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秦天差點笑出聲來,這東西真的有那麼貴重嗎?
而且就那麼張雪大小的紙張雪,裏頭能寫些什麼?
“這裏麵放著的是一張隨身攜帶的芯片,隻要是插入電腦當中就能夠看到了。”
錢成在說到這的時候,眼神當中還帶著些許的期待,希望秦天能夠不負自己所托。
“你還有什麼需要我幫你完成的遺願嘛?”
看著眼前這男人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秦天隻能是頗為感慨的說道,然而他卻搖了搖頭,似乎已經接受了這樣的結果。
“我這一輩子做了不少的錯事,希望也能夠通過這一件事情慢慢的彌補,當然我的家人也頗為無辜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我的兒子可以好好的長大成人,不管是在什麼地方,隻要活著就行了。”
“至於我的那些財產,隻要是留給孩子一部分,剩下的我都給你找到合適的機會幫我捐出去吧。”
大約是真的驗證了那句話,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一個人但凡是有了貪婪,他就會顧及不了太多的東西,就比如現如今的錢成他知道自己做錯了,但是這一生依然也沒有了回頭路。
秦天點了點頭笑著答應了。
在他離開之前還忍不住的回頭看了看身後的人,隻見此時的張雪景華臉色已經比先前更加蒼白,似乎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去支撐他應付接下來的場麵。
當秦天走出審訊室的時候,正好就看到陳廣海往這邊來。
“我是真不知道你還有什麼好問的,該說的我們也都說了,而且所得到的所有有關證據都已經交了上去。”
秦天沒有說話,隻是在路過他身邊的時候,忍不住的朝著陳廣海的身上多看了幾眼,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他總覺得陳廣海有些不大對頭。
“有些事情你不用太多去關注,你不要忘了這些案子是由我全程代理的,當然如果你有什麼意見的話可以跟我提,不過我是不會聽的。”
陳光海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手死死的握成了拳頭,他很想把人趕出去,但是卻沒有那個能耐,隻能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說來也是奇怪,當秦天路過他身邊的時候,猛然之間發現陳廣海的背後似乎有一樣東西。
“等一下!”
秦天突然的開口說話,讓陳廣海一時間不明,所以他微微愣了愣,隨後一個回頭看著身後的人問道,“怎麼你難不成已經懷疑到我的身上來了?”
“我可是什麼都沒說,你又何必如此緊張?”
秦天笑著說道,隨後他走到陳廣海的身邊,伸出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緊接著入手之時,感覺在他肩膀的位置有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身為一個刑偵大隊的隊長身上發現了這樣東西,卻不自知,我現在都有些懷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陳廣海看著他手裏的監聽設備,“我怎麼……”
“想來你應該跟別人碰上麵了吧,否則身上怎麼可能會有這個呢?”
“你倒是說說看這是怎麼回事,當然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讓我察覺到你跟這件事情有牽扯的話,我會依法辦理的。”
麵對秦天的如此的言之鑿鑿陳廣海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是默默的站在原地,說實話之所以自己有這個東西他也不清楚,隻是在跟一個人打了照麵之後就往這邊來了。
“我確實在路上遇到了一個人,不過我們隻是點頭之交而已,根本就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當然我跟他之間的關係也是十分的熟絡,斷然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張雪官還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內心深處也是分外增長,身為刑偵大隊隊長的他,如果身上真有什麼東西,他卻不自知,這說出去難免會讓人看了笑話。
“既然不是特別要好的朋友,那是否可以透露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秦天雙手環抱在胸前笑著問道。
“是監察廳廳長趙磊。”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他不願意自己牽扯進來,隻能是如實相告。
“所以你所謂的證據都是交到他手上了?”
秦天隻是覺得有些可笑,這些人未免也太不把自己的話當回事了,曾經千叮嚀萬囑咐的交代過,在沒有得到自己同意之前,是不能夠輕易動手的,可現在倒好。
不過這樣倒也沒事,總歸是送上門來了。
“我是真不知道這裏頭的關鍵,當時我們隻是相互打了一個照麵之後就離開了,當然他確實也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並沒有多想尋思著,不過是兩人之間的照例寒暄罷了。”
這種事情換做是誰都想要,敬而遠之的,他也不例外。
“我倒是要去看看這個叫做趙磊的人。”
現在這說話的功夫,審訊室裏傳來了撲通一聲,晴天知道此時的錢成定然也是支撐不住了。
“你對裏頭的人做什麼了?”陳廣海著急的問道。
如果錢成出了什麼問題,最後一個踐踏的人是秦天,那秦天自然也是難辭其咎。
“我什麼都沒做,隻不過發現他身體狀況本就已經是到了遊進燈窟的局麵,也就是說死亡對他來講,也不過是這幾天的事情了。”
“你覺得我會對一個快死的人動手嗎?”
秦天說著就往外走,卻不想走了幾步就給攔了回來。
“你就這樣輕飄飄的兩句話,就能夠概括所有?”
陳廣海冷著臉看著他,如果秦天不給他一個交代的話,自己是絕對不會放他離開的。
“我想我應該跟你說的已經非常清楚了,這不是我能夠左右的事情。”
“在這之前你進去的時候他還好好的,但是你出來之後他就已經死了,難道不應該解釋一下嗎?”
陳廣海咄咄逼人的說道,此時的他是認定了這一些跟秦天有著莫大的關係,即便是對方給出的回答是那麼的模棱兩可,他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實在是有些被逼無奈,秦天隻能是拿出自己的身份證明放到了陳廣海的眼前說道,“別的我也就不說了,我是國安組的人,現在以你的職位是沒有辦法從我這裏得到更多的消息。”
“同樣他出了事情我比誰都感到有些難以接受,畢竟我並沒有從他那得到更多的東西,而且根據現如今所得到的一些消息以及證據,我完全可以直接將他就地處決,這也是國安組給我的特殊指令,不知道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