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總。”呂大義笑著打招呼,而後瞟了一眼臧鋒,笑道,“對了葉總,你還沒有給我介紹你的這位朋友呢。”
葉初然剛要說話,臧鋒卻是搶先開口,“我這樣的阿貓阿狗,還是沒必要認識的好,否則的話,豈不是拉低了呂公子的檔次。”
聞言。
呂大義臉色一沉,但立刻又擠出了笑容,“小朋友還很記仇呢,嗬嗬,那隻是個誤會……”
“無所謂。”臧鋒打斷了他,看向臧東明,“真的今晚就要回去?”
臧東明點了點頭,表情堅定,臧鋒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隱隱約約察覺,這個便宜老子是在故意避開他。
但對方不說,他也不好追問。
當下,三人走向右側的停車場,看著兩人非常親熱的樣子,呂大義臉上的陰雲更加濃厚了。
他冷冷盯著臧鋒的背影,嘴角勾勒一抹冷意。
小子,先讓你得意一會,到時候有你好看。
片刻後,臧鋒坐上了葉初然的保時捷,而臧東明則開著他那輛略顯破舊的出租車離開了。
一路上,臧鋒一改往日的活躍,仰靠在座位上,沉默的看著窗外飛快後退的夜景。
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葉初然幾次欲言又止,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約莫二十多分鍾後,三輛車駛入北郊。
讓臧鋒驚訝的是,這裏和他的住處距離並不遠,他所在的住處是北郊城鄉接合處,而這裏已是完全深入。
很快,在一座矮山腳下,一處看似有點破舊的莊園出現在視野中,黑夜中閃現著昏暗的燈光。
在莊園正門的牌匾上,四個大字蒼勁有力:天龍會所。
這就是天龍會所。
剛才吃飯的時候,葉初然已經詳細介紹過,天龍會所乃是東海市最特殊的會所,沒有之一。
因為,這家會所不以娛樂和盈利為目的,而是集茶文化,書畫,古董,古玩等等於一體,是許多上流人士的最愛。
這裏尋常情況下不會對外開放,隻有會員方可入內,而葉初然,也僅僅是這裏的銀級會員。
由此可以看出,天龍會所非常不一般。
每過一段時間,天龍會所都會進行一次內部古董鑒賞會,隻有收到邀請之人才可以參加,這裏的邀請,指的是鑒賞會的邀請,並非擁有會員卡就能參加。
但今天又與往日不同,除了一些社會名流之外,還有許多來自各地的珠寶商或者其代理人來到了會所。
因為除了古董鑒賞會之外,還有許多人都想參加的翡翠玉石交易會。
而這交易會也不是成品交易,乃是重達幾噸的原石交易,也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賭石!
賭石這玩意兒,很多人都知道,那種一刀天堂一刀地獄的緊張和刺激,絕對是許多有錢人的最愛。
葉初然家的生意也涉及到珠寶,不過這一塊通常都是由她的小姑,也就是葉老爺子最小的女兒葉金負責。
此時,天龍會所右側的停車場上一排排頂級豪車整齊停放,各種款型一輛比一輛高檔,堪比一場豪車展覽會。
下車後,葉初然出示會員卡,帶著眾人進入會所內部。
這裏的占地麵積很大,裏麵有數座大廳,皆雕梁畫棟,庭院與庭院之間,有小橋流水,亭台華山,可謂古樸而又典雅。
“諾,前麵就是今晚玉石交易會所在。”
葉初然指著前麵一座完全由三米高圍牆砌成的大院子,微笑著看了一眼身旁的臧鋒,又瞟向呂大義,說道,“呂公子,進入這裏需要邀請函,您應該有吧?”
她說話的時候,臧鋒已經注意到,在院子入口,有人檢查,並非檢查會員卡,而是這次交易會的邀請函。
這時,呂大義笑著點搖了搖頭,“我第一次來這裏,哪有什麼邀請函,不過胡總你們應該有吧。”說著他看向了張楓夫婦。
張楓夫婦點點頭,胡飛雪很快從挎包拿出一張燙金的請柬,邀請道,““呂公子,我們進去嗎?”
“進去。”呂大義點點頭,而後示意葉初然先請。
“你們先進去吧,我沒有邀請函。”葉初然搖搖頭,又道,“我小姑在裏麵,我打電話給她,應該能帶我進去。”
“哦?”呂大義一愣,隨即笑了,“那就一起進吧,不著急。”
看他如此,葉初然也不好說什麼,當即摸出手機就要聯係小姑葉金。
不過就在這時,從他們後麵走來一群人,三男兩女,皆衣著不凡,身周左右還跟著六名保鏢。
一群人說說笑笑拿出邀請函就要進入院子,可忽然其中一名青年在看到準備打電話的葉初然時,眼睛不由一亮,當即止步。
青年似乎身份不凡,看到他止步,也紛紛停了下來,順著方向望去。
“嗬嗬,人常說東海人傑地靈,美女如雲,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青年的聲音文雅而淡定,自身也透著一股大家族的氣質與修養,說話間,已經走至近前,一雙眼睛肆無忌憚盯著葉初然,“江山如畫,美人如詩,鄙人劉少彥,能否有幸認識這位美麗的女士?”
葉初然黛眉微蹙,不過處於禮貌,她還是客氣的搖搖頭,“抱歉。”
“沒關係,女士您先忙。”青年似一點都不著急,麵帶微笑,盡量讓自己表現的紳士,“常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今東海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城,再笑……咳咳……再笑……”
他麵呈尷尬,看向身邊的一人,低聲問道,“接下來是什麼?”
不得不說,青年表現出來的氣質不錯,再加上俊朗的外表,溫和的微笑,出口成章的優雅,的確讓人會不由自主生出一絲好感……如果他最後一句話沒有忘記的話。
“噗……哈哈。”
臧鋒當即忍不住,頓時笑噴了。
不止是他,就連一旁呂大義和張楓夫婦也是麵呈怪異,嘴角扯出淡淡的笑意。
正在撥打手機的葉初然也是一呆,看到臧鋒在笑,嗔怪瞪來一眼,臉蛋一紅,抿嘴輕笑起來。
“小子,你敢取笑我?”青年立即不爽了,臉色陰沉盯著臧鋒,喝道,“再敢笑,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臧鋒止住笑聲,但嘴角仍然止不住笑意,看著他,搖搖頭,“不信。”
話音剛落,嘩啦一聲,青年的六名保鏢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