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大漢的右臂失去知覺,傳來酸麻痛,但他仍然獰笑一聲,並不說話,左手握住右臂,來回一抖,順勢一摁,卡拉一聲,肩胛骨節瞬間被接上。
沒有完。
“嗖。”
大漢雙腿蹬地,猛然虎躍半空,落下時,右腿猶如一條鐵鞭橫掃而來,速度極快,夾雜著呼呼風聲,臧鋒眼疾手快,腦袋向後一仰,揚起手臂閃電般扣住對方腳腕。
“嗬!”
大漢冷哼一聲,身形在半空三百六十度旋轉,同時,另一隻腳掃向臧鋒的麵門。
臧鋒鬆手,後退,大漢一個旋轉淩空翻,異常安穩落地,雙腳重重砸下,蕩起層層塵埃。
這幾下兔起雀落,雖然交手隻有一兩招,但每一招都充滿了極度的危險。
“你也不過如此。”大漢冷笑著注視著臧鋒。
不得不承認,雖然魂穿此界沒有幾天,但是在臧鋒的潛意識中,認為這個世界幾乎沒有什麼高手。
現在,這名大漢的出現讓他清晰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的想法,同時讓他警醒。
這一刻,臧鋒開始認真對待,體內的血液開始燃燒,一股高昂的戰意驟然噴薄而出。
無需多言,更沒有必要放狠話,唯有一戰。
大漢的麵色凝重起來,似能感受到臧鋒透發出來的殺氣,不敢怠慢,嗖的一聲,腳下墊步,主動進攻,直接展開了暴風驟雨般的攻殺。
同樣,他也拿出了全部實力,不敢有絲毫保留。
無論力量還是技巧都比剛才凶猛許多,拳腳相撞之下,空氣仿佛被抽空了一樣,傳來呼呼般的沉悶聲。
臧鋒沒有進攻,一直在避閃與防禦,他想知道大漢的真正實力究竟達到了怎樣的程度。
夜色中,兩道身影不斷糾纏,一瞬間各自踢出七拳八腳,同時後退,又同時撲上,在場內留下一竄竄黑影。
突地,隻見大漢雙腿彎曲,徒然借力虎躍,而後揚起手臂,宛如從天而降的一柄重錘,猛擊臧鋒頭顱。
久攻不下,沒有絲毫占到便宜,大漢已經看出,臧鋒隻守不攻,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眼中,驚怒之下打出了最強殺招。
“殺!”
這一拳來的如此突兀,行雲流水般無懈可擊,天地間仿若唯此一拳,空氣中甚至傳來悶雷般的聲響。
臧鋒的眸子不在平靜,迎著襲來的一拳,他渾身的骨節傳來劈劈啪啪的脆響,直接旋身甩出一腿。
這一腿角度刁鑽,見不容錯,又後發先至,結結實實蹬在在對方的胸腹,如同足球一樣,直接被淩空踹飛了出去。
“砰!”
傳來大漢痛苦的悶哼聲,隨之砰的一聲,結結實實砸在了胡同的牆壁上,整個牆壁都是一陣輕顫。
未等他站起,臧鋒大步邁出,緊隨而至,右手徒然揮出,五指張開呈爪,閃電般扣向對方喉嚨,由於速度太快,傳來的破空聲甚至有些尖銳。
大漢臉色一變,想要避閃卻是躲之不及,最關鍵是他剛才瘋狂使用力量,以至於現在有些脫力。
“噗。”
沒有意外,沒有奇跡發生,臧鋒的五指猶如鐵箍一般扣住他的喉嚨,臂膀徒然發力,向上一提的瞬間,猛然一摁!
“砰!”
大漢被生生的釘在了牆壁上,呼吸窒息之下,他的臉色瞬間漲紅,四肢貼著牆壁狂亂掙紮,卻是無法撼動。
“死!”
讓大漢魂飛天外的是,臧鋒竟然沒有繼續詢問他的來曆,而是五指直接發力,想要生生捏碎他的喉骨。
“住手!”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聲沉喝,同時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隻見方才大漢立身的胡同拐角,接連走出四個人。
為首是一名四十歲上下的中年,身材高大,同樣十分威猛。
另外三人,全都是一頭短發,黑西裝著身,一副保鏢的模樣。
值得一提的是,下午在美食街遇到的被稱之為強哥的西瓜頭青年,也是其中一人。
看到強哥的一瞬間,臧鋒瞬間釋然,不難猜測出,下午強哥在自己手中吃虧,顯然不肯善罷甘休。
隻是……他們怎麼知道自己的住處?
“哈哈哈,小家夥快放手,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厲害,若不是強子告訴我,我還不相信呢。”
臧鋒並未鬆手,而是眯眼打量他。
雖然是黑夜,但他仍然看的清楚,這名中年右臉頰,有一道猶如蜈蚣一樣的傷疤,隨著他說話,這傷疤猶如活了一樣趴在臉上蠕動著,看起來異常猙獰。
看到這道傷疤,臧鋒不由一愣,感覺有些熟悉,似在哪兒見過,可是融合後的記憶又十分模糊。
“小家夥,按理說,你應該叫我一聲天龍叔。”看到臧鋒無動於衷,中年摸了摸右臉頰的傷疤,“你還問過我這道傷疤的來曆呢,不記得了嗎?”
天龍叔?
愕然聽到這兩個字,臧鋒愈發感到熟悉了,當即凝眉沉思,幾秒之後,猛然記憶。
約莫是在三年前的某一天,前身跟隨他父親臧東明跑出租,期間上來一個相貌猙獰的客人,就是眼前的中年人。
不止如此,這個中年人似乎和臧東明認識,看到父親和對方熟悉,前身便開口詢問他臉上傷疤的來曆。
中年人笑稱,是年輕那會被人用砍刀砍的,那一次受傷極重,險些喪命。
後來就留下了這道傷疤,因為這道傷疤像極了一條趴伏在臉上的蜈蚣,而蜈蚣又被稱之為天龍。
因此,中年人當時讓前身喊他天龍叔。
那時的前身隻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涉世未深,事情過後也就淡忘了,但此刻被臧鋒記憶,卻是另外一番感受。
一瞬間,他想到了許多。
首先,這個中年人,也就是天龍,絕對不是尋常人,甚至不是尋常混混,從跟隨著他的四個人就能看得出來。
其次,他和哪個便宜老子臧東明,絕對不是僅僅認識,否則也不會在今晚找上門來。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臧鋒甚至懷疑,那個便宜老子以前是不是跟著對方混,開出租車隻是表麵上的一種掩飾,這麼長時間不見麵,難道……犯事兒了?
如此想著,他慢慢的鬆開了手中的壯漢,這家夥順著牆壁滑落下來,劇烈的咳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