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蘇鈺是真不同意的,可是也無可奈何呀。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秦天把蘇鈺從被窩裏拽了出來,兩人之間倒也沒有什麼避嫌,昨晚上躺在一張床上。
“你能不能憐香惜玉一點?”
雲淼嬌嗔的看了他一眼,有些懊惱的說道。
“既然你都答應跟我一起去了,那就得按照我的作息習慣來,總不至於等著你,到時候人家萬一改變主意本來是不打算對我下手的,卻因為等得不耐煩了,找幾個幫手過來做助陣。”
秦天這倒也不是開玩笑,畢竟這種事情也是極有可能會發生的,聽他如此一說,於淼也隻能是以最快的速度穿戴好兩人出了門。
而此時在心魔的那套別墅當中,他這悠哉悠哉的喝著茶,身邊的人一直都在催促著說有人在外麵找,但是他卻沒有同意,因為他很清楚,如果這些人進來了,那麼秦天他們兩個可就沒有辦法再見自己。
“你就出去跟他們說一聲,我現在有事不方便見客!”
心魔實在是有些不耐煩,這些人還真是明知道他有事要做,卻還一個勁的在門口催促,這擺明著就是想讓自己難堪。
“既然已經來了,那就現身吧,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我這個地方,除了我首肯的人能來之外,其他的人一概不許進入。”
心魔朝著半空當中說到此時,歡迎剛落秦天兩人便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來得晚一些,沒有關係來了,那自然是最好,不過有些話那也得敞開了說。”
“當年我跟你分化的時候,確實是承載了蘇清河不少的恩情,如果不是他護住你的魂魄,我可能也會不複存在,不過這些年來你的所作所為確實也是我不予讚同的。”
聽到如此一說,秦天有些坐不住了。
“跟我說了這麼多,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呢?”秦天冷著臉問道眼前,這個家夥總是給人一種陰晴不定的感覺。
不清楚這人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秦天他竟然敢把自己約到這邊來商談,想來也是早就已經想好了對策。
“你難道就沒有覺得,在這個世界上,你不可能更美好的完成這一些所賦予你的任務,也就是說你根本就不適合這樣,你所有的念頭都是帶著自卑的,然而所謂的慈悲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是硬通貨。”
“而我更不可能放下我的執念與你再次融合,至於你想要消滅我這個心魔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戰爭早就已經注定了,當彼此之間的意見分道而馳的時候,早就已經注定了結果,不得善終。”
心魔說到這便緩緩的站起身來,再也不願意去看秦天一夜,說白了他秦天下午把秦天叫過來,隻不過是為了試探一下他的口風,在言行舉止之間給對方一定的壓力,至於其他的以後慢慢再說。
秦天看著眼前這個家夥心裏也是無限感慨說白了,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對他動手的話,那肯定也不會有半點的勝算,可任由他這樣肆意妄為下去,總歸會給自己帶來無限的麻煩。
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來講,秦天覺得他不可能就這樣,犯人不管。
“說實話,我們兩人之間所修的也不過是背道而馳的法,沒有誰是誰非。”
“我秦天之所以會告訴你一些事情,那完全是看在蘇清河的麵子上,他不僅僅是你的恩人,也是我的恩人。”
聽他說到這,秦天頓時肅然起敬,想來這個心魔並沒有自己想象當中的那麼是非不分,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之間的隔閡會因此消失。
“當年蘇清河確實也分化出了不少的分身,但是這些分身與他來講並沒有多少用處,真正要做的就是你去尋找他散落在世界各地,以及多個層麵的靈魂碎片朝將其融聚在一起,就能夠再次複活他。”
秦天有些不解,不清楚對方跟他說這些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不過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了,那自然也是要好好的聽著。
“他當初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障眼法而已,至於外界所流傳的那些自然是給做給別人看的。”
“你給我說這些的目的何在?僅僅隻是為了告訴我怎麼將他複活嗎?大可不必這樣憑借我的能力自然會察覺到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麵對秦天的話,心魔也隻是一笑之知這其中的淵源他也不會多說什麼,總的來講自然也有人為了利用這些來阻撓秦天的步伐,當然了他如果說的太多,那就失去了一定的籌碼,對他來講並不是什麼好事。
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這樣,沒有任何一個人全心全意為別人去著想的,在很多的時候總會將自己放在利益最大化的那一麵,這樣才有足夠的時間去對抗比他更為強大的敵人。
在離開之前,秦天依舊是回頭看著身後的人說道。
“我希望你能夠想明白,我們兩個本身就是一體的,我是主體你是分體,這樣一來的話,直到有一天你會再次被我吸收,而你所有的力量都會為我所用,與其這樣還不如早點完成。”
當秦天說完這些的時候,他隻覺得有些好笑。
如果對方真的願意,也不至於拖到現在。
“那就再看看吧。”
秦天得了這個答複之後,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這個人並不是那麼好相處的,自然也不會像蘇鈺所說的那樣太過於難以對付。
出了屋子之後,於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隻不過眼神當中的戲謔卻也是昭然若揭。
秦天有些不解,這個家夥為什麼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呢,而且還是那種若有所思的眼神,總覺得有些不對,正要準備開口詢問的時候,蘇鈺卻率先回答道。
“說實話,如果在剛剛你對他動手,那麼你絕對是有勝算的。隻不過可惜了,你放棄了這樣一個絕好的機會,要等到下一次對方再跟你打著,不是現如今這個狀況了。”
秦天不明白的看著他,因為很多事情他根本就沒有從中看出任何的端倪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不如一次性說完好了,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秦天目光如炬地盯著他。
“我能知道什麼呀,無外乎就是這個家夥,其實還並不是一個完整的個體,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是沒有軟肋的,你能夠明白我的意思嗎?但凡是找到他的軟肋,那麼你想要跟他融合其實也挺容易的。”
這話說起來是聽著簡單,可真正做起來的話,卻也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