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男性記者進行緊鑼密鼓的報道的時候,一個巨大的爆炸聲打斷了他的報道。爆炸衝出來的那些碎石塊從天上呼嘯而下,一下子而就引起了恐慌。
看著從天上掉下來的碎石塊,人群頓時驚恐不已,他們都下意識的往後退。好在消防隊員一開始就已經把他們拉到安全的位置,所以這一個過程並沒有造成人群的傷亡。
男性記者此刻也有一些受驚了,他惶恐不安的說道:“就在剛剛十六樓那裏又發生了一次爆炸,現在整個火勢已經逐漸蔓延下去了,不知道那一個英勇的市民現在怎麼樣,我們會持續跟進報道的。”
就在爆炸發生後周圍的普通百姓也開始議論紛紛了。
“可惜了那個小夥子他就在十六樓那裏,剛才發生那一個爆炸,恐怕連他也一起帶離了這個世界。”
“那一個小夥子才二十多歲呀,怎麼樣也不應該衝過去,實在是太衝動了,現在的年輕人做事情都不考慮後果嗎?他這麼做是英勇就義了,可是他的父母他的妻子呢,難道讓他們後半輩子都為他傷心嗎?”
“現在發生了這麼大的火,就算他是個鐵人,恐怕也得被大火給融化了,真是可惜了,難得有這麼一個勇敢又英俊的年輕人。”
人群有的說,這有的說呢,有的對於葉河圖心懷敬意,有的覺得意圖很傻,也有的人對葉河圖感到十分的惋惜。唯有一旁的曹蒹葭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在爆炸的時候,她沒有害怕沒有恐懼,有的隻是發愣,以及對未來的茫然。她隻感覺自己眼前一片漆黑,不知如何是好,整個人差點昏厥過去。
曹蒹葭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和父母解釋這一切,她不知道怎麼和小囡囡說明情況。她更是不知道自己將來應該怎麼過下去了葉河圖和她之前相處的日子,一幕又一幕的回放,在她的腦海裏,就如同錘子一樣,一下又一下子把她打懵了。不斷的在提醒著她,她是多麼的愚蠢在那些日子裏,竟然放著這麼一個好男人在身邊,卻不懂得珍惜。
那一個男性記者帶著無比遺憾的語調說道:“實在是太可惜了,現在距離哪一個年輕男人住進去,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鍾這麼大的大火,恐怕他現在也很難出來了。現在我們隻能向這一個無名英雄表示敬意了。”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中突然爆出了一陣驚天的歡呼聲。
“出來了,他出來了,沒想到他真的成功了,實在是太了不起了。”
“我的老天爺,這怎麼可能這麼大的火,他還能夠出來,難道這個人會魔法嗎?”
“你看他,他的懷裏還抱著一個小女孩呢,真的是老天有眼居然有這種人。你真的做到了,他真的救出了那個小女孩實在是太了不起了。”
“他就是個英雄啊,孤身一人進入火場救出一個小女孩。如果他不是英雄又有誰是英雄呢?老天有眼,在這種災禍麵前出現這麼一個英雄來拯救大家。”
眾人隻看到那烏漆抹黑的樓道口緩緩的走出了一個高大的身影,他的懷裏還抱著一個哭泣的小女孩,這一個男人從他的額頭到肩膀位置的衣服已經被大火給燒完了。他裸露的肌膚之上,滿是黑色的灰塵,整個人臉上也是一塊又一塊的黑炭,已經辨別不出來本來的模樣了。
看著這一幕,眾人隻感覺到,從未有過的震撼。
這一個男人的樣貌很多人已經分辨不出來,可是從這一對漆黑明亮的眼神之中,曹蒹葭一眼就看出了葉河圖。她奮不顧身的跑了過去,想要給葉河圖一個擁抱,但是來到葉河圖旁邊的時候,看著葉河圖露露的肌肉上麵發黑的痕跡,她又擔心葉河圖受了傷害,不敢輕易的觸碰他。
葉河圖裂出一個笑臉,潔白的牙齒,在烏漆抹黑的臉上是那麼的顯眼。他開口說道:“曹蒹葭,我沒說錯吧,我成功的救了他。”
曹蒹葭用手把他的嘴唇緊緊的捂住,一雙美麗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葉河圖,裏麵已經蓄滿了淚水。她的身體微微的都弄著,極力的克製自己的情感。
那個婦女和另外一個消防戰士趕緊走上前來,把葉河圖懷裏的小女孩給接了過去,立刻把他送到急救車上。
婦女一邊抱著自己的女兒,一邊,高興的說:“我的女兒,我的女兒,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可是走了幾步之後,這個婦女又重新轉過頭來看,向了葉河圖。她的嘴巴微微張開,但是到了最後又不知道說什麼,最後這一個父女直接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麵。一邊磕頭,一邊說道:“謝謝你大恩人,謝謝你英雄,多謝你,救了我的女兒……”
周圍的圍觀群眾不由覺得眼睛有些濕潤了,說什麼都沒有用,現在的葉河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的嘴裏已經被煙熏的幹燥,不宜急忙安慰著這一個婦女,擺了擺手,讓她不要繼續跪下去了。
一旁的男性記者看到這個機會也沒有放過他,對著攝像機說道:“我的老天,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這個無名的英雄竟然在這麼大的大火之中將這個小女孩給救了出來,並且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啊,接下來就讓我們去好好的采訪一下這一個無名的英雄吧。”
葉河圖看著這個記者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他白了一下眼睛,現在可不想被這個記者給暴露了身份,他裝作暈倒的樣子,一下子倒在了地麵上。這一個動作發生的實在太突然了,都沒和曹蒹葭商量。
曹蒹葭覺得葉河圖真的暈倒了,她驚恐的喊道:“葉河圖,葉河圖,你怎麼了?你快點起來不要嚇我呀。”
葉河圖就這樣,閉著眼睛和曹蒹葭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家裏,回到了臥室之後。他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現在的他正躺在自己睡過一次的床子上,窗子的旁邊,坐著他的妻子,因為實在太勞累了,曹蒹葭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