道,本是自己精心安排的一個環節,卻是出了這樣的意外,這讓他怎能不憤怒。
原本當初就是因為這血奴特殊,不知何原因,成了血奴還能保持自己的神智,這才搶奪了過來。
可沒想到。
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竟然背叛了。
“該死的是你這個畜生啊。”
“運哥。”
“雖然你不認我了,但是張超心中你永遠是我大哥。”張超悲憤大吼一聲,竟然強忍住了那血奴之術的控製。
舉起手中的秘銀匕首。
不帶任何猶豫的,一匕首刺進了自己的心房。
一股輕煙冒起。
早就變身成血奴的張超眨眼之間化成一灘血水,從此世上再也沒有了張超這一號人。
“張超。”蕭運一聲悲喊。
淡然的心緒罕有的出現了劇烈的波動。
剛好這個時候。
似乎受到了張超死亡的反噬,那血祖也是咳嗽出一口鮮血,鎖定蕭運的血光就此斷開。
“不好。”血祖一聲驚呼,想要再次封鎖,卻哪裏還來得及。
隻見蕭運一聲憤怒至極的爆喝。
頭發隨風而動,雙眼血紅,宛若瘋魔。
“夠給我去死。”一聲怒吼,蕭運雙手一張,一身靈氣蓬勃而發,那僅有的幾道血光赫然震碎。
少了兩人不說,還少了血祖的控製。
他們哪裏還能封得住蕭運。
“我拖住他。”
“準備秘術,給我鎖死他。”血祖驚慌的一聲吼,隻是,蕭運卻不再給他半點機會。
暫時放棄了血祖。
蕭運身子一閃,直接出現在了一名血族跟前,任憑那血族怎麼攻擊,蕭運盡是無視,就這樣,燃起熊熊的火焰的左手,直接按在了那血族的腦袋上。
慘叫都沒來得及傳出一聲。
直接化成灰燼。
“不好。”
距離蕭運最近的一名血族,眼見蕭運如此威猛,就要後退拉開距離,卻隻見蕭運單手一指,一道雷霆落下,直接劈在那血族的腦門上。
緊跟著。
一團火焰隨後而至。
直接把那血族化成了灰燼。
“撤退。”
“撤退。”蕭運宛若魔神一般,出手即殺,早已受傷的血祖驚恐的的下達了逃跑的命令。
“撤退?”
“今日若讓你們跑了,蕭某自戮!”
“法術。”
“雷爆!”蕭運直接騰空,雙手成訣,一聲爆喝,極為突兀的,數道水桶粗般的雷霆從天而落。
分別砸向剩下的血族和那血祖。
緊跟著。
方圓數裏全是雷雲。
整個峽穀之內,完全變成了雷電的煉獄場。
沒有一處不是雷霆。
那些血族又能往哪裏跑,又怎麼撤退得了。
完全沒有理會那幾名血族,光是雷電就足矣把他們劈死,蕭運身子一動,赫然衝向了下方燃起血光抵抗雷霆的血祖。
一拳。
攜帶著無盡威勢,攜帶著雷霆紫火,更攜帶者蕭運全身的靈氣以及那無盡的怒火。
轟。
血光破碎。
沒有能阻止拳頭半點,這一拳直接震碎血光,一拳把血祖的胸腔打了個稀爛。
還沒結束。
落地之後,蕭運再次彈射而出,一把抓住了血族的脖子,直接按在了地上。
燃起火焰的拳頭。
拚命的往血祖的腦袋上砸去。
直至那醜陋的腦袋被砸得稀爛,血族從始至終連半點話都沒說出。
最後。
一團紫火把血祖整個化成了灰,這位血族口中所謂的神靈,就此湮滅。
“你說,你要把我的親人給全殺了。”
“你是做不到了。”
“不過,蕭某定將到西方一行,以泄我胸中之怒。”蕭運緩緩起身,嘴角溢出血絲,天上雷雲散去時,蕭運也是一個趔趄,再次咳出了一口血。
連番大戰,都是強敵,一開始被那女巫傷了一次,後又被這血族所控,現在全力施為,蕭運的確已受傷不輕。
今日若非張超,蕭運危了。
“張超……”
蕭運沉默的走到張超化成的那灘血水麵前,緩緩蹲下身子。
血水中還有一封信。
“運哥親啟。”
“運哥,張超當日那般對你,自知錯得有多離譜,強忍著做這不人不鬼的東西,希望有朝一日能幫上運哥。”
“今天,終於有用了。”
“希望……我死了,你就不怪我了吧。”
“不知道這樣的我,還能不能做你兄弟了。”
“恐怕是不能的,畢竟之前的所作所為,連我自己都恨不得殺了自己。”
“運哥。”
“再見了,如果可能的話,代為照顧我父親。”簡單的幾句話,卻足矣說明張超的心境,其實他不用死,但是他已有了求死之心。
蕭運沉默不語。
兩隻拳頭緊捏,一團火焰從拳頭處燃起,把信紙燒成了灰。
緊跟著。
蕭運赫然起身,強忍傷痛,一身靈氣四射惹出,山石赫然倒塌,把整個峽穀埋了起。
搬起一塊巨石置於正中央。
蕭運手指運氣,在石頭上刻下了幾個大字。
弟張超之墓。
兄蕭運。
“墓簡陋了些。”
“勿怪。”
“你若有來世,當然還得做蕭某的兄弟。”蕭運靜靜的站在墓碑前,沉默了三分鍾,再抬頭時。
眼中是那無窮無盡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