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雨綿綿,含著杏花的香味。已是入春時節,天氣雖然回暖,可絲絲雨氣又將回溫的氣候拉下。自從與白若潼產生交集,紫鵑每日都要去她院子中與她說說話。曾經,在王府中她是無趣的,每日的光陰無非是等待著王爺的到來。可自從李側妃來後,她的寵愛漸漸變得少了。
以前,她心頭倒是會幽怨,可是現在,幽怨已無。下午,見白若潼已經有了困意,紫鵑也不再多打擾,攜著春兒離開了院子,她打著傘,行走在庭院之中,卻突然停了腳步。
“王妃,怎麼了?”
春兒問話道。
紫鵑搖了搖頭,她望著前方自個的院子,倏然想起自己已經許久沒有在園子裏逛逛了,自從白若潼來後,她每日都是去找她,其次就是回自己的院子中。以前的她是喜歡多走動的,可最近不知怎麼地,總是嗜睡,她不願走動。
今日剛落了雨,天氣雖然涼,可園子裏的花卻是開了,爭奇鬥豔,倒是明媚。
“走走吧。”
紫鵑道。
春兒有些不放心:“王妃,你最近身子不太好,可不能像這樣走動,還是等你身子好些了再說罷。”
“我知曉你擔心我,我答應你,就走一會兒。”紫鵑笑著道。不等春兒回複,她已經朝著園子裏走去。春兒無奈,隻得跟上自己的主子。
二人走了約莫半柱香的時辰,紫鵑才微微有了些乏意,春兒攙扶著她的手打道回府,剛走入廊中,卻被一席紫衣攔下。紫衣的主人自然是李貴妃。
紫鵑蹙起眉,知曉這人又要來找自己的事情,她也不閃躲,迎上她的目光:“妹妹,今日怎麼也得了空閑出來走動了?”
“姐姐你倒是,一直悶在房中,今日怎麼出來了?”李側妃諷刺一笑,她剛剛從書房出來,就見紫鵑在園子中慢悠悠地散著步,她心頭慪氣地厲害,隻要瞧見紫鵑過得好,她胸口就一大堆的氣。紫鵑笑了笑:“你怎麼如此在意我?知道我最近都悶在房裏。妹妹如此關注我倒是令我感動。可惜這心沒有用到正道上,若是妹妹肯多花些心思用在王爺身上,王爺說不定又會像以前那樣寵愛妹妹你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側妃言語中有了火氣。自己還沒來得及數落她,倒是被這賤人先行數落,她心頭哪裏得了,咬著牙問道。
“我沒有什麼意思,隨便說說罷了。我不像是妹妹你,一天到晚要伺候王爺,忙地厲害,我就是一個閑人,現在我這個閑人要回廂房休息了,妹妹也自便吧。”紫鵑說著越過她就要走,她剛走了兩步,腳步卻又停了下來,回頭看向她,“對了,忘了說一句話,妹妹最近可要好生主意身子啊。我知曉妹妹是一個愛美貌之人,可是現在你懷有身孕,仍是胭脂上粉的對你肚子裏的骨肉也不好,妹妹還是好生注意一點吧。”
這個茬是李側妃心頭的疼,如今被紫鵑輕而易舉地道出,她心頭哪裏得了。見她要走,趕忙著攔下她的去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