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怵毅不由地咽下一口唾沫，顧炎卿還是與以前一樣，他身上的氣場過人，隻要說著逼人的話，就會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自己與他的淵源頗深，以前他雖是對自己不滿，但說話都會客氣一些，但是現在，他似乎沒有半點想要客氣的意思，甚至故意惹怒他。
“麵見聖上，難道要把所有人喚進來麼？”
冷怵毅問。
“若是殿門突然關上，你覺得會發生什麼？”
顧炎卿倚著龍椅，慢悠悠地抬起目光，怠慢地看著他。冷怵毅擰起眉，對於顧炎卿的話，他有些聽不明白。
“怎麼？不好好想想？”
顧炎卿見他不回答，冷笑了一聲。冷怵毅咽下一口唾沫：“聖上難不成還想殺了本王？”
“若是在這裏殺了你，你覺得消息有多久會傳到女真？”
顧炎卿問。
“聖上，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是真心實意來進貢的，聖上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王爺？若是聖上不喜進貢，日後我們不來便是。”
仆從道。
顧炎卿隻是淡淡地挑了挑眉：“朕有說錯什麼麼？為何你如此這般激動？是在害怕麼？還是說，你在擔心什麼？”
“……”
仆從被他冰冷的問話壓得無法反駁。冷怵毅心下明白，顧炎卿似乎是故意如此作為。
“聖上若是有何不滿，直說便是。”
冷怵毅拱手道。
“不滿？”顧炎卿站起身，與他走了去，“朕對你不滿多了去了，不知王爺說的是哪一件事？女真向來是一群暗中使壞的小輩，朕心頭也是明白的，隻是朕沒有想到，都發生這麼多的事情，大皇子還敢出現在朕的麵前，是不是你認為，朕不敢對你如何？”
冷怵毅心中一頓。
兩個國家之間，有著明確的約定。他們早已簽署和平契約。顧炎卿如今做了皇帝，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的做事情，這也是冷怵毅不害怕麵對他的原因。
難道他想要打破約定麼？
“本王不明白聖上的意思。”冷怵毅道。
“你對皇後做了什麼？”
他的聲音驟然低下，幽幽開口道。
“……”
冷怵毅心中重重一沉，下意識地低下頭，不敢去看顧炎卿的眼睛。過了幾年未見，顧炎卿的眼神越發的嚇人，與他對視，就仿若會死一般。
……
白若潼走到盡頭的一處廂房，推開了門。她四處看罷，回頭與顧毅修道：“將這櫃子移開。”
“是。”
顧毅修點點頭，直接上前移開了木櫃。剛移開，他便是瞧見木櫃下有一處凹陷。從白若潼手中接過了那個奇怪的符號印記，正好嵌入其中。顧毅修推開了暗門：“娘親，可以進入。”
“走吧。”
白若潼點點頭，跟在他身後進入暗門。暗門中並不似她所想的那般黑暗，四處都點著燈盞。顧毅修的腳步停滯片刻，回頭道：“要不要多帶一點人進來？”
原本應該陰暗的暗門卻是通常明亮，他總覺得有些許不好的預感，說不定裏頭有人。他自己倒是不害怕，可若是危害到了白若潼，他如何交差。
白若潼搖搖頭：“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