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目光皆不盡相同。
尤其是苟翔身後的五六名警察都是異常震驚的神色。
上次臧鋒公然奪槍,險些殺人,且手機視頻他們幹下的勾當,這件事怎能忘記。
此刻看到是他,幾名警察的臉色都很難看。
這個時候,熊峰淩終於站了出來,指著臧鋒喝道,“是他,他在我這裏打架鬧事,我的這些員工都是被他一個人打的。趕緊把他拿下。”
頓了頓,熊峰淩咬牙切齒說道,“苟隊長,你要小心,此人心狠手辣,我懷疑他殺過人。”
聞言。
苟翔的嘴角不自禁的抽了抽,心中懊悔不迭,果然被自己猜對了,又是這個小煞星鬧事。
看著熊峰淩陰沉的臉色,他知道對方此刻心中有多憤怒,可是又看看臧鋒似笑非笑的臉頰,他更知道,自己若不問清楚就拿的話,隻怕今天沒好下場。
想到這裏,他看向臧鋒,正欲開口,卻不想臧鋒卻是一擺手製止了他,淡淡道,“你還沒有資格拿我,一邊兒呆著去,別自找不痛快。”
語不驚人死不休。
臧鋒扔下這顆語言炸彈的威力殺傷力十足,炸的四周眾人當場呆愣,不知所措,炸的葉初然的嬌臉瞬間石化,難以置信。
炸的跟隨苟翔而來的警察臉色大變,轉而憤怒。
他們接觸過類似的事情沒有上萬還有幾千,無不是讓人關注,享受人們敬畏的目光,何曾被人如此蔑視過。
不,這不是蔑視,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你說什麼!”
一個身穿警服的家夥當即開口,臉上充斥著凜冽與冰冷,瞪著臧鋒,“你再給我說一遍。”
“嗬嗬。”
臧鋒笑了,眼睛噓眯起來,隻是瞟了一眼說話的警察,而後轉目看向苟翔,“沒聽清楚,那好,我就再說一遍,你們還不夠資格拿我,一邊兒呆著涼快去,別自找不痛快。”
“你……好大的膽子!”
聞言後,這名警察勃然大怒,臉色鐵青陰沉,雙拳緊握,殺氣騰騰。
場內的氣氛頓時將至零度。
“想動手?”
臧鋒緩緩站起,眯眼瞟了一旁神色複雜的苟翔,這才看向說話的警察,嘴角勾勒一抹笑意,“不爽的話,你可以抓我,我完全配合。”
嘩啦一聲。
幾乎未等苟翔發話,除了五六名警察之外,剩下的人全都被激怒了,皆怒瞪著臧鋒,氣勢洶洶邁步走來。
“站住。”
看到這一幕,苟翔嚇了一跳,當即一聲冷喝。
嗯?
愕然聽到他的話,前走著的警察愣住了,四周的人們也愣住了,而熊峰淩父子也怔住了。
雖然不知道苟翔為什麼會出言製止,更不知道他難看的臉上為何冒虛汗,不過前走著的七八位警察還是止步停下。
“苟隊……”
之前最先開口的那名警察也察覺到了不妥,麵呈疑惑的詢問,不過他隻說出兩個字便被打斷了。
打斷他的自然是苟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吐出兩個字,“閉嘴!”
閉嘴?
聽到這兩個字,所有人都瞪圓了眼睛,徹底呆愣地上。
尤其是說話的警察,乃是三隊的副隊長,此刻呆呆看著苟翔,那目光像是在問為什麼。
因為,他十分清楚苟翔的性格,最要麵子不過,剛才被人當場挑釁,即便對方有背景也不該發生如此大的轉變啊。
“作為人民警察,我們是維護秩序,有著保衛國家安定的使命,不是你們濫用職權發泄私憤的工具……”
苟翔一臉的義正言辭,神色之間更是表現出公正嚴謹和剛正不阿的形象,看的四周隨警目瞪口呆。
更加錯愕的是葉初然和熊峰淩父子,以及圍觀的人們。
尤其是熊峰淩,心中猛地一沉。
他比誰都清楚苟翔根本就是自己人,可現在這幅語態……讓他生出一種不安的感覺。
事實上,苟翔何嚐不想狠狠教訓一番臧鋒。
想。
很想。
但是,他不敢。
真的不敢。
且不說對方掌握著自己的把柄,便是上次和他一起的那個女孩,曾給苟翔留下十分深刻的映像。
因為,當初他在飯店想帶走臧鋒的時候,那個女孩曾經製止過,而且搬出了市局局長王衛華。
最關鍵的是……那個女孩喊王衛華一聲叔叔,僅憑這一點,就不是他能隨便動的。
聯想到上次能夠閃電般從自己手中奪槍,而且險些開槍殺人的情形,他很清楚,這個小煞星是怎樣的一個人。
當然,還有一點苟翔看的非常清楚。
那就是,這一次熊峰淩並未喊自己,而是直接聯係的副局長洪濤……這特麼明顯就是神仙打架,自己這個凡人卷進去,根本就是不知死活。
訓斥完收下後,他沒有給對方開口的機會,而是加快了速度,“我們的偉人曾經告訴過我們,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現在,立刻進行現場調查和筆錄。”
嗎地,老子才不做你們的炮灰,苟翔如是想著。
這個命令純粹是拖時間,目的便是等著副軍長洪濤的到來。
他的這句話,再次讓人們為之一愣,隨後,不少人麵麵相覷,皆從彼此的眼神中讀懂了其中的含義。
沒有人是傻子。
這些隨警不是,四周圍觀的人們不是,葉初然不是,熊峰淩父子更不是。
苟翔如此作態,若是還看不出這裏麵有問題的話,他們還不如一頭撞死。
一時間,人們望向臧鋒的目光變得複雜起來,而他的形象也在人們心中無限的拔高,再拔高。
至於熊峰淩,卻是截然相反,一顆心已經沉到穀底。
看著散開到人群中的警察,他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而後,他一雙淩厲的眸子凝視苟翔,可發現這家夥根本就不往自己這邊看。
不過,這仍然讓熊峰淩在一瞬間想到了許多。
毫無疑問,他能看得出來,苟翔顯然認識這個年輕人,而且極有可能知道他的身份來曆及背景。
如此之下,不難推測出,苟翔之所以如此作態,是根本惹不起對方。
哪怕他是自己這邊的人,也不得不做出表麵上公正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