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臧鋒這樣說,葉老爺子祖孫倆在震驚之餘,也有些釋然了。
不過,葉初然還是忍不住問道,“臧鋒,我剛才看到這些紅光從裏麵衝出來了,那東西是實質化的?能看到?”
“唔……”臧鋒沉吟一下,“確切的說,你們之所以能看到,是腦電波受到了影響。”
他自然不會給出詳細解釋,戾氣這東西,很難說清楚。
如果用修者的思維理解來看,這就是血煞,可是在這裏,用封建迷信而言,其實就是精神錯亂,鬼上身。
說著,他指了指已經變得晶瑩剔透的平安扣,盡量用現代語氣來解釋,“戾氣其實就是一種輻射物質,對身體的損害極大。”
頓了頓,他又道,“而那些人掌握著儲存戾氣的方法,比如在一些聚陰納氣的風水之地,將這枚平安扣埋入特定的位置,經過一段時間後,便能儲存一定的戾氣,當然,其中肯定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細節和特殊方法,其實說白了不值一提……”
臧鋒胡言亂語一通,他隻需一個理由而已,他們信不信都不重要。
葉老爺子自然不會多問什麼,主動岔開了話題,“臧小友,大恩不言謝,這次你又救了我們葉家一次,不過……”
頓了頓,老爺子的神色凝重起來,“我想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結束,他們肯定是衝著我葉家來的,小友你也要小心一些,唉……”
老爺子不由歎息一聲。
葉初然的臉色也變得沉重起來。
“放心吧,我早就想會一會當世的各種奇人,他們不來找我也就罷了,若是來了……”
臧鋒神色一冷,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
“我葉家也沒有了退路。”老爺子的眸子中也浮現一抹厲色,“但他們想要覆滅葉家,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我這把老骨頭也豁出去了。”
臧鋒笑了笑,安慰道,“老爺子,也許沒那麼糟,說不定是葉楓木得罪了某些人而已。”
“阿楓的性格向來平和,不論是事業方麵,還是待人處事都很穩重,怎麼能得罪這樣的神仙。”
“是啊,我也是這樣認為的。”臧鋒點點頭,旋又意有所指,“所以,葉楓木也許是損害了某些人的利益。”
葉老爺子皺起了眉頭,深深看了一眼臧鋒,接著歎息一聲,老臉上浮現一抹失落的頹喪。
他剛要說話,忽然,床上的葉楓木發出一聲低吟。
“阿楓。”老爺子眼睛一亮,快步向前走去,“阿楓,我的好孫兒,你終於沒事了。”
看的出來,老爺子非常在意這個讓他滿意又糾結的孫子,幾步便到了床前,顫抖著聲音呼喚著。
葉初然也趕忙走過去扶住老爺子,眼睛卻也是緊緊盯著葉楓木,麵呈期待的喜悅之色。
“呼。”
葉楓木的眉宇之間微微凝蹙著,重重呼出一口氣後,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眼神之間有些迷茫,但這份迷茫很快消失,變得清明起來,“爺爺,您怎麼了?我,我這是在哪兒?”
說著,他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疑惑的眼神打量三人。
“沒事了,哈哈,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老爺子開心的大笑了幾聲,隨後看向葉初然,“丫頭,叫他們進來吧。”
“好。”
葉初然立即應聲,快速走出走向門口。
幾秒鍾之後,呼啦一聲,房間湧進一大群人,葉家的重要人物全都進來了。
甫一進入,他們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上的葉楓木。
身上那恐怖的紅斑不見了,兩眼清明,不在是充滿了血絲的可怕……這麼明顯的變化,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他已經恢複神智了。
“阿楓,阿楓你嚇死我了……”
葉金抹著眼淚跑過來,一把抱住了葉楓木,隨即嗚嗚喜極而泣,他丈夫田明的臉上也浮現出激動之色,竭力壓製著自己的情緒。
至於葉家眾人,也都流露著喜悅的表情,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悅,隻有他們自己最清楚了。
唯一相同的,是他們看向臧鋒的目光,敬畏大過感激。
然而,臧鋒卻是臉色陰沉,目光在人群中嗖嗖掃過,隨即快速走到外麵的客廳。
就在眾人莫名其妙的時候,忽然聽到臧鋒抓狂的聲音,“你大爺的,姓陶的竟然溜了,沃日啊啊啊……老子的二百萬!”
話落之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待眾人走出來的時候,臧鋒已經離開了病房。
眾人相互對視,都有些莫名其妙。
剛才他們出到外麵的時候,王院長臨時有事離開了,而陶大師趁此機會對臧鋒極盡蔑視和嘲諷。
罵完之後,他又將葉家眾人數落了一頓,然後氣呼呼的走了。
大廳眾人並不知道裏麵的狀況,更不知道兩人之間的賭注,自然沒有阻攔,甚至還連連道歉,說盡了好話。
“丫頭,怎麼回事?”葉軍小聲的詢問道。
“讓爺爺說吧。”
葉初然也是滿麵古怪,立即開門追了出去。
待她下到樓下大廳時,隻見臧鋒臉色難看站在大廳門口,口中正極其不爽的罵罵咧咧。
“真的跑了?”葉初然不得看著臧鋒,“這樣吧,他那二百萬,我們家來出。”
臧鋒斜睥著她,“那怎麼行,當初說好免費,那就是免費,你們葉家還真是冤大頭。嗎的,那個老混蛋太不要臉了。”
“噗嗤。”
葉初然忍不住笑了出來,拍了拍臧鋒的肩膀,“乖,別生氣了,姐姐請你吃飯,怎麼樣?”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就不上去了。”
臧鋒搖搖頭,仍然有些不爽。
他倒不是特別在意那二百萬,而是想通過對方,接觸到他身後的神秘人。
臧鋒敢肯定,葉楓木身上的戾氣,絕對和陶大師有關。
想到這裏,他猶豫一下,看向葉初然,問道,“老葉,你有沒有覺得這件事很奇怪?”
嗯?
聞言後,葉初然一愣,狐疑望來,“有什麼可奇怪的?”
“你看不出來?”臧鋒投來詫異的眼神,“你不是東海的天之嬌女嗎,不過也對,所謂關心則亂。”
頓了頓,他又道,“那我們就把這件事的順序縷一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