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葉初然沒有回公司,而是駕車急匆匆返回家中,想要將遭遇臧鋒的事情第一時間告訴爺爺。
然而,她剛剛駛入所在別墅小區,便被人攔住了。
前方公路正中央,站著一位青年,俊逸的臉龐,自信的微笑,修長的身姿,手捧著一束鮮花,渾身透著儒雅的氣質,溫文爾雅。
竟然是不久前剛剛見過的熊少林。
隻是看到他,葉初然的一雙黛眉不由凝蹙起來,腦袋伸出車窗,“熊少林,你幹什麼?讓開!”
聞言。
熊少林笑了笑,緩緩走來,聲充滿磁性,“初然,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個樣子。”
葉初然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厭惡,很快斂去,皺眉道,“讓開。”
“嗬嗬。”熊少林仿若沒聽見一樣,仍然前走,深深望著她,走至近前,將鮮花遞來,“送給你。”
“拿開!”葉初然麵呈厭煩,輕輕吐出兩個字。
聲音傳入熊少林耳中,他同樣皺了皺眉頭,隻是嘴角的笑意更加濃鬱起來,“對了,我剛才聽到了兩個消息,第一個,楚風似乎得了一種怪病,這對於我來說,絕對是個好消息。”
頓了頓,他麵帶笑意,凝視葉初然,“至於第二個消息……我聽說不知什麼原因,你進軍蘇杭地資產業的計劃被終止了。”
嗯?
葉初然的臉色變得有些驚訝,不過很快便釋然了。
畢竟,關於她進軍蘇杭地資產業的計劃,在圈子中並不是什麼秘密。
楚家求藥不成……隻怕是故意放出風聲,而且他身旁又有楚雨,得知楚風得怪病的事情也不足為奇。
看她如此表情,熊少林的眸子中閃過一抹邪淫,隨即道,“初然,你辛辛苦苦一年的成果卻是付之東流,我真為你感到惋惜,不過你放心,等我辦完生日宴會,我會幫你的。”
“嗬。”葉初然嗤笑一聲,卻是搖頭不語。
“怎麼?你不相信嗎?畢竟,東海的地產業都在我們家手中,我會讓出一部分利益給你,怎樣,開心麼?”
葉初然搖搖頭,淡淡說道,“讓出一部分利益給我?你有這樣的權利嗎?”
“嗬嗬,我畢竟是熊家長子,未來的繼承人。”熊少林重新將花束遞了過來,“我現在才明白,今日你這麼痛快的答應去我的生日宴會,不也是抱著這個目的嗎?”
看到葉初然不語,熊少林繼續說道,“今天和你在一起的那個人是誰,我看你對他的態度……”
“怎樣?”
“嗬嗬,沒什麼。”熊少林優雅一笑,說,“初然,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會離他遠一些,他隻會為你帶來麻煩。”
嗯?
葉初然的神色之間變得淩厲起來,“熊少林,你什麼意思?”
“我說的是事實而已。”熊少林感覺自己吃定了對方,笑道,“初然,不要讓那些追求和喜歡你的人傷心欲絕,你應該知道,有幾個瘋狂的家夥,他們絕對有信心讓一些不開眼的人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你在威脅我?”葉初然柳眉倒豎,杏眼圓睜,隨即冷笑,“我看那個瘋狂的人是你吧。”
“嗬嗬嗬嗬。”
熊少林笑而不答,看到葉初然仍然不接鮮花,挑了挑眉頭,轉身走了幾步,直接將花束仍舊了路旁的垃圾桶。
旋即,他轉目望來,認真道,“初然,我永遠不會威脅你,對你……我隻有發自內心的喜歡,這麼多年,你難道不明白我的心意嗎?”
葉初然沒有回應,直接岔開了話題,“今天晚上你的生日,我可以帶朋友去嗎?”
“嗯?”熊少林眸子中閃過一抹陰霾,隻是轉瞬間消失,嘴角上揚,凝視葉初然,點點頭,“當然可以,隻要你願意,隻是不知你會帶誰去。”
嗡。
葉初然直接啟動車子,疾馳而去。
“賤人!”
熊少林的臉色頓時陰沉,眸子中充斥著惡毒與邪淫,“有你求我一天,到時候老子一定狠狠幹死你!”
……
夜,星光璀璨,月色皎潔。
晚上八點半,葉初然如約而至,當臧鋒走出院落時,她正站在車旁靜靜等候。
今天的葉初然顯然經過精心裝扮,身著一襲黑色晚禮服,美麗兩個字已經不足以形容,沒有雍容的高貴,沒有嫵媚的誘惑,有的隻是猶如公主般的柔和之美,即便臧鋒都不由得多看了兩眼,暗自感歎,當今時代的化妝品真是神奇啊,簡直特碼……堪比修真界的易容丹了。
“臧先生,您好。”
看到臧鋒,葉初然主動打招呼,精致俏臉上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看得出來,她的心情很不錯。
“叫我臧鋒就行。”
“嗯。”葉初然點點頭,隨即打量臧鋒,欲言又止。
“怎麼了?”
“呃……”葉初然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道,“臧……臧鋒,你是不是忘記換衣服了,沒事,時間還早,就是去晚了也沒關係。”
臧鋒一愣,“什麼衣服?”
說完之後,他立即明白了,笑道,“你是說參加宴會的禮服?我沒有,穿這樣不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葉初然立即收斂,而後喜笑顏開打開了車門,“請上車吧。”
臧鋒點了點頭,鑽進車內坐下,下意識摸了摸的胸口部位,那裏揣著三道幻真符
幻真符,似真似幻,服用或使用之後,會讓人分不清虛幻現實,放大內心欲望,甚至會讓人陷入瘋狂。
臧鋒足足耗費了五十份藥材,從下午四點開始煉藥負,才勉強煉製成功兩道符籙,就是為了針對熊家的大殺器。
今天晚上熊少林的生日,他那個老子熊峰淩肯定會出現,甚至許多東海社會名流都會到場。
對於臧鋒而言,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
同一時間。
遠在北郊的熊少林也中斷了電話,一雙眸子閃現一縷陰毒,望著遠方的夜空呢喃自語。
“賤人,不管你帶誰來,我都要讓他躺著回去,還有那個暗算我的雜種……”
剩下的話沒有說,隻是神色之間充斥著殘忍的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