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可否仔細與微臣說說,是哪種不記得?是叫不出名字,還是瞧見公主殿下有一種陌生的感覺?”
餘生問。
“有一種陌生的感覺……”
白若潼實話實說道。
餘生有幾分為難了,白若潼這種情況明顯是又犯了以前的毛病。女真的巫山之術雖是厲害,可當初白若潼恢複記憶後,吳大夫與她診治過,她的身體狀況明顯已經沒有任何問題。
那現在是怎麼回事?
難道冷怵毅在她身上下了藥,讓她重新複發了?
餘生擰起了眉頭:“皇後娘娘,這件事還是盡快告知聖上才是。”
若真的發生這樣的情況,白若潼想要隱瞞,是瞞不住的。
“本宮又該如何說呢?難道告訴聖上本宮馬上會失去記憶了?”白若潼歎息道,“現在連事情是怎樣都沒有判斷清楚,本宮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若是能找尋到緣由,再告知聖上是再好不過。”
現在告訴顧炎卿,隻會讓顧炎卿憑白擔心,她不想說,自是有她的道理。
“巫山之術皇後娘娘了解得比微臣多,皇後娘娘心下可否判斷出緣由?”
他問。
白若潼苦笑著搖搖頭:“本宮配一個藥方子,你且幫我抓抓藥吧,隻能等吳大夫回來之後細說。”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根據吳鐵拐曾經給自己的藥方配藥。好在她的記憶力不錯,以前的往事,哪怕隻是一個微小的細節,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但隻怕這樣的記憶,不知何時就會消亡。
……
鎮西侯府。
“二小姐,有您的信。”
白靈薇這廂剛吃了完善,婢子寧兒便是將一封信交入她的手中。
“誰給你的?”白靈薇問話道。
“似乎是認得小姐的人,婢子出府為小姐置物,回來時便是被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攔下,那人說道讓自己將信給小姐,他似乎很確定婢子就是小姐您的婢子。”
寧兒回話道。
白靈薇聞言,拆出了信。信上隻有簡簡單單幾個字:我已安好,勿念。
這筆跡,她再熟悉不過,是羅道的字跡。
他現在寫信給自己做什麼?難道還以為自己會隨時隨地想念他麼。
白靈薇嘴角掛起一抹冷笑,點燃燭台,將信一一燒毀。
“小姐,您這是……”
寧兒有些許地看不懂。
“不重要的人寫的信,不需要留著。”
白靈薇道。
寧兒見狀,低頭不語。
“二小姐,老爺正在府中接待客人,那客人好像是因你而來的。”
寧兒正想要說道什麼,此時又一婢子走入房中稟告道。
“因我而來?對方是什麼人?”
她問。
“是平遠大將軍。”婢子回道。
“爹爹可叫我過去?”
白靈薇問。
婢子點了點頭:“是叫您過去,小姐您去麼?”
“去,自然要去。”
婢子有這番問話是在情理之中,以前對待這些情況,白靈薇總是拒絕的,今兒個不知是何緣由,她竟是來了興趣。
她坐到梳妝鏡前,讓寧兒為自己梳妝,半個時辰後,她才出了閣樓。來到正堂時,父親正在與平遠大將軍交流,白靈薇心下有些許的擔憂與膽怯,她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睛,低頭望著他那一雙黑色的靴子不敢抬頭。
“小女給父親請安。”
她與白樹堂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