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合青咽下一口唾沫,仍是驚恐地瞪著她。
“好了,我不逗你了,我還有正事要與你說呢。”朱心道。
合青這才微微吐出一口氣來,但心中仍是不敢放鬆警惕。
“我剛才沒有與你說謊,若是我真想讓你與白姑娘離開此處,你可願意好好的保護白姑娘?”朱心問。
合青不明:“我如何相信你的話?”
“我欺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麼?或者你覺得自己有什麼值得讓我欺騙的地方?”
朱心問。
合青眼珠子轉動了兩下,搖了搖頭:“我不知曉。”
“合青,我不是一個壞人,若我是,我絕對不會讓你與白姑娘見麵的,”朱心的話語一轉,從原本的吊兒郎當換成一派嚴肅,“我是你與白姑娘的夥伴,我希望你帶著白姑娘走,不要去華朝,回到南淵。”
“你是誰?”
合青問。
合青再怎麼傻,也瞧出眼前的女子身份非同一般。
他聽琉璃說起過,白若潼的確是南淵之人。
“我是誰並不重要,但我能告訴你的是,我並非真的是朱心,”朱心道,“我隻是潛伏在這裏的人,告訴你此話,隻是想要得到你的信任,這兩日我看出來了,你是真心為白姑娘著想的,所以,我請求你,帶白姑娘離開。”
“……”
合青的眼放大了一圈。他不知曉自己該不該相信朱心的話,可她欺騙自己又能有什麼好處呢?
“你是白姑娘的什麼人?”
合青問。
“我是她的一個故人,”朱心回話道,“合青,魏崇炎一直都在調查白姑娘,他不是一個好人,若是留在這裏,白姑娘可能這輩子都回不了南淵,我與你說這些話,並非是博得你的同情,我隻是想要告訴你,你現在必須要帶著白姑娘走,走得越遠越好。這樣,白姑娘才有一線生機,能夠活下來的一線生機。”
“朱姑娘,你剛才是與白姑娘吵架了麼?”
合青問。
“是的。”
朱心點點頭。
“我現在一團亂,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的話,白姑娘現在又成了這般模樣……”
“她是裝出來的。”
合青的話還未道完,朱心接道,“你難道瞧不出來麼?她是偽裝出來的,她並沒有真的失去記憶,若是失去了,昨日她就不會在魏崇炎跟前維護你了。”
合青愣住。
他回憶著昨日的場景,他正對魏崇炎說著狠話,魏崇炎要發落他時,白姑娘拉住了魏崇炎,問自己是否喚作“若潼”。
現在想來,白姑娘的確是在維護他。
朱心這一點說得沒有錯。若是白姑娘真的失去記憶,她為何要維護他呢。
“你現在願意相信我的話了?”
朱心問。
“我想去與白姑娘談談。”
合青道,“不管如何,該做決定的都是白姑娘。我隻是她的一個侍衛,無法去猜測白姑娘的心思。”
“好吧,這麼說來,你也是一個合格的侍衛了。”朱心歎出一口氣,妥協地從懷中拿出一張地圖,她遞給合青,笑著道,“這上麵的圖案,是這裏的地圖,你今日將它背下後燒掉,若是白姑娘決定要離去,你再告訴你,如何逃走。”
“好。”
合青慎重地收下,點了點頭。朱心拍了拍他的肩膀:“合青,不得不說,白姑娘真真是看對了人,你是一個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