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而來,大步而去。
所有人都沒想到,洛城會不賣在場之人的麵子。
“好狂妄的一個野小子。”陸老身後的中年人,眼睛微眯!
而陸華舞第一時間臉色冷了下來,說道:“爺爺,你這樣做,無異於羞辱我,或者羞辱我朋友。”
陸正德回神,不由搖頭淡笑:“華舞,我賞識他,何來羞辱之說?”
“爺爺,洛城身手不凡,醫術絕頂,還是我母親的救命恩人,我是好不容易才說動他見您的,我是想讓陸家跟他交好,而不是收服他。”
陸華舞微微一歎,說道。
“跟我陸家交好?”陸正德自問,不由莞爾一笑,道:“華舞,年輕人要有自知之明,他有才華確實不錯,但是論身手,他能比的過我身邊的龍老嗎?若比不過,他何德何能讓我們陸家跟他交好呢?”
“我承認他醫術絕頂,但是這樣的人失去了庇護,說實話連個小癟三都能威脅,他想與我陸家平起平坐,還不夠資格啊!”
陸正德搖搖頭,神色不由一變,又道:“此人為人狂妄無知,不識抬舉,遲早會吃虧,你不可深交。”
“爺爺你……”
陸華舞臉色微變,滿臉不可思議。
“好了。”陸正德臉色緩和了下來,笑道:“華舞,這也不能怪我,我已經給過他機會了,然而他不珍惜。”
一旁的龍老也插了一句,笑道:“可惜啊,年輕人失去了少奮鬥幾十年的機會。”
“龍老哥也說了,華舞,你是陸家的牌麵,人始終是分圈子的,以後等你長大了,就會知道,不是一個圈子的人,哪怕再交心,也不可能混到一起。”
陸正德感概道。
“唉,爺爺,希望你別做錯了,他……”陸華舞歎了口氣,看了眼陸老等人,接下來的話沒說出口。
無奈笑笑,她又請示道:“爺爺,我先退下了。”
“去吧!”陸正德擺擺手。
待陸華舞走開之後,陸正德才搖頭笑道:“不能為我所用,再有能耐又與我陸家何幹?”
“陸老深謀遠算,老哥佩服。”龍青雲摸了摸胡子,微微點頭。
陸正德一生在商海沉沉浮浮一輩子,可謂無利不起早,又怎麼可能會跟一個後輩平輩而交?
所謂的忘年交,也是需要身份地位的,到了他們這個地步,每日來往都是市裏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又怎麼看得上一個小小的江湖郎中?
哪怕是醫學教授,陸老等人也最多有敬,沒有怕。
……
洛城拒絕陸正德後,便回到家中。
至於陸老的賞識,對他來說不痛不癢,若不是有陸華舞這個羈絆在,他沒準當場翻臉。
畢竟他有這個底氣,陸家再看不起他又如何?他不欠陸家的,反而是陸家欠他的。
當然,這對洛城來說隻是一件小事,畢竟到了他這個程度,什麼樣的人和事都見得多了。
回到家中,還沒兩分鍾,便收到了陸華舞發來的道歉短信,洛城也隻是笑笑,讓她別多想。
剛把信息回過去,手機便響了起來。
是如雪打來的,洛城接起電話,便聽到如雪那有點清雅的聲音。
“洛城,我們在金陵燈塔,準備過燈塔節啦,你快過來。”
“額,好。”
“對了,記得幫我拿我的泳衣過來,我們還要去泡溫泉,呂華在這邊開了一個莊園,依依說免費呢!”
“知道了,你玩的開心就好。”
“什麼叫我玩的開心,是依依把我拉來的,說有個熟人組的局,還神神秘秘的。”
“我一想,不跟你說我始終不放心,畢竟,我不想讓你擔心。”
“知道,我馬上過去。”
掛掉電話,洛城找了韓如雪的泳衣,便向著金陵出發。
熟人組局?
而且呂華集團,不就是呂超的產業嗎?
隱隱間,洛城總感覺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以他對嚴依依的了解,經過上次之後,嚴依依不可能再與呂超來往才對。
畢竟呂超這人看似講義氣,實則更多的是虛偽,否則當初他也不會丟下他那幫小弟,選擇獨善其身。
不再多想,洛城開著破舊的東風日常,使進了呂華莊園。
一路上,早已看到整便區域張燈結彩,遊客眾多。
金陵燈火,向來聞名華夏,這邊的燈塔節,是金陵和金州打出去的招牌,可謂熱鬧非凡。
這片區域很大很繁華,有遊樂場,酒店,莊園,魚池,假山,可謂應有盡有了。
破舊的東風小車,開進這呂華莊園,恐怕是最差勁的一輛車。
此刻正直中午,洛城在安保態度惡劣的情況下停好車。
下車後,洛城靠著車,掏出一根煙點燃,保安立馬上前,冷冰冰道:“先生您好,高檔場所不能抽煙。”
“是嗎?”洛城眯著眼睛,指著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道:“那他又能抽?”
安保搖頭:“他是他,你是你,他是這邊的會員,你是嗎?”
“我確實不是。”洛城淡淡一笑,把香煙收了起來。
就在這時,遠處走來兩人,一個身穿藍色西服,看上去溫文爾雅,他走在前頭,滿臉嚴肅,另一個跟在他身後,著一套黑色中山服,人不高,卻看上去很精神,應該是類似於小齊那樣的角色。
來人洛城自然認得,呂子文,呂華集團總裁。
看到他行色匆匆走來後,洛城眯著眼睛,對著保安道:“你們老總來了。”
保安嘴角露出一絲不屑,低聲道:“你唬誰呢?”
“不信嗎?”洛城揚起一個燦爛笑容,笑道:“我說我認識你們老總,你信不信?”
“神經病。”保安低語嘀咕。
這時,呂子文上前,笑道:“洛少,好久不見。”
有人說話?保安疑惑回頭望去,瞬間怔住了。
洛城掏出煙,打火,點燃,動作一氣嗬成,才道:“謝了,呂總。”
“洛少,能不能移步,我們聊聊?”呂子文和顏悅色道。
“當然可以。”洛城眯著眼睛看著已經嚇得滿頭大汗的保安,不由笑了。
搖搖頭,他與呂子文向著一旁的後院走去,那兒有個獨立的會議室,是露天的,格調很好,一般用到這個地方,足以證明呂子文的誠意。
三人有說有笑的離開,隻留下惴惴不安風中淩亂的保安怔在原地。
許久,他隻感頭皮發麻,一陣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