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味道。”
白若潼道。
“果然……”吳鐵拐收回小瓶,“這香並非是有毒性的藥,隻是曾經中過巫山之術之人聞到此味會接受不了。你從小就受巫山之術之困,聞著這味,自是不能接受,若是嚴重,恐怕對你的身子有害。”
“這麼說來,冷怵毅是明知曉如此,故意害我了。”
白若潼咬牙切齒道。
冷怵毅性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隻要能成功,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白若潼重重呼出一口氣,這一次,她決不能親手放過冷怵毅。
“關於治療一事……”
吳太醫的神情出現幾分為難,白若潼的心緊繃了起來:“吳太醫,你說實話便是,該如何做,若是有什麼隱患或是問題,我心頭都是能夠接受的……”
……
顧毅修在房門外等待許久,半個時辰過去,正門才緩緩開啟,琉璃頷首走出:“殿下,皇後娘娘請您進去。”
“恩。”
冷怵毅點了點頭,走入了房中。白若潼正在與吳鐵拐商議什麼,待顧毅修走入,白若潼勾起一抹溫柔笑意,衝他招了招手:“修兒,過來。”
他走了過去,被白若潼牽住了手:“還好有你及時將吳太醫找來,修兒,麻煩你了,這一趟可是受了什麼苦?”
“吳太醫,娘親的病情……”
“不算太壞,可以治療,隻是得循序漸進。”吳鐵拐回話道。顧毅修聽到此話,徹底放下心來。似是想到什麼,他眼緊緊一張,道:“話說回來,娘親,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去請吳太醫的時候,兒臣遇見了白茵菱。”顧毅修道。
白若潼的眸子閃過詫異:“她還留在南淵?”當初她明明在書信中警告過她,讓她走得越遠越好,這個女人,怎麼還敢回來。顧毅修從懷中拿出一個鐲子遞向白若潼:“白茵菱說,讓兒臣把此物交給母後你。”
白若潼接過他手中的鐲子,心如繃斷的琴弦,有幾分不是個滋味。
“母後可知曉這是何物?”
顧毅修問。
“知道……”白若潼點點頭,“這是白茵菱用來害人的物件,曾經害過不少人的性命,她將這個交給我,我心頭也安心了。”
她呆在南淵或許沒有想過再回都城,這也好,對她如今而言,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隻要白茵菱遠離南淵,她做什麼事情都與自己無關。
隻要她不再傷害自己的親人,她無需與她計較太多。
……
邊疆南城。
“找到了麼?”
白楚生剛一下馬,一個士兵朝著他奔來。他擰起眉,冷聲質問士兵道。士兵點了點頭:“找到了,在那破屋子裏。”
士兵指著前頭的破屋,道。白楚生半闔著眼,朝那屋子走去。他離開都城已有半月,一直在尋找蘭莘莘的蹤影。一開始,他收到消息,蘭莘莘在一處紅樓院中,可他仔細尋找過去,卻是沒有發現她的蹤跡。
最後,一路根據證據來到此處,總算是尋到蘭莘莘的蛛絲馬跡。
白楚生走入房中,一股劇烈的惡臭傳來。他不禁捂住鼻子。有膽子大的士兵朝著床頭瞧去,隻是一眼,就趴在牆旁幹嘔了起來。
在床的正中央,蘭莘莘驚恐的張著眼,她的身體早已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