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你不誇誇我

第449章 你不誇誇我

霍危一臉陰沉地摘掉耳機,回到自己辦公室。

雖然隻能通過竊聽器聽到過程,但他還是能想到當時的場景。

沒什麼越界,也順利完成任務。

但他就是不爽。

她怎麼能用這麼驚險的方法留下來。

正巧任清歌找到機會給他打電話,報告進度。

興致勃勃說完,任清歌討賞,“怎麼樣,我厲害吧,我之前特意查過秦淵跟他繼父的關係,兩人其實一點都不對付,他特別在乎秦忠傑跟秦太太的婚姻,所以我才用這一招的。”

霍危冷冷道,“但你有沒有想過,秦忠傑不甘心的話,你就會成為活靶子。”

他語氣不好,聽得任清歌的心情不由得下沉,“但秦淵一開始就懷疑我,我不這樣做,留不下來怎麼辦。”

霍危知道這個道理。

但他冷靜不下來。

任清歌不滿道,“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把這件事做好,不管任何變故我都會想辦法應對的,你不要總怪我好不好。”

搞得她反而自亂陣腳了。

霍危按摩眉心,態度緩和了些,“先不說了,免得秦淵懷疑。”

“我都沒在他公司了。”

霍危沉默。

任清歌低聲,“你不誇誇我。”

“掛了。”

任清歌一愣,望著手機,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冷漠。

她立即想到薑音的交代,強迫自己不受霍危影響,眼下是以任務為重。

刪掉通話記錄,任清歌先回家。

晚些時候薑音問她今天成果如何,任清歌都如實說了。

薑音,“做得不錯,但你怎麼知道秦忠傑會在那個時候出現。”

任清歌道,“秦忠傑對工作很嚴格,上次霍危去威懾了他,他更加敬業,裴總的眼線跟我說他每天上班都準時,所以我掐著點去電梯門口蹲的。”

薑音提醒,“他私下玩得花。”

“我知道,所以我對症下藥。”

“嗯,你清楚就行。”

任清歌忍不住道,“所以,我這次沒有做錯對吧。”

薑音問,“怎麼了,霍危又說你了?”

任清歌不語。

薑音歎氣,“清歌,霍危今天晚上回霍宅了,你知道嗎?”

任清歌眨眼,“不知道。”

薑音,“霍夫人邀請了羅沐瑤,想撮合他們倆,眼下霍危身邊暫時不需要你,你隻管做好臥底的事就可以了。”

任清歌呆呆掛斷電話。

……

霍危回去吃飯,也隻是完成任務。

其實這不算任務,他上次跟韓雪雯鬧開之後,就不在乎催婚了。

但他還是選擇了回去,另有原因。

飯後不留宿,韓雪雯送他們到門口。

霍危主動提出,“我送她回去,你進去吧。”

韓雪雯喜笑顏開,“你開竅了就好,那我不打擾你們了。”

“嗯。”

羅沐瑤對他的體貼臉紅心跳。

她忍不住道,“阿危,你今天回來吃飯,意思就是我們可以繼續發展,是嗎?”

霍危神色淡漠,“算是。”

“為什麼突然想通了?”羅沐瑤好奇,“是我最近沒找你,你想我了嗎?”

霍危直言,“跟你沒關係。”

“你是跟我發展哎,怎麼會跟我沒關係。”羅沐瑤腦子一根筋,沒想那麼多,竊喜道,“那你跟任清歌是不是徹底掰了?”

霍危猛地停下車。

目光深深看向窗外。

羅沐瑤被驚了一下,捏緊安全帶,“怎,怎麼了,我連她名字都不能……啊,任清歌!”

窗外,任清歌站在路邊,正看著他們。

夜色濃,燈光暗,她的表情隱晦不清,卻叫霍危心裏一沉。

他開門下車。

“你怎麼在這。”

夜風一吹,有些涼,他下意識脫下自己的外套,準備給她披上。

任清歌盯著他的眼睛,問,“你跟羅沐瑤又好上了嗎?”

薑音說他們今晚一起吃飯,她驚訝之後不願意有誤會,所以想親自過來看看。

果然。

果然如此。

霍危捏著自己的外套,半真半假說,“我跟羅家一直都有發展意願,這件事你清楚。”

任清歌眼睫一抖。

“可是你……”

可是你說過想跟我在一起,想跟我結婚,也清清楚楚說過跟羅沐瑤不可能。

他能為了她跟韓雪雯鬧到那個地步,擺明了自己的態度。

為什麼現在又突然這樣?

有外人在,任清歌不敢問那麼多,她隻得違背心願點頭,“好,我知道了。”

霍危給她披上外套,“我送你回去。”

任清歌把衣服脫下來,壓低聲音,“既然是演戲就演像點,我自己回去。”

她沒辦法真的沉浸在戲裏,所以語氣還是有賭氣的成分。

而且他說的送,是上他的車。

羅沐瑤在內,她沒辦法控製自己。

任清歌說完就走,霍危忍了忍,沒有上前。

看著她打到車,霍危才轉身。

羅沐瑤本想問一句,但碰上霍危冷冰冰的臉色,又閉了嘴。

雖然沒聽清他們倆剛才說什麼,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肯定不愉快。

不愉快就對了。

她的春天來了。

……

任清歌回到家之後,一直在等霍危的解釋。

可是一片空白。

半夜時,她摘了耳釘收起來,給薑音打電話,問她,“霍危跟羅沐瑤的事,是演戲嗎?”

薑音無言。

任清歌感覺自己的溫度在往下降,“如果是演戲,我應該知情才對,為什麼霍危不提前告訴我?”

聽她這樣說,薑音還是不忍心,“清歌,你跟霍危和好之後,有確定關係嗎?”

任清歌啞言。

沒有。

可那天在訓練營,他分明對她有情的。

任清歌嘲諷,“隻是想跟我上床嗎?”

薑音,“霍危跟羅沐瑤的事我們不知情,更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任清歌也騙不了自己,“是啊,以他的地位和性格,又何必演戲。”

那是來真的。

他想跟羅家聯姻,卻又舍不得她的身體。

所以恢複了他們最開始的那種關係。

這明明是任清歌一開始提出來的,但是此刻,她心如刀絞。

“他還是在怪我。”任清歌的語調忽輕忽重,斷斷續續,“一步錯,步步錯。”

他那樣的性子,不允許別人犯錯。

就連任清歌都不是例外。

次日早上去秦氏報道,任清歌眼皮浮腫,整個人都不在狀態。

秦淵警告她,“以後看見秦忠傑就繞著走,知道麼?”

任清歌哦了一聲。

秦淵眯了眯眼,掐住她的下巴打量,“就沒見你哭成這樣,為誰哭的?”

任清歌推開他的手,“我要去上班了。”

“昨天去見霍危了?”

任清歌端著咖啡的手一抖,灑在了秦淵的西裝上。

他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任清歌,你能辦成什麼事!”

任清歌抽了張紙巾給他擦,“霍危跟羅沐瑤好上了,我跟他徹底沒戲了。”

秦淵頓了頓,脫下外套丟給她,“去休息室給我拿一套幹淨的給我。”

一進入休息室,任清歌的眼神就清明起來,很快就找到了隱蔽的保險箱。

門外,秦淵打開監控顯示器,慢悠悠地欣賞著任清歌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