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應該也明白,我確實是蘇家的人沒錯。”
蘇鈺再次開口說道,這是他不願意提起的過往,這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過於痛苦了。
隻是問這些的人是秦天,如果換做別人他是絕口不願意多提。
“我是蘇家的變數,在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被慣為摘星的名頭,而我的母親跟父親都死在了蘇老太太手中,你可能很難想象一個母親怎麼可能會殺死自己的兒子,可是在權力至上的蘇家來說,所有的無用都是致命的。”
“蘇老太害怕好不容易走到巔峰的蘇家,會再次淪為沙礫當中的塵埃,所以他想方設法除去了外界眼裏的那些不穩定因素,從而一心一意的培養著蘇喬,說來也是奇怪,這個蘇喬是蘇老太從外麵帶回來的女孩。”
聽他這麼一說,秦天隻覺得有些好笑,一個奶奶怎麼可能會放任自己的孫子不管,而去對一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好。
“你不要懷疑說的有假話,每一個字都是真的,宋老太做夢都想要把蘇家帶到那個頂峰之上,所以會做一些極其瘋狂的事情。”
“當年我父母為了掩護我逃跑,幾乎是死在他的眼前,你可能很難想象麵對自己的兒子兒媳,死在自己眼前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的悲傷,反倒是有一種釋然。”
“在得知我已經逃離他,想方設法的想把我抓回去,哪怕是做一個傀儡都好,但是並沒有,而是想方設法將我趕盡殺絕,他若不是在路邊被一個喇嘛帶回了寺廟當中,或許我早就已經死了。”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悲慘過往,隻是他跟秦天不同的是,秦天已經重生了,而他蘇鈺還在苦海當中。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可以報仇嗎?”
秦天實在是搞不明白這樣的深仇大恨,他又怎麼可能會釋懷,而想方設法去追求一個已經投胎的女子,哪怕是想要介紹對方一麵都可以。
有的時候秦天真的不明白他所謂的深情到底是什麼樣的用意。
“並非是不願意報仇,而是你有沒有想過,憑借我的一己之力又怎麼可能摧毀掉已經在巔峰的蘇家?”
“雖然我不是很喜歡蘇老太,但是我不得不承認,在他的領導之下,蘇家確實也有了質的飛躍,因為另外一個層麵也不過是一步之遙。”
而他蘇鈺若是想要在這個結果眼上都會蘇家的話,是絕對不能夠將蘇家發揚光大的,更何況這其中還有很多內在的因素,是他不願意跟秦天說明。
秦天自然也知道,如果他真的想要接管蘇家的話,一定會跟自己說明,但是他並沒有這樣也就意味著他似乎對權力這一塊並不上心,隻是因為心中的怨恨,卻也因為蘇老太的身份,而不敢撼動半分。
“如果蘇老太死了,那是不是蘇家就易主了,到時候就如同一盤散沙,你若是想要接受,豈不是更加容易?”
說的是很簡單沒錯,可真正做起來卻也難上加難。
蘇鈺笑著搖了搖頭,他一字一句的說,出了自己心中最真摯的想法。
“我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對蘇老太怎麼樣人總會死的,隻要我的修為在他的能力之上,那我就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在我的麵前消亡,並且哪怕是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我隻是怨恨蘇老太,並不是恨蘇家。”
這是一個三觀極正的人,秦天有時候無奈卻也覺得好像並沒有什麼。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即便是我想要幫忙,那也得你答應才行,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有沒有想過你即便是不願意跟蘇老太對著幹,但是他好像並不打算放過你。”
秦天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明顯的感覺到有一股力量正在由遠而近,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股力量來自於蘇老太。
“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鈺有些不解,但還是不開口問道。
秦天沒有著急著回答,而此時胡烈的管家已經從外麵著急忙慌地走了進來,他的目光落在了蘇鈺的身上,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什麼時候你變得這樣支支吾吾了,有什麼話直接說明,就是這裏沒有別人。”
胡烈有些無語自己的仆人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難道沒有看出來他在秦天麵前一直都是畢恭畢敬的。
“蘇家老太已經在外麵等著了,似乎是衝著蘇先生來的。”
管家說到這裏,眼角的餘光又再次落到了舒玉的身上,他其實比較討厭這類人,即便是胡烈對他是畢恭畢敬,可在自己看來這些人無疑都是在給胡烈找麻煩,當然關於秦天的身份胡烈並沒有多說。
“蘇家老太的脾氣有多不好都是有目共睹的,咱們這次怕是有點麻煩……”
然而胡烈卻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冷著臉說的,“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把人請進來就是了,來者皆是客,如果他蘇老太敢在我的麵前太過於放肆,那我這協會會長的麵子可就不算什麼了。”
正在說話的功夫,一向囂張跋扈的蘇老太,幾乎是不請自來,他直接走到了眾人的麵前,目光落在了蘇鈺的身上,上次並沒有把蘇鈺怎麼樣,一直都是他心裏的一根刺,而現在看著活生生的蘇鈺,他更是恨得直咬牙。
“胡會長,我這不孝的子孫是否可以領回去?”蘇老太還真的是驗證了外麵的傳聞,目中無人不說,而且還異常的囂張跋扈,一上場就說了這麼一句話,直接駁了胡烈的麵子。
忽略到也沒有客氣,回頭看了他也說到,“我這裏也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再來之前難道就不應該學學規矩嗎?”
“你也是,這麼大年紀的人了,怎麼還如此不懂事?居然還敢到我這裏來興師問罪,又將我的臉麵放在什麼地方?”
被他這麼一說,蘇老太臉上有些掛不住。
畢竟年紀都已經一大把了,還被人如此說到換做是誰,心裏斷然是不高興的。
“我知道會長的為人,但是我希望會長也應該明白這是屬於我蘇家的家事,難不成會長還要插手這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