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麗雅重重地點下頭,說道:“我相信你!”
看秦沐恩對待這些人的心狠手辣,也完全不像是對同族人的態度。
秦沐恩帶著她,來帶一處走廊的轉角,他探頭向外看,外麵的走廊很長,進入艙門的毒販,要穿過這條長長的走廊才能進入船艙內部,是個不錯的阻擊地點。
他回頭說道:“我們就在這裏布防,你待在我身後,我讓你扔手雷,你就往外扔!”
“明白!”
烏麗雅看向秦沐恩,禁不住好奇地問道:“你說你是中國人,中國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秦沐恩檢查自己的槍械,說道:“說不清楚,如果我們能活下來,我可以帶你去中國旅遊。”
烏麗雅眼睛一亮,緊接著他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們?”
秦沐恩是雅克族的酋長,而雅克族和薩爾族,是數百年來的死敵。
聽聞她的話,秦沐恩轉過頭,看向烏麗雅,說道:“其實,在外界看來,你們薩爾族,和雅克族,就是同一族群。”
烏麗雅的臉上露出不滿之色,正要爭辯,秦沐恩繼續道:“不與外界接觸,你們天天窩裏鬥,沒關係,現在與外界接觸了,他們再繼續窩裏鬥,那是自取滅亡。”
她睜大眼睛,呆呆地看著秦沐恩。
秦沐恩說道:“外界有很多的國家,也可以理解為有很多的族群,像這樣的軍艦,各國都不知道有多少,而且,這樣的軍艦都屬於五六十年前的老古董,現代的軍艦不知要比這先進多少倍。”
烏麗雅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說的那些軍艦,把這艘船還厲害?”
秦沐恩笑了,說道:“現代化軍艦上都有導彈的,你連敵人在哪都看不到,就先被導彈炸死了。”
他的話,烏麗雅完全理解不了。
秦沐恩說道:“你隻需記住,現在你們的存在已經被外界知道,不久的將來,媒體一定會進行大量的曝光,如果薩爾族和雅克族還要繼續內鬥,就等於是給外界族群插手幹預的機會,到時,無論是薩爾族,還是雅克族,都將被周邊國家吞並,你們會失去自己的一切。”
烏麗雅還是聽不太懂他的話,不過,倒是被秦沐恩驚出一身冷汗。她急聲問道:“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秦沐恩說道:“薩爾族要和雅克族得聯合起來,最好是合並到一起,統一成一個民族,有種族、有領地、有正規的政府機構,這樣便可以變成國家,隻要成為了國家,就受到國際法保護,外麵的族群,不敢再輕易入侵。”
烏麗雅簡直要抓狂,秦沐恩說的這些,她完全聽不懂,這已經遠遠超出她的理解範疇。
看她一臉的糾結,五官都快扭曲到一起,秦沐恩暗歎口氣,對於與外界從未接觸過的原始部落土著,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解釋,才能讓她一下子明白什麼是種族、國家、國際這些概念。
他倆正說著話,秦沐恩敏銳地聽到腳步聲。
他依靠著牆壁,探頭向外看了一眼。
隻見艙門那邊,已有數名毒販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秦沐恩拉動槍栓,對烏麗雅小聲說道:“敵人來了!準備戰鬥!”
烏麗雅也不再糾結,衝著秦沐恩重重地點下頭,說道:“等到你幫我們打退了這些敵人,我就嫁給你!”
秦沐恩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下意識地回頭看眼正對他眯眯笑的烏麗雅,心裏嘀咕一句:我謝謝你!
他深吸口氣,探出頭,對準進入船艙的毒販,扣動扳機。
噠噠噠——
槍聲響起,走進船艙的幾名毒販,或應聲倒地,或趴在地上躲避。緊接著,還擊的槍聲響起,秦沐恩立刻縮回頭。
子彈打在牆角,叮當作響。
秦沐恩邊喘息著邊喝道:“手雷!”
烏麗雅立刻拔掉一顆手雷的拉環,正要衝出轉角扔出去,秦沐恩手疾眼快,連忙把她拉住,他指了指轉角外麵的牆壁。
你往牆上扔,反彈過去就好了嘛!幹嘛非得衝出去找死?
烏麗雅立刻明白了秦沐恩的意思,她露出喜色,將手雷狠狠扔向轉角外麵的牆壁。
啪!
飛出去的手雷撞到牆壁上,反彈落地,在地麵向艙門那邊軲轆、翻滾。
轟隆——
手雷在走廊中段炸開,沒有波及到毒販,卻讓走廊裏冒出一片濃煙。
趁此機會,秦沐恩再次探出牆角,向艙門那邊射擊。
隨著兩聲慘叫,又有兩名毒販中彈。
烏麗雅拿起第二顆手雷,一根手指勾住拉環,說道:“你說,薩爾族和雅克族應該統一,隻有我嫁給你,兩個族群才有統一的可能!我的父親,才有可能同意!”
秦沐恩一邊射擊,一邊說道:“聯姻是最不牢靠的聯盟方式!”
烏麗雅一臉的不以為然,反問道:“那你說,什麼是最牢靠的聯盟方式?”
“生存!”
“什麼?”
“如果不聯盟就得死,那麼,誰還會反對聯盟呢?”
烏麗雅嗤之以鼻,大聲說道:“我們薩爾人,哪怕是死,也不願意和雅克人聯盟!”
天真!
秦沐恩喝道:“扔!”
烏麗雅下意識地拔掉拉環,彈飛保險,將手中的手雷再次投擲出去。
手雷依舊是撞擊牆壁,反彈落地。
這次烏麗雅用的力道更大,投擲的角度更好,手雷在地上軲轆出好遠,一直滾到艙門附近才爆炸。
一名毒販被炸傷,側翻倒地,連連翻滾嚎叫。
聽到叫聲,烏麗雅臉上露出喜色,拉了拉前麵的秦沐恩,一臉求表揚的表情。
哪知秦沐恩一個急轉身,撲倒烏麗雅身上,兩人一並倒地,在地上軲轆出好遠。
她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聽轟隆一聲巨響,走廊拐角這裏發生爆炸,牆壁上被炸出好大個窟窿。
火箭彈!
秦沐恩還壓在烏麗雅身上,已迫不及待地從地上撿起兩顆手雷,將其甩了出去。
轟隆、轟隆——
兩顆手雷在走廊裏爆炸,烏麗雅看不到敵人,隻能聽到人們的慘叫聲再次從走廊裏傳出。
她呆呆地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秦沐恩,臉頰不自覺地緋紅,小聲說道:“秦沐恩,我……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