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要我進去嗎?

第459章 要我進去嗎?

任清歌被他看得心裏發怵。

警惕地看了一眼他的手機。

秦淵掛斷,若無其事道,“什麼事,你說。”

任清歌定了定神,“秦夫人來公司了,剛進總裁辦公室。”

秦淵皺了皺眉。

宋瑞華幾乎不踏足秦氏總部,今天來,估計是為了王昊天的事。

果不其然,秦忠傑的辦公室裏,很快就雞飛狗跳。

秦淵最見不得秦夫人受委屈,哪怕眼前這個人是他繼父,他照樣打。

秦淵早就看不慣秦忠傑。

而秦忠傑被冤枉,又有綠帽子嫌疑,同樣火大。

兩人一動手,整個秦氏總部就跟災難似的久久不能平息。

等到他們鬧夠了,任清歌就買些吃的,磨兩杯新鮮咖啡,回到辦公室。

秦夫人竟然也掛了彩,任清歌檢查了一下,皺眉道,“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得去醫院拍個片子。”

秦淵最在乎他母親。

聞言沒有意見,“你帶她去。”

任清歌看了看時間,“那我早去早回。”

“公司的事不用你處理,你照顧好我媽就行了。”秦淵還有別的事做,他抽完一支煙就走了。

任清歌眼裏劃過一絲暗芒。

機會來了。

帶著秦夫人去看完傷,任清歌刻意帶著她從護士站前走過,正巧王昊天的病房在叫鈴,熟悉的名字,立即引起了秦夫人的注意。

她停下來,憂心忡忡望著大屏幕。

任清歌問,“夫人,怎麼了?”

秦夫人目光輾轉,“他也在這家醫院?”

“王總嗎?”任清歌也看過去,“是的,夫人。”

秦夫人的心裏起了漣漪。

“他傷到骨頭,我上次幫忙看過,情況比較嚴重。”任清歌歎氣,“可惜了,王總一表人才,不該吃這樣的苦。”

秦夫人到底是沒忍住,拜托了任清歌,“你帶我去看看。”

她跟王昊天私會的時候,任清歌在門口守著。

以防眼線偷拍。

趁此機會,任清歌給薑音發消息,報告任務進度。

薑音問她:霍危最近見過你嗎?

任清歌的心沉了沉:沒有。

薑音:好。

任清歌心裏摸不到底:怎麼了嗎?

薑音:也沒怎麼,大概是出差了,最近一直沒見過他。

……

任清歌難免受他影響,站在窗邊發了會呆。

但人總會成長,等秦夫人出來的時候,任清歌又恢複如常,以任務要緊。

秦夫人自知衝動了,好聲好氣道,“清歌,做秘書委屈你了,你選個職位,我讓秦淵給你安排。”

任清歌知道她是要用這個堵自己的嘴。

她沒要,“夫人別擔心,今天的事我保證守口如瓶。”

大家都是聰明人,秦夫人也就不多說。

她做得好,就得好處,要是貪,以秦家的地位,任清歌遲早玩火自焚。

任清歌笑道,“夫人,我送你回秦家吧,明天我再接你過來複查。”

秦夫人心動,明天又可以再見王昊天。

“好。”

兩人上車,隨後離開。

秦淵的車停在不遠處,目光幽深無比。

手機還在通話,手下將最近任清歌的一切動靜,一一稟告給秦淵。

秦淵含著煙,冷笑一聲,“玩到我頭上來了。”

手下問,“處理掉她嗎?”

秦淵,“直接弄死太便宜她了。”

他煩躁地掐了煙,陰狠道,“落老子手裏,別想那麼好死。”

……

有任清歌的安排,秦夫人最近跟王昊天來往逐漸密切,壓抑的感情也一觸即發。

人經不起放縱,一放縱就上癮,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再也停不下來。

一切都朝著任清歌預料的進度發展。

王昊天得了秦夫人的心,下一步,就是拿到秦忠傑的罪證。

快結束了。

……

薑音的預產期隻剩下半個月,準備回北城待產。

“一起吃飯嗎?”薑音在電話裏問,“清歌,你很久沒有跟我們見麵了。”

她沒有怪她,更多的是擔憂。

任務要緊,但並沒有那麼緊迫,任清歌最近常常奔波在外省,全部心思都壓在秦夫人身上。

是敬業沒錯。

但她其實是在躲避霍危,躲避關於他的一切。

要躲一輩子嗎?

