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才激動了一會,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頓是一僵,說道:“沐恩,這個消息可不能讓胡一鳴知道!”
秦沐恩瞅了他一眼,說道:“現在全營地的人都快知道了,又怎麼可能瞞得住胡一鳴?”
李英才跺了跺腳,扼腕歎息道:“胡一鳴知道這件事後,肯定會組織北方營地的人去采橡膠,到時,不知得有多少的橡膠被他們浪費掉!”
秦沐恩聳聳肩,說道:“這也沒辦法!橡膠樹屬島上的公共資源,胡一鳴要去采橡膠,我們無法阻止,也沒有立場去阻止。”
李英才長歎一聲,幽幽說道:“如果胡一鳴哪天能突然消失,那可真是造福營地了,我都感謝他八輩祖宗!”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秦沐恩嘴角勾了勾,說道:“也許,真的會有那麼一天。”
“啊?”李英才詫異地看著秦沐恩。
秦沐恩聳聳肩,繼續說道:“我預感,那一天似乎並不會太遙遠。”
“……”
李英才無語,你怎麼突然神神叨叨的。
胡一鳴的住處。
一名北方營地的幸存者急匆匆地跑進胡一鳴的屋子裏。
正躺在床鋪上閉目養神的胡一鳴,被突然闖進來的幸存者嚇了一跳。
他麵露不悅之色,沉聲說道:“進來之前,不知道先敲敲門,打聲招呼嗎?”
自從李洪被發配到鹽田區,胡一鳴就沒順心過。
在國內,李洪是他的秘書,對他照顧的無微不至,在惡魔島,李洪更是成了他的影子,與他形影不離,精心照料他的起居。
現在李洪突然不在他身邊,胡一鳴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都被挖空掉一部分,無論看誰都覺得不順眼,無論做什麼事都覺得不順心。
那名幸存者被他訓斥的一縮脖,小心翼翼地說道:“營地長,對對不起!”
胡一鳴發出深呼吸的聲音,問道:“這麼急,什麼事?”
“剛才,秦沐恩和雅克人去了叢林!”
“他們去叢林做什麼?”
“我也很奇怪,就偷偷跟過去看。”這名幸存者吞了口唾沫,一臉興奮地說道:“營地長,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胡一鳴鼻子都快氣歪了,李洪在他身邊的時候,從來不會這樣說話,吊他的胃口。
他沒好氣地喝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幸存者再次縮了縮脖子,一本正經地說道:“雅克人帶著秦沐恩,在叢林裏找到了橡膠樹,還采了一大桶的橡膠!”
一聽這話,胡一鳴頓時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青年,問道:“真的嗎?你看清楚了?”
幸存者臉上又露出笑容,伸出手來,說道:“營地長,我不僅看清楚了,還摸了一手呢!營地長你看!”
說著話,他把手遞到胡一鳴麵前。
胡一鳴低頭定睛細看,還真是!幸存者的手掌上,站著一層白白的東西。摸上去滑溜溜的,還帶著粘性。
他揭下一塊,放到鼻子下聞了聞,又用手指搓了搓,喃喃說道:“還真的是橡膠!”
胡一鳴眼珠轉動個不停,心思也在急轉,隨口問道:“秦沐恩采橡膠做什麼?”
那名幸存者急忙說道:“蓋房子用!聽說,在屋頂上,用橡膠粘合木樁子,屋頂就不會再漏水了!”
胡一鳴眼眸一閃,追問道:“叢林裏有多少棵橡膠樹?”
“太多了,好大一片,全都是橡膠樹!”
胡一鳴一拍巴掌,對幸存者說道:“你立刻去通知所有人,讓大家把能帶上的容器都帶上,到我這裏集合!”
橡膠可是好東西,他若是不知道這件事也就罷了,既然知道,絕對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過了有半個多鍾頭的時間,胡一鳴的屋外,聚集了稀稀拉拉數十名北方營地幸存者。
北方營地的人,自然沒有這麼少,但現在以胡一鳴的號召力,隻能召集這麼多人。
首先,很多北方營地的幸存者都到南方營地那邊賺工分去了,剩下來的人已不多。
另外,上次李洪等人企圖焚燒倉庫的事,對胡一鳴的影響很大。
幸存者們又不是傻子,李洪是什麼人?胡一鳴的心腹!李洪要燒毀倉庫,那能沒有胡一鳴的授意嗎,他自己敢幹這麼大的事嗎?
胡一鳴在北方營地折騰,也就算了,現在到了南方營地還不消停,這讓許多北方營地的幸存者都與他離心離德。
從屋子裏走出來,舉目向外麵一瞧,看到隻有幾十名幸存者。胡一鳴眉頭緊鎖,問那名報信的青年道:“怎麼才來這麼點人?”
那名幸存者撓撓頭,小聲說道:“營地長,很多人都去南方營地那邊打工了,還有些人他們……他們不願意過來!”
胡一鳴冷哼一聲,說道:“不願意來就算了!賺到的好處,自然也沒有他們的份!”
說著話,胡一鳴環視眾人,朗聲說道:“剛剛,我們在叢林中發現了一大片橡膠樹!大家應該都知道,橡膠樹產什麼吧?”
在場的幸存者們聞言,皆大吃一驚。
橡膠樹?惡魔島上竟然還有橡膠樹?
一名幸存者忍不住大聲說道:“橡膠樹產橡膠!”
“沒錯!橡膠的用處,大家知道嗎?”
“可以做膠水!”
胡一鳴笑了笑,說道:“橡膠還能用來蓋房子,可以讓我們的房屋變得更結實,哪怕遇到台風,也未必會破損!還有,橡膠可以做鞋子,大家的鞋子不是早就磨破了嗎?有了橡膠,我們就可以給磨破的鞋子換鞋底了。除此之外,橡膠的用處還多著呢!”
人們聽後,無不是激動異常,一個個麵露喜色,有些人興奮的一個勁搓手掌。
胡一鳴說道:“現在,我們就去采橡膠,大家都帶容器了吧,跟我出發!”
幸存者們齊齊應了一聲,眉開眼笑地跟著胡一鳴,去往叢林。
北方營地這麼多的幸存者要去叢林,而且還是由胡一鳴親自帶領,營地守衛們都頗感驚訝。
陳晨走上前去,看向胡一鳴,問道:“胡營地長這是要去哪啊?”
“打水。”胡一鳴指了指幸存者們手中大大小小的容器,說道:“最近缺水嚴重,我們準備多打一些水。”
缺水?
陳晨一腦門子問號,如果沒記錯的話,兩天前才剛剛下過一場大雨,營地裏怎麼可能會缺水呢?
胡一鳴直勾勾地看著陳晨,問道:“陳副營地長還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