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不該是鎮西侯府之人,”白樹堂道,“其實我一直都清楚,你不可能是我的孩子,雖然母親口口聲聲告訴我,你娘親不會做背叛老夫的事情來,但老夫心頭知曉,你娘親從未愛過老夫!她給老夫戴的帽子,可不僅僅是這麼一頂,白若潼,老夫之所以這麼恨你,這麼怨你,都是有原因的,而這原因,就是你的娘親,她對老夫不恭!”
白若潼的心重重一沉:“父親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夫親眼瞧見過,有男子在你娘親房中出入,”白樹堂冷哼一聲,“不足三月,你娘親肚子裏就有了你。若潼啊,你說這事兒巧不巧?明明老夫根本就沒有在那三月碰過她,她卻懷了你,你說說,你怎會是老夫的孩子。”
白若潼不可置信地退後一步,羅老太太讓她知道的真相難道就是指的此事?
這怎麼可能!
這分明是蘭府對不起鎮西侯府的事兒,若隻是這樣,羅老太太的行為豈不是不打自招?
“娘親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白若潼怒斥道。
“不會?”白樹堂輕笑一聲,“是她親口與老夫承認了,她懷中的骨肉的的確確不是老夫的親生孩子。
老夫調查過她,她的來曆也並不簡單,是羅老太太從小收留的孩子,並非是她親子。這個髒女人,或許就是為了禍害我鎮西侯府而來。”
白若潼咽下一口唾沫。
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若真是如白樹堂所言,羅老太太豈不是不打自招?
不會!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淵源。或許羅老太太與白樹堂二人之中發生過什麼誤會。
“所以,你懷疑我並非是你的孩子,”白若潼頓了頓,“當初我還在娘親腹中時,你才想殺了我?”
原來,白樹堂並非隻是因為他深愛著小蘭氏,而讓自己為小蘭氏續命。是因為他恨著娘親,以為娘親腹中懷著的是野種,所以他才想要殺了她。
白若潼想通這一點,不知怎地,心中竟然有些許的感慨。
若一開始,白樹堂以為自己就是他的骨肉,會不會就不會殺了自己?會不會他對自己不會如現在這般冷漠。
“那哥哥呢?”
白若潼問,“你若是恨我,那哥哥呢?你可恨他?”
“他?”白樹堂嘴角勾起戲謔的笑容,他的胸膛一起一伏,似乎是在深思著什麼,隨後,他坐下身來,言語冰冷道,“白楚生心中並沒有老夫,他心中所想的隻有你這個妹妹,他在意的也隻有你這個妹妹,就算老夫將真相告訴了他,想必他也是不會去在意的吧。
從一開始,他與你一樣,都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白樹堂說道此處時,眼中閃爍著波瀾,白若潼咽下一口氣來,她現在總算明白為何白樹堂如此恨著自己。
“那你可知道娘親是什麼人?她既然不是蘭府之人,她又是誰?”
白若潼問話道。
“不知曉。”白樹堂道,“若是知道,我定是會將她逐出府中。若是當初沒有娶你的娘親該有多好,若是沒有娶她,老夫不會落得這般模樣,老夫人也不會去世,若是沒有這一切的因果,鎮西侯府應該是一個和睦的大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