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蕭逸是國寶啊!四象針法的傳人,破格持證,天經地義吧!”李青山看向蕭逸的眼神中,滿是熾熱。
楚柏淮臉色迅速地變幻著,最後卻是定格在了一種陰狠:“若真是四象針法的傳人,這自然沒人敢反駁,隻是,四象針法失傳了上千年了,又有誰會認得?別是李會長擅自認定的吧?”
“哼,你放心,有你見識到的那一天!下月初一,就是我們中醫協會一年一度的交流會,到時候,自然要讓你開開眼,也好讓百草堂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免得一直眼睛長到頭頂上,把全海城的中醫都不放到眼睛裏了。”李青山語氣很是不善地回道。
想來這麼多年,百草堂仗著百年老字號的名頭,也是不太把李青山這個中醫協會的會長放在眼裏,才會讓老李這麼不樂意。
“哼!我倒是要拭目以待的!文傑,我們走!”楚柏淮陰狠地看了蕭逸一眼,拉著楚文傑就要出門。
“二爺爺,我的手……”楚文傑苦著一張臉,叫道。
“但凡是點穴,過了一定時辰就會自解,忍忍吧。”楚柏淮冷聲說道。
“可是,二爺爺,真的好疼啊,都腫了!”楚文傑眼淚汪汪,突然轉身,掙脫了楚柏淮的手,撲到了蕭逸腳邊,抓住了蕭逸的褲腿,失聲叫道:“蕭醫生,蕭神醫,你大人有大量,幫我解了穴吧!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給您賠禮道歉行不行啊?您別跟我一般見識,就當我,就當我是個屁,把我給放了吧!”
“唉,朽木不可雕也!”楚柏淮看了楚文傑那卑躬屈膝,搖尾乞憐的慫樣,惱怒地一跺腳。
蕭逸小腿一抬,輕鬆彈開了楚文傑的手,冷冷說道:“是誰想讓我吃不了兜著走的?還敢對曉月出言不遜!”
“啊?”楚文傑小臉一白,急忙爬向了曉月,哀聲求道:“秦曉月,對不起!求求你,讓蕭神醫幫我解了穴吧……嗚嗚,真的好疼啊……”
楚文傑不顧形象地在曉月腳邊大哭起來,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哼,早知如此,就不該那麼囂張!”曉月厭惡地一跺腳,離開了楚文傑,卻也走到了蕭逸麵前說道:“蕭大哥,就給他解了吧,免得他哭髒了咱們的地。”
蕭逸冷冷地看向了跪伏在地上的楚文傑,說道:“解穴可以,隻是你以後要是再敢糾纏曉月,就不是手臂動上一天這麼簡單了!”
楚文傑一聽這話,簡直是喜出望外,急忙撲到了蕭逸腳邊,頭搖的和撥浪鼓一般,連聲說道:“不會了,我再也不會糾纏秦曉月了!我這種人怎麼配追求秦曉月呢?”
“記住你說的話!”蕭逸冷冷說完,手一伸,抓住了楚文傑的胳膊,手指一扣他的尺澤穴和天井穴,狠狠地一按。
“啊!”楚文傑一聲痛叫。
不過,卻也驚奇地發現,自己的胳膊終於停止了那該死的搖擺。
楚文傑滿臉冷汗,灰溜溜地向門外走去。
楚柏淮老臉通紅,恨恨地跺了一下腳,爺倆坐上了那輛奧迪A8,一分鍾都不想耽擱,絕塵而去。
“李教授,真是謝謝你了!”曉月眼見著一場被封店的危機解除,走到了李青山的麵前,真誠地道謝。
“是啊,李院長,今兒您要是不來,我們爺們今晚恐怕就得睡到大街上去了!”老秦逃過一劫,唏噓不已。
李青山卻是擺了擺手,笑著說道:“老秦同誌,曉月同學,你們都別客氣,能為蕭醫生盡點綿薄之力,是我的榮幸,也是我們中醫協會的榮幸。這對於我來說,隻是舉手之勞,但是對於我國的中醫藥事業來講,蕭醫生卻是至寶。”
蕭逸聞言,笑著說道:“嗬嗬,如此說來,我要是不把這四象針法貢獻出來,還真是說不過去了?”
李青山急忙擺手,解釋道:“不不不,蕭醫生,您別誤會,中醫向來講究傳承,有緣千裏來相傳,無緣,即便是父子,也不能傳授,蕭醫生的四象針法隻要能夠造福人民,就已經是蒼生之福了。”
“哈哈,好一個有緣千裏來相傳,李院長你能目睹我的針法,並能當場認出來,顯然,你我是有緣的,你放心,這四象針法,我一定會傳給你。”蕭逸朗聲說道,話語裏卻是一種無人能及的豪邁。
李青山聞言,禁不住手指都顫抖起來,滿頭的華發抖動著,激動地說道:“多謝蕭醫生。”
“不必再客氣,你就叫我蕭逸吧。”蕭逸笑著說。
“是,是。”李青山興奮地搓著手。
那個衛生局的沈科長,從李青山進門那一刻起,就被晾到了一旁,眼見著李青山親自為蕭逸送來了行醫資格證,沈向前自知此行是討不到好去了,再看看李青山對蕭逸畢恭畢敬的態度,沈向前審時度勢,溜向了門口。盡管平白挨了老秦一大掃把,但是此刻也隻得忍了。
“沈科長,以後,濟世堂的事情,你得謹慎點了!”李青山望著就要溜出門口的沈向前,冷冷說道。
“是是,李老爺子,今晚的事兒,也是個誤會,誤會!還希望,老爺子能在李市長麵前多替我美言幾句啊!”沈向前一張肥臉上滿是油水和汗水,點頭哈腰地說道。
“哼,隻怕是我肯說,李毅也記不得你是哪個!”李青山毫不留情麵地說道。
“呃……”沈向前討了老大個沒趣,卻也隻得灰溜溜地離開了,心裏不免對楚柏淮爺倆懊惱不已,“媽的,要舉報也弄清別人的底細啊!害的老子白挨了一掃把不說,還得罪了李市長的老子!真他媽的晦氣!”
不提沈向前滿肚子怒氣,卻說,李青山也隨之大步走出了診所。
一會兒工夫,竟拉了一個中年男人,一起走了回來。
“蕭醫生,不,蕭逸,你給看看,這個病號,是今天來我們附屬醫院就診的,”李青山一指那個男人,說道,“蕭逸,不瞞你說,我從醫幾十年,還從沒見過這麼奇怪的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