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這樣決定好了?”
白若潼問。
紫鵑點點頭。白若潼聞言,便不再多勸說什麼。紫鵑也有紫鵑的人生,關於這個道理,她自然是懂得。她不想去強求紫鵑什麼,若是她不願意,她也決定遵從她的心願。
等回到院子時,已是深夜。白若潼將合青喚入房中,輕聲問話:“青兒今日叫你去,是想說什麼?”
“她說,她想投誠姑娘你。”合青道。
白若潼冷冷一笑。投誠?
她從來不相信這樣的話,青兒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心思,她也不需要青兒的投誠。對她而言,青兒是什麼水準,她還是曉得的。合青見白若潼一臉的不屑,心頭也明白了什麼,他歎息道:“姑娘,明天咱們真的要走麼?”
“你不願意走?”
白若潼挑眉,故意逗他。
合青搖搖頭。他當然願意走了。隻要能陪伴在白若潼身邊,這有什麼願意不願意一說。他想要陪著白若潼,朝夕相伴。白若潼也明白他的心思,擰著眉道:“合青,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明白。”
“姑娘你說。”
“等去了南淵,你我主仆二人的緣分也就散了。我會將你安排在哥哥的軍隊你,你好好跟著我哥哥,”白若潼道,“你與我主仆一場,我沒有什麼可以給你的,日後的發展如何,你還得靠自己。”
白若潼嚴肅的口氣,聽得合青心頭一緊。他自然明白與白若潼之間,是不可能永遠相伴的。可真到了要分別的這一刻,合青心頭反而是舍不得了。
但舍不得又能如何。
白若潼已經給了他最好的選擇。
他也知道,自己與白若潼之間,是沒有緣分的。那些細小的心思,他永遠都隻有埋藏在心中。
……
南淵。
鎮西侯府。
白楚生回到侯府時,已經日下三竿。與靖予說道了幾句話後,被白老侯爺喚入了書房之中。他許久沒有與白樹堂說話,這下突然被他叫了去,白楚生心頭詫異不已。
他微微擰起眉頭,想了片刻,還是跟隨趙忠入了書房。
“你來了。”
白樹堂一直坐在桌前等待著,見白楚生走入,他站起身,與一旁的趙忠使了一個眼色。趙忠會意,埋著頭,出了房中。
“父親喚我來,是想與我說什麼?”
白楚生問。
“前幾日聽說軍營裏出了一點事情,你可有受傷?”
白樹堂問。
“沒有。”
白楚生淡淡地回答。他實在不知曉該與自己父親說道些什麼。以前,他們二人的關係雖說不至於太過緊張,但也隻是臣子之間的客氣,對於父子關係,白楚生並不太了解。他從未與白樹堂私底下說過什麼話,白樹堂更是沒有這般關心過他。
“你是不是恨我?”
白樹堂問。
“沒有。”
白楚生依舊搖頭。
他並不恨白樹堂。他隻是看不慣他的行徑。怎麼說,白樹堂也是他的父親,父子之間哪裏有這麼多的仇恨。但仇恨沒有,隔閡卻是有的。
他與白樹堂,險些因為隔閡成為了敵人。
“你別恨我。”
白樹堂聲音輕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