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幹什麼關你什麼事情?”張雪梅好奇的態度,其實秦天都已經司空見慣了。
不過對於這個女人忽然之間變成這樣,他倒是有些好奇。
“這幾天我可沒把你怎麼樣,你別總是拿著我來撒氣。”秦天說著,拿起了他桌子上放著的記錄看了看。
連最基本的檢驗都沒有進行,也就是說這具屍體是剛剛送過來的,隻是讓秦天感到意外的是,她為何一直都放在這裏,遲遲都不肯有任何動作呢?
“不會是又遇到什麼難題了吧,所以才在這裏舉棋不定?你要是跟我說幾句好話,說不定我就幫你了。”
這要是換作之前的話,他肯定會答應下來的,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張雪直接拒絕了。雖說在這之前他確實了解過秦天的手法,但是這並不代表她願意讓秦天幫忙。
“如果你真的閑來無事,那就去忙你的,不要瞎管我的閑事。”張雪說完,一把搶過了秦天手中的記錄本,轉身就去忙其他的事情。
此時的秦天也看出了問題所在,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去跟張雪計較,於是便耐著性子說道。
“如果你遇到了什麼麻煩,你可以直接跟我說,但凡是我能夠幫你的,絕對不會小氣。”
自己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肯定是需要他好好的跟自己溝通一下的,然而讓秦天意想不到的是,這家夥壓根就不放在心上,亦或者是因為他對於自己的憎恨已經到了一定的地步,又或者是因為他身體的變化,以至於讓他有些比之前更加不近人情。
“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同樣我也不需要你幫忙,你不要忘了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立場是不一樣的。”張雪說著拿起東西就往外走,秦天倒也沒有在說什麼,隻是這個人身上所發生的一些問題還需要後續的觀察才能夠真正的了解到情況,隻不過憑借現如今裝血的狀況可能很難跟自己進行溝通,更別說去窺探一下他身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從解剖室裏出來之後蘇鈺也跟我過來,對於兩人之間的談話他也聽得清楚,再見到秦天的時候,他忍不住的抿了抿嘴說道,“照我說這種事情你就不該去管,這下倒好,直接熱臉貼了人家的冷屁股。”
“別人不但不領情,反而還會覺得你多管閑事,你說你吃虧不吃虧?”
秦天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心裏琢磨著你這家夥說就說好了,怎麼還當著別人的麵說,說的還這麼大聲,現在對方不清楚嗎?
“其實我是比較好奇,他身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秦天雙手環抱在胸前,若有所思的看著那遠去的背影。
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不是特別好的預感,說不定在張雪的身上已經發生了一係列的變化,比如說有人在她的身體裏埋下了一顆種子。
“你不會是懷疑他被什麼東西給人為操控了吧?”蘇鈺忍不住的說道。
秦天嗯了一聲沒有再作答,這時陳廣海拿著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資料走了,過來交到秦姐手上之後,這才說起關於張景華的事情。
“這家夥一直都是三緘其口,壓根就不願意一說半個字,哪怕是我們用最為極端的申請方式,依舊是沒有辦法從對方的嘴裏得到半點的信息。”
“除了你說出來的那些之外,他再也沒有過多的交流了,我現在有些擔心,他會不會像是之前的前程那樣死得莫名其妙,這樣對於我們來說確實就成為了一種難以彌補的損失。”
陳廣海想要知道的消息自然是跟秦天不同的,他好歹也是警察所考慮的範圍,也要比秦天更為廣闊一些,然而這個家夥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跟秦天交代之後就再也不願意多說半個字了。
“沒有關係。”
“隻要是抓到這個人,其他的都好說,隻是在那片礦區,我們沒有辦法再找到更多的證據,由於礦區的毀滅,以至於所有的線索在這個時候就斷裂了,即便是有不少活著的人僥幸逃脫,但是死了的人是永遠出不來的。”
“我過去看看!”
秦天說著就要往審訊室去,由於之前出了狀況,所以這一次陳廣海快步的跟了上去。
“你這是害怕我對他動手呀。”
秦天很是無語的說道,自己又不是殺人狂魔,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去傷害一個人,更何況陳廣海在這裏,而且張景華確實該死,但也不是讓他來執行。
“你這個人實在是讓我不放心上回就出了這檔子事,如果這一次跟上次一樣,那我該怎麼交代?”
“你放心,你問你的,我在那站著就行,絕對不會多說半個字。”
陳廣海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趕緊開口說道。
既然人家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秦天肯定也不會說非得把人趕出去,隻能是笑著答應,兩人來到審訊室的時候,陳廣海率先開口說道。
“你難道還不明白現如今自己的處境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點事,難道還要我來教你?”
“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那也就意味著你必須要將自己所知道的所有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一遍,隻要是我們能夠幫你的,那自然是不在話下,可若是你不說,即便我們有心想要幫忙卻也無從下手。”
聽完這一番長篇大論,秦天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家夥一上來就跟人家打感情牌,像張景華這種刀口上舔血的人,他會在乎這些嗎?
“我知道你現在還有很多沒有說出口,不過沒有關係,我有這個時間等你一五一十的交代不過,我先把話說在前頭,如果我所調查出來的是你,沒有仔細交代過的,但凡是跟你有關的事情,那麼都會讓你罪加一等。”
秦天淡淡的說道,他這番充滿威脅性的話,依舊是沒有讓張景華有所動容。
“話又說回來,你覺得我會在乎這些嗎?”
“說與不說,依舊是一樣的結局,你還能讓我活著不覺得有些可笑嗎?”
這話說的秦天竟然不知該如何去接這個話茬,確實憑借現如今張景華所犯的錯,已經不能夠給他商量刑罰,也就是說判處死刑也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即便是他身為帶頭人,依舊是毫無辦法。
事情總歸是比自己想的複雜不少,秦天沉默了片刻,隨後直擊對方的內心深處。
“其實,你的性命可以不顧,但是你家人的性命呢,雖說用家人的生命來要挾你,確實有些可恥,不過這在我看來並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