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長的雙腿已經開始發抖,旁邊的胖瘦道統跑到了一遍,扶著門框一臉蒼白。
天地當中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壓的他們喘不過來氣,就連身上的靈力都桎梏了。
“道道道……道是自然,道法自然,道是融入,如江河入海,萬物歸宗,生於天地,最後融於天地。”
“不對!”秦天爆喝一聲,衣服被狂風吹起獵獵作響。
老道長都快哭了,再也堅持不住,雙腿一軟跪下,向秦天問道:“那到底什麼是道。”
秦天緩緩的走到了老道長的麵前,雙眼微微張開,居高臨下的凝聲道:“我就是道!”
頃刻間所有的威壓消失,老道長抬著頭看著秦天,他的後背已經完全被汗水打濕,手中的拂塵也掉落在地上。
抬起頭看著秦天,陽光彙聚在秦天身後,此刻秦天就如同謫仙一般光芒萬丈。
“我懂了!”
“我悟了!”
老道長麵容瘋癲,嘴裏不斷嘀咕,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恍惚悵然。
看秦天的眼神都變了,充滿了憧憬和真摯,沒有一絲的雜念。
“小道叩見上仙,剛才小道不自量力,還望上仙海涵。”說著向秦天行起了三叩九拜大禮。
眾人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了難以形容的驚訝表情。
他們根本不知道的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剛剛還高高在上的的老道長,此時在秦天的麵前是如此的卑微。
“兩個孽徒,你們還不趕緊過來給上仙磕頭認錯。”老道長對著胖瘦兩個道士訓斥道。
胖瘦兩個道士也不敢在多說什麼,快步走到秦天麵前,眼中帶著驚恐,跪了下來磕起頭來。
“怎麼會是,為什麼會這樣?”蔡俊熙一頭的霧水,對於剛才發生了什麼,他怎麼也想不明白。
“我知道了,你們肯定是串通好的,這家道觀就是一個騙子窩,你們等著我回去之後就報警,將你們都抓起來。”
“聒噪!”
老道長一扭頭,拂塵倒飛而去,卷起一陣火光,在蔡俊熙的麵前炸裂。
蔡俊熙整個人被火光照耀,頭上的頭發燒的一幹二淨,皮膚也被燒的黝黑,整個人就像是非洲逃荒的難民一樣。
老道長用的這個小法術叫做墨火,凡是被這墨火所傷,五年之內痕跡不會消失。
也就是說,這五年之內蔡俊熙一直會保持這個模樣,小鮮肉他是做不成了,但是可以考慮去非洲發展。
蔡俊熙轟然倒下,徹底的眩暈了過去。
“我今天遇見上仙,不想殺生,還不快滾!”
道教和佛教可不一樣,他們對於蔡俊熙這種人可不會客氣,先是勸你一句,如果你不聽勸,那他們會真的動手。
蔡俊熙的幾個助理,趕緊將蔡俊熙放到了擔架上麵,向山下抬去。
沒有想到他們準備的擔架,到最後還是排上了用場。
劇組如願以償的進入了道觀,而秦天單獨將老道長叫到了身邊。
“道長,我有件事要問你。”
“上仙,你叫我純陽就行了,這是我的道號,道長這個詞,從你口中說出,我真的承擔不起,有什麼事上仙請說,我純陽義不容辭。”
“我想問一下,你們道觀後麵是不是有一處墓地。”
“沒錯!”
“墓地在一年之前是不是埋著一個叫紀靈溪的女人。”
聽到這話純陽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糾結了一瞬間還是說道:“沒錯,但是那座墳墓隻是一座空塚。”
秦天聞言,像是一愣,隨之驚喜油然而生,隨即對著純陽說道:“快帶我去看看!”
到了後山,秦天看到了紀靈溪的墓碑,眉頭一皺墓碑炸開,裏麵果然什麼也沒有。
這說明秦天的母親很有可能沒有死,這一切都隻是假象。
但是隨之而來的問題就來了,如果自己的母親沒有死,現在又在什麼地方呢。
“你還記得這墓碑是誰設置的嗎?”
“是京都的紀家。”
京都紀家,秦天瞬間想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了。
秦雷曾經告訴過秦天,他們的母親其實也來自於京都的一個家族,那就是紀家。
紀家雖然也是京都的世家,但是和秦家這種超級家族相比,還是有些差距。
當年發生那件事的時候,紀家本來是有心想要將秦天和秦雷接到紀家撫養。
但是秦家從中間插了一杆子,導致這件事最後沒有辦成,紀家礙於京都秦家的威壓,最後放棄了這件事。
紀家設置這個空墳很大概率是在保護秦天的母親紀靈溪,畢竟隻要秦家至寶一天沒有被找到,他的母親紀靈溪就是這其中的關鍵人物。
那些蛻凡境界的強者無時無刻都在盯著紀靈溪。
很有可能當年紀靈溪神經失常也是假的,是為了掩人耳目,讓那些人死了這條心。
然後紀家使用了一招金蟬脫殼,讓紀靈溪從這件事當中超脫出來。
秦天準備去京都一趟,去一趟京都紀家,去找自己的母親,他有些迫不及待了,迫不及待見到自己的母親。
此時京都一間豪華別墅當中,一個美豔的女子正跪在一個老者麵前以淚洗麵。
“秦天和秦雷有消息了嗎?”
“爹,我想去見見他們,十幾年了,我現在來拿他們長什麼樣都沒有見過,那是我的孩子呀。”
“我求求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我想去看看他們,就是站在遠處看一眼也好。”
老者端坐在沙發上不怒自威,此時眼神當中也透露出一種悲涼。
“靈溪,我何嚐不想讓你見他們,可是現在你見他就等於是害他們。”
“我們紀家花了這麼多年,才將你從這個死局當中救出來,如果讓那些蛻凡者發現你還活著,不僅是你,我們紀家也要跟著倒黴。”
“那些人要是拿秦天和秦雷兩人要挾你,我問你到時候你準備怎麼辦。”
女人聽到這話,不再流淚,她的淚水已經流幹淨了。
癱坐在地上,望向窗外,眼神當中包涵著太多的無奈,這麼多年她還活著,完全是自己兩個孩子給了自己活下去的信念。
要不然幾年前在藏區,她有可能早已埋在那雪山當中。
“秦雷,秦天,我對不起你們,是我這個當媽的虧欠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