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名少將,燕石溪眼睛頓是一亮,快步走了過去,伸出手來,說道:“裴少將,你好!”
這名少將,四十多歲的年紀,身材高大,因為平時經常鍛煉的關係,絲毫不見發福的跡象。
他身後的兩名中校,也都是三四十歲,一高一矮。
裴少將和燕石溪握了握手,說道:“燕先生!”
燕石溪和裴少將沒少接觸過,搜尋明珠號時,中國這邊一直都是裴少將和燕石溪聯絡、溝通。
兩人簡單寒暄了兩句,而後,燕石溪向秦沐恩招了招手。
等秦沐恩走到近前,他向裴少將介紹道:“這位便是秦沐恩,小秦!”
說著話,他又對秦沐恩道:“小秦,這位是東部戰區海軍參謀部的裴懷裴少將。”
秦沐恩麵色一正,與裴懷握了握手,說道:“裴少將,你好。”
裴懷在與秦沐恩握手時,雙目晶亮地打量著他。
對秦沐恩,海軍這邊還是很重視的,不然的話,也不會把一名參謀部的少將派過來。
裴懷笑道:“小秦,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當然可以。”
秦沐恩對稱呼向來不看重。
裴懷含笑說道:“這短短幾天,我已經聽燕先生提起你好多次了,每次都讚不絕口,今天得見,果然是年少有為啊!”
聽了他的話,秦沐恩的神色非但沒有驕傲自滿,反而是一派平靜。他說道:“裴少將過獎了。”
接下來,裴懷又向眾人介紹身後的兩名中校。這兩人,一位是護衛艦的艦長,一位是護衛艦的政委,都是團級軍官。
聽聞他二人是護衛艦的艦長和政委,秦沐恩眼睛突的一亮,他與二人握手,說道:“胡艦長!鮑政委!”
艦長胡長春、政委鮑佑鳴對秦沐恩的印象不錯,雖說隻是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和他們手下的兵差不多年紀,但他身上卻沒有年輕人的浮躁和狂妄,反而沉穩、淡泊。
“胡艦長、鮑政委,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胡長春和鮑佑鳴對視一眼,前者開口說道:“小秦,你有什麼事,盡管說。”
“我需要一批武器彈藥。”
“啊?”他這句話,把胡長春和鮑佑鳴都說愣了,裴淮也是一臉不解地看著他。
秦沐恩解釋道:“現在有一批毒販已經盯上了這裏,雖說不久前有被美軍打跑,但我覺得,他們還是會回來報複,現在聯盟部落的武器,都是些石頭和弓箭,麵對毒販,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原來是這樣。”胡長春轉頭看向裴淮。
武器彈藥,軍艦上當然是有,但能不能提供給秦沐恩,這就不是他能決定的了,得看裴淮的意見。
見胡長春一個勁的看自己,裴淮暗暗苦笑,這麼大的事,他也決定不了,也得向上級彙報,等上級做出批準。
裴淮說道:“小秦啊,你這個請求,不過分,但是,向你們提供武器彈藥,這需要報告上級,可能,得兩三天的時間才能回複你。”
秦沐恩沉吟片刻,說道:“我也不是要國家白白送出武器彈藥,我可以用錢買。”
裴淮笑了,說道:“小秦,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想,即便上級批準了這件事,也不會收你的錢,或者,隻是象征性的收一點。”
稍頓,他話鋒一轉,說道:“其實,也正是因為考慮到毒販這個因素,我們東部戰區的海軍,才派出兩艘護衛艦,一艘會護送救援船回國,另一艘,則是暫駐惡魔島附近,對當地的土著居民提供保護!”
秦沐恩鬆口氣,有護衛艦的保護,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裴淮看了看手表,含笑說道:“快到中午了,小秦,去軍艦上一起吃頓飯吧!”
不等秦沐恩回話,裴淮看向燕石溪,笑道:“燕先生和燕小姐也一起去吧!”
現在島上都是記者,秦沐恩不太喜歡他們,隻略微琢磨了一下,便向裴淮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裴淮說上到軍艦是吃飯,可是秦沐恩、燕石溪、燕於飛乘坐著海軍的直升飛機,剛到軍艦上,便被海軍士兵們分開,秦沐恩被士兵領進一間封閉的船艙裏。
船艙不大,裏麵有一個圓形的小窗戶。
中間擺放著一張長桌,長桌的兩邊有固定的椅子。
看到這個封閉的空間,秦沐恩眉頭緊鎖,看向把自己帶過來的士兵,問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士兵冷著臉,麵無表情地說道:“進去!”
“我問你們是什麼意思?”
“進去!”士兵重複著話,語氣越發的生硬、冰冷。
秦沐恩眯了眯眼睛,正要發作,鮑佑鳴快步走過來,先是嗬斥士兵不得無禮,而後又對秦沐恩滿臉堆笑地說道:“小秦,你別誤會,我們就是有些問題想問問你,做個記錄。”
這叫做先兵後禮嗎?
先給一巴掌,再塞顆甜棗?
媽的,跟我玩這一套!
秦沐恩凝視著鮑佑鳴,說道:“先把我騙上軍艦,再對我進行隔離審問,嗯,好手段。”
鮑佑鳴是政委,做思想工作,那是他的本行。
他笑道:“小秦,你也別有抵觸情緒,其實,對於明珠號上發生的事情,以後明珠號海難後的事情,我們都不是很清楚,需要你的配合,我們才能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秦沐恩問道:“這算是政審嗎?”
鮑佑鳴連連擺手,說道:“沒那麼嚴重!真沒那麼嚴重!來來來,我們進裏麵說話!”
這就是個大忽悠!
秦沐恩心中嗤笑,不過他還是走進船艙。
現在他人已經在軍艦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再做反抗,已毫無意義。
進入船艙後,鮑佑鳴向外麵的走廊看了看,然後關閉艙門,對秦沐恩小聲說道:“小秦,即便你現在不接受調查,回國後,也同樣得接受調查,有些事,我們在這裏說清楚最好,等回國後再說,涉及到的部門太多,事情就不太好辦了!”
秦沐恩的雙鳳眼,一眨不眨地看著鮑佑鳴,問道:“鮑政委,你說的有些事,又是什麼事?我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