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兩人很快的拉到了停靠車子的位置,當他們發現車子已經被人拆的就連個輪胎都沒有了,兩人也是愣在了當場。
“跟你說了但是就應該把車子放進去時空袋子裏,這樣隻要是我們用得著就能夠拿出來,現在倒好,除了一個盒子之外,我都看不出來,這裏曾經停了一輛車。”
秦天的腦海當中隻有一句話,那就是窮山惡水出刁民,簡直是太符合。
兩人就在這相互埋怨的時候,說來也巧,秦天接到了來自石頭的電話。
也不跟對方說話,秦天就開始一連串的控訴,說自己怎麼就在這遇到了這個情況,雖然說我可以用最短的時間進行縮地成寸去找裴斐。
可是由於事情都已經解決了,以至於他根本就不用太趕時間用數據存儲,可隻是要帶上雲淼就明顯有些吃力。
這家夥倒也不是什麼特別厲害的人物,如果沒有辦法,根據自己的配合使用縮地成寸的話,那麼極有可能會將速度大打折扣,跟走路沒啥區別。
所以這也才算是比較關鍵性的問題。
電話那頭傳來了石頭不懷好意的,笑好半晌之後他才止住。
“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給你找找這輛車在哪兒?”
石頭也是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如果讓別人知道他們的人大費周章去找一輛車,還以為這弄出多大的事情。
“要不這樣吧,你們自己回來到時候車的事情找局子裏給你報銷,怎麼樣?”
秦天倒也不是差這點錢,隻是……
想到這裏,他將目光落在了雲淼的身上,尋思著怎麼樣才能夠把這個家夥一並帶走。
然後就在這時,多吉跌跌撞撞的往自己寨子裏走,每走一步對於他來講都在承受著前所未有的痛苦。
他是真沒想到平日裏囂張不可一世的,自己竟然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就在這時多吉身邊,忽然之間出現了一位老者,在老者的眼神當中充滿了無限的憐憫與哀愁,似乎是早早的就預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的發生。
“當初我就跟你說過,有些事情不是你該想的,那就不要去惦記每個人生命當中有多少的機遇,那都是有定數的。”
老者說到這的時候,伸出手想要將多吉扶起來,然而手還沒有觸碰到,他就被打開了。
多吉無情的看了他一眼,眼神當中充滿了無限的憤怒,這個家夥明明就可以出手幫忙,甚至是讓他站在更高的位置上,可是他卻對這一些冷眼判官說什麼,每一個人的修為都是有命中注定的。
那他多吉也隻能是走到這一步,如果還想往前繼續,那就要付出極致的代價,就像秦天這件事情一樣,原本以為搏一搏能夠讓單車變摩托,然後實際上卻把自己的命也給搭進去了,越想心中越是憤慨,然而自己所有的怒火發泄出來的時候,老者對此壓根就不在意。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明明這個問題他已經問了很多遍了,可是事到如今依舊是不願意死心。
麵對多吉的提問,老者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隨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其中不僅僅是包含著很多難以解釋的事,更是一種來自於靈魂的深處的敬畏,他很清楚任何養古的人,如果還想繼續往前走,那時要付出極致的代價。
所以在一開始知道多吉的命數會是什麼樣子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幫忙過,哪怕是眼前這個人對他苦苦哀求都沒有絲毫動容這並不代表著他視若無睹,而是這本身就是對他的一種保護。
“你可是我費盡心思培養出來的人,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出事,我之所以不願意幫你,是因為我很清楚,如果我繼續幫下去,你這條命就保不住了,這麼多年來的情分,我倒是願意看著你安然無恙的老去,並非是用這樣的方式賭上自己的性命也都不可能得到半點的回饋。”
其實在多吉拜入師門的時候,他就已經在一邊旁敲側擊的說,起過養蠱人到最後會淪為什麼樣的下場,每一個人的修為都是有定數的,但他想要突破一個瓶頸的時候,超過一定的時間沒有辦法突破,那他就隻能是在那個階段徘徊不去。
多吉也是如此,隻是萬萬沒有想到當初自己跟他說的那麼清楚,而現如今多吉依舊是如此死心眼,讓他這個做師傅的心中也是無比的難受,這本就是逆天而行,養蠱人的存在是天道不允許的,又怎麼可能違背天道讓養蠱人變得修為頗高?
所以說這本就是一件極其殘忍的事情,但也有不少人費盡心思想要走到這一步,僅僅隻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交代而已,哪怕是局部不見,對於她們來說也是容易接受的,而自己身為這所有養蠱人當中第二個修為高升的人,其實早早的就已經看破了這一切。
“你所說的僅僅隻是代表你而已,跟我又有什麼關係,你不行,難道我也隻能是一輩子這樣了嗎?你從來都沒有為我好好的想過!”
或許是因為太過於憤怒,以至於急火攻心多吉一口鮮血噴出來之後,便開始在地直接昏迷過去。
老者看著地上躺著的人,眼神當中充滿了憐憫,找來幾個人將多吉扶到了房間之後才離開。
相對於多吉這個身為自己徒弟的人不明白,那些跟在老者身邊的人更是看不懂,老者為什麼要這樣做,明明可以培育出更多優秀的人才,然而他卻在這件事情上如此的頑固不化,根本就不願意再往前走一步。
“我實在是不明白您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是我是您的話,我肯定也會奮不顧身地培養出一批批的養蠱人。”
說話的人是跟在老者身邊的小童,當他說出這話之後,拿著微微回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帶笑沒有說話。
“老爺子您這到底是怎麼想的?即便是他想不明白,哪怕是長時間跟在您身邊的,我都難以琢磨,這其中您到底是怎麼想的?”
“難道僅僅隻是因為那些木木須有的東西嗎?如果真是這樣,您就不會如此淡然了,說白了,這其中肯定還有其他我們不能知道的,可是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倘若您不說,到時候都不可能讓多吉對您解開心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