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話的聲音明明很小聲,但是依舊被裏頭的人給聽到了,隻見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走了出來,他的影子被燈光拉的老長,頭發亂糟糟的,戴著也黑色的邊框,眼鏡看起來也文縐縐的那種感覺,給人一種溫柔的架勢,不過也並沒有讓秦天對於他的防範減輕一些。
“你倒是膽子不小,竟然敢往這裏來,你身邊跟著的這個人難不成就沒有跟你提起過這個地方,是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活著走出來的,在你們還沒有踏入我的地盤之前,我大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隻要你們現在離開我當做你們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怎麼樣?”
聽他如此一說,秦天隻覺得有些好笑,既然都已經來了,哪有這麼輕易離開的道理,於是他笑著搖了搖頭。
這還不算秦天,直接朝著那個男人走去,一步一步的完全可以看到眼鏡男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無比陰鬱起來,隨後他指著秦天身後的那個縮頭烏龜破口大罵。
“好你個張宇,我跟你說了多少回了,這個地方不要帶別人來,即便是來了那又怎麼樣,依舊是走不出去的,我對你的忠告你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對不對?”
聽他如此一說,秦天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後的人,原來他叫張宇啊,從一開始男人都沒有跟他說起過自己的名字,不過現在知道倒也不晚。
秦天雙手環抱在胸前,笑眯眯的看著眼鏡男問道,“你難道就沒有想過離開這裏嗎?”
“與其在夢境裏四下的折騰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還不如在現實社會當中發展自己的能力,這對於你來說才是真正應該走的道路,而在這隻會埋沒你的才能。”
可是麵對這話,眼鏡男卻嗤之以鼻。
“我自然是知道你的意思,別在這裏跟我說這些大道理,但凡是我能夠放開,我自然也不會在這裏待著,你想進去倒也可以,隻要是進去了之後,你遇到的什麼事兒都跟我沒有關係。”
說來也奇怪,眼鏡男這次竟然沒有阻止,確實是讓張宇感到十分的奇怪,按照以前的慣例來說,這家夥必然會直接把人給轟出去,也不會這麼好說話的。
“你是不是吃錯什麼藥了?還是說你研究的東西有了大突破?”
張宇倒也沒有先前那般拘謹了,直接湊了過去,笑眯眯的問道。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眼鏡男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張宇倒也沒覺得什麼。
秦天壓根就不在乎這兩人之間的打鬧,而是拉著藤子就往裏頭走,這一路上除了一些荒蕪之外,實在是讓秦天想不到,用任何的詞語來形容。
藤子往秦天的身後縮了縮。
“我怎麼都覺得這裏挺奇怪的,總感覺有一雙眼睛一直都盯著我看……”
藤子一邊說著一邊四下張望,在這黑漆漆的地方實在是看不出來有什麼。
可就在這時,秦天伸出手指著不遠處的幾個罐子說了一句,你看是不是他們。
順著秦天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在這昏暗的燈光之下,藤子是看明白了,那罐子裏坐著的可都是人。
是一具具被福爾馬林浸泡的屍體。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屍體呢?”藤子慌張的說道。
“別看了。”
畢竟是女孩子看到這樣的場麵難免會被嚇住,也是情理之中,秦天拉著他又往前走了幾步,可是這時卻發現前頭的一扇鐵門直接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要不先把門打開讓我們進去吧?”
這時張宇走了過來,笑眯眯的說道。
然而身後的眼鏡男卻像是沒有聽到似的,依舊是雙手環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秦天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奇怪,但是並不好多問,隻是回頭看了他一眼。
“你倒是說句話呀,這裏是你的地盤……”
然而眼鏡男忽然之間目光一凝,隨後四下張望了幾眼,隨後指著一個地方說道,“那裏有人!”
原本眼鏡男以為那扇鐵門是自己布置的,所以並沒有打算上見,但是看明白了之後發現了問題的不對勁了,這張鐵門上並沒有自己所布置的東西,也就是說有人憑借自己的想象力在那裏樹立了一扇鐵門。
秦天沒有說話,隻是一步步的朝著那邊走了過去,或許是感覺到秦天的到來,那人慌不擇路的從草叢中爬了出來。
“你不要過來,我隻是路過覺得有些奇怪,所以才用了剛剛那樣的辦法,當然我並沒有惡意的,如果你們不相信我可以證明給你們看,我來這裏就是想要離開這個所謂的夢境而已,我跟你們是一樣的,真的!”
這個女孩解釋的異常牽強。一邊說著話還一邊偷偷的打量著秦天,雖然是有些不著痕跡,但是都被秦天給捕捉到了。
“你覺得像你這樣的玩笑話,我會聽進去嗎?我不知道你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我很清楚你也是這件事情的關鍵吧,否則你也不會出現在這剛好又是在我們的眼前,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一切未免也太過於巧合了,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不得不說張宇其實是挺聰明的,在看到對方出現的那一瞬間,基本上就可以肯定這是怎麼回事,同時藤子也不動聲色的扯了扯秦天的衣袖,他有些擔心麵前這個人會不會做出一些讓他難以接受的事情來。
還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後笑著說出了這樣一句話,“我在得知這邊有外人來了,所以就往這邊過來看看,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我竟然會在這裏遇到你們,不過也沒有關係,但凡是來到這裏的人,第一個能夠想象得到可以離開這裏的方式,也隻有進入這棟大樓了,但是你們就沒有想過這棟大樓的存在,難道真的僅僅隻是一個通道那麼簡單嗎?”
“所以我才說你們這些人未免也太天真了,據我所知,但凡是進去的人,可以說是死無全屍。”
“別人覺得自己的能耐確實是很厲害,想要進去一探究竟,我勸你們還是放棄吧,離開這裏的路有不少又何必拘泥於這一條,如果他能夠離開早就已經走了,又何必在這裏苦苦做研究?”
秦天聽著他的話,用眼角的餘光掃了眼睛一眼,其實他覺得眼睛之所以會留在這裏,那是因為他一直都沉迷於自己的研究當中,在夢境裏可以允許很多次的破壞,甚至是做很多次同樣的事情,都不會覺得累贅,但是在實驗室裏就不行,時間上的緊迫以及壓力會讓他感到很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