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要你們死,啊……”
餐廳中,林仁仍然怨毒的嚎叫著。
此刻他鼻青臉腫,涕淚血長流,身上滿是塵土和各種飯菜的油膩。
從小到大,向來都是他打人,何曾被人如此蹂躪過,今天一天之內兩次被羞辱,對於他而言,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奇恥大辱。
“草泥馬的,讓你嘴硬。”大雄也被激起了凶性,“老子先弄死你!”
砰砰……砰!
話落,他再次狂踹,砰砰砰悶響夾雜著慘叫不絕於耳,足足三分鍾才被二妮拉住停下來。
“小白臉,你再放一句狠話試試。”大雄居高臨下俯視,眼神凶殘,“你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我是林仁,我爸是林正業……”
砰砰……砰!
重重腿影在林仁眼前晃動,身上頓時傳來陣陣酥麻痛。
“林正業?爺爺不認識!”
“啊……”
林仁心中憤怒,怨毒,恐懼……看到大雄殘影的表情,又掃過二妮滿是殺氣的眼神,他害怕了。
毫無疑問,這兩個鄉巴佬並不知道自己身後的勢力,若是再敢放狠話叫囂,肯定又是一頓蹂躪。
看他如此,一旁的二妮製止了大雄,“行了,別真的打死。”
“噢。”大雄很聽話的止住,臉上立刻又流露出憨厚的神色,指了指一旁瑟瑟發抖的張怡,“二妮,她呢?打不打?”
二妮搖搖頭,隨即凝視張怡,“道歉,給我嫂子道歉。”
“啊……”
張怡尖叫起來。
隻有尖叫才能掩飾她此刻內心之中的彷徨與恐懼。
看她如此,二妮的一雙眉毛當即立了起來,揚手一記耳光甩出,“啪!”
聲音清脆響亮。
張怡還算漂亮的臉蛋上,立刻浮現五根手指印,先是麻木,緊接著疼痛襲來,整個人猶如死狗一樣趴在了地上。
大雄撓了撓腦袋,嘀咕道,“不是不打嗎,你怎麼又打了。”
“閉嘴!”
二妮冷眼斥了一句,居高臨下俯視張怡,“道歉!”
“啊……”
張怡仍然在尖叫,她捂著臉,臉上是不相信的神色,而眼中,是一種濃鬱到極點的怨毒和仇恨。
作為一個明星,向來注重形象,享受別人崇拜和羨慕的眼神,可前後連續被抽耳光,對於張怡來說,簡直是這輩子最大的羞辱。
直至現在,她都渾然沒有意識到,這一切從頭到尾都是她自找的……她不該用惡毒的語言羞辱秦瑤。
自私自利之人,從來不會為他人考慮,更不會換位思考。
“啪!”
二妮眼神發冷,大步走過去,揪住她的頭發向上一提,順勢又是一記耳光,“道歉!”
二妮森寒的眼神,凜冽的殺意,讓張怡立刻清醒,一股令她驚秫的寒意瞬間攀爬頭皮。
殺人!
這個女人要殺人!
這一刻,張怡真的害怕了。
尤其在近距離之下,即便她這個什麼都不懂的人,都能感受到二妮身上透出來的殺氣。
“我,我錯了,對,對不起……”
徹底奔潰。
張怡遠遠望著秦瑤,臉上帶著祈求之色,“對不起,我,我錯了,請,請原諒我……嗚嗚嗚……”
餐廳中,寂靜無聲,死一般的寂靜。
時間,仿佛凝固了。
隻有張怡奔潰的哭喊聲。
秦瑤靜靜站在那裏,嫵媚的臉蛋上有些不知所措,隻能求助的眼神望著二妮。
“滾!”
二妮淡淡說了一句,轉身返回,殺意已收斂,迎著秦瑤複雜的眼神,臉上立刻浮現出村姑般的含笑。
大雄也一樣,笑嗬嗬走了過來,甕聲甕氣道,“嫂子,沒嚇著你吧,其實二妮人很好,很溫柔。”
一句話險些把秦瑤逗樂了,當即點點頭,神色之間浮現出極其認真的神色,“大雄,二妮,謝謝你們。”
“嘿嘿,謝什麼,這是我和二妮應該做的。”大雄抓著頭皮撓啊撓的,與方才的凶殘簡直判若兩人。
另一邊,幾名保鏢勉強站起,七手八腳架著鼻青臉腫的林仁倉惶離開,而張怡也如蒙大赫一般,捂著臉向外跑去。
大廳的氣氛,仍然很安靜。
隻是在這安靜之中卻是甚為詭異。
四周絕大多數人都以一種奇特的眼神看著他們。
剛才一幕的確很震撼,但是,人們想到的是……這三個人究竟仰仗的是什麼,敢如此囂張。
那林仁的父親可是林正業啊。
林正業又是誰。
那是金陵曾經赫赫有名的黑道大佬,雖然這些年逐漸洗白,但整個金陵沒有幾個不懼他的。
關鍵是……這些人把人打了之後,竟然像沒事人一樣,不僅沒有離開,而且一臉坦然的說說笑笑。
似乎,他們根本不懼林正業報複。
憑什麼!
很多人都生出這樣的念頭。
想不通。
根本想不通。
此刻,對於四周複雜的眼神,大雄和二妮根本沒有在意,反倒是秦瑤,神色之間不時浮現出擔憂。
“大雄,出去看看臧鋒。”
大雄立刻站起身,“好嘞。”
……
餐廳露天停車場。
車內,林仁齜牙咧嘴坐在車座上,一雙眸子中是無法掩飾的怨毒與仇恨。
此刻他鼻青臉腫,鼻血仍然在滴滴答答流淌,身上更是沾滿了油膩和灰塵,狼狽極了。
不過,相比於身上的傷勢,心中的屈辱更讓他氣的直欲吐血。
“嘶……”
猛吸一口冷氣,林仁臉部五官已經扭曲在了一起,看其來異常猙獰,猶如魔鬼。
“阿仁,你怎麼樣,嗚嗚……你一定要給我報仇啊……”張怡委屈的痛哭失聲。
“閉嘴!”
此刻林仁雖然滔天怒火,但他卻奇跡般的強忍下來,看向身周同樣傷殘的保鏢,指了指張怡。
“讓她滾,以後我不想在看到她。”
聞言。
張怡的哭聲戛然而止,不相信的眼神望來,臉上是散不去的驚恐與駭然。
“阿仁,你,你……”
“滾!”
一聲冷喝,再也不去看她一眼,轉目望向其中一個保鏢,“給我爸打電話,就說我身受重傷,快要被人打死了。”
“是,林少。”
那名保鏢不感到滿,立即執行,很快撥下了一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