要再也不見嗎?

眼前薑音都要走了,任清歌無法再躲下去,答應回去吃飯。

初秋小雨多,任清歌打的車進不了小區車庫,她又沒帶傘,盡管是跑著進的電梯,也難免打濕衣服。

好在濕得不多,隻是裙擺沾了積水,她隨手擰幹。

門快合上時,外麵一道身影壓了過來。

任清歌下意識擋住門,抬起頭。

看清來人是誰,她心口頓時下陷,手裏動作也跟著僵硬。

霍危站在外邊,沒有往裏走。

半月沒見,他的眼神少了以前的侵略性,聲音也平穩,“要我進去嗎?”

他知道她最近不露麵,是刻意躲他。

於是他客客氣氣,像以前那樣為她著想。

任清歌放下裙擺,故作鎮定,“這電梯不是我一個人的,隨你。”

霍危便朝裏走。

他身軀高大,又在官場身居高位,攝人的氣息很快就占滿電梯每一寸。

任清歌站在原地不動。

兩人中間仿佛隔了十萬八千裏。

霍危的視線下垂,看著她被打濕的裙子和鞋子,淡淡道,“裴景川帶著阿音在醫院做產檢,要等會才回來。”

任清歌嗯了一聲。

表麵上鎮定,但她內心已經沸騰一片。

這麼說,那等會他們豈不是要獨處?

任清歌不由得緊張起來。

……

這裏是霍危的房子,他知道開鎖密碼。

門口擺放著他們以前穿過的拖鞋,霍危先一步進去,拿出幹淨毛巾。

“擦擦。”他口吻似命令,卻又格外自然,“腳濕了。”

任清歌垂著腦袋,沒聽他的,就直接赤著腳在地毯上蹭了蹭,“不用。”

霍危深深看著她。

似有千言萬語,但轉瞬即逝。

他無聲收回毛巾,還是叮囑,“及時把衣服換了,避免著涼。”

“沒關係。”

沒關門,過道裏的冷風一吹,帶動打濕的裙擺,冷得任清歌當即啊切一聲。

“……”

霍危的眸子更深邃,“之前阿音在客房備了你的衣服。”

說完,又跟哄小孩似的無奈,“我去給你拿。”

任清歌拽住他的衣袖,如果非要二選一的話,隻能妥協,“我自己去就好了。”

她虛抓了一下就收回手,“你先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霍危沒說什麼。

任清歌隨便換了一套,順便把打濕的一身塞進洗衣機。

她設置好烘幹模式,而後就蹲在那。

上次雖然不歡而散,但終究沒有鬧得特別僵,無非就是他不喜歡她,她也嘴硬說不再喜歡他。

可當初到底親密接觸過,在快感上頭的時候,也說過一些肉麻的情話。

當初的吵鬧,冷戰,甜蜜,被這半個月的分別攪成一團,變成奇怪的尷尬。

任清歌打算就躲在這,直到裴景川他們回來。

大概快了吧。

洗衣機開始轉,任清歌盯著盯著,就看見反光鏡裏,出現了霍危的影子。

她微愣,裝作沒看見。

霍危卻步步逼近,氣息落在她頭頂。

“你剛才換衣服的時候,東西掉了。”

任清歌回頭,見霍危伸手拿著那個東西,遞到眼前。

她頓時呼吸一滯。

是一張她跟霍危的合照。

十八歲時成年禮,任清歌挨著他笑看鏡頭,意氣風發的霍危不苟言笑,英俊惑人。

照片被撕開過一次,她又黏上,最近一直隨身帶著,發呆的時候就摸出來看看。

此刻被霍危撿到,親自交給她,仿佛扒掉了她一層皮,她渾身都燒了起來。

任清歌紅著臉去拿,正要收回手時,霍危的手指突然一收。

緊緊抓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