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如此對待自己,白若潼何必再去質問她,再去為難她呢。
“哥哥,外祖母真的說了是她對祖母做的手腳麼?”
白若潼問道。
白楚生點點頭。
“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我今日上街遇見了冷怵毅,”白若潼道,“他好端端的怎會出現在這裏?而且,我總覺得,這個男人的出現就是不懷好意!”
“那幻粉就是出自女真!”白楚生恍然。
“是……”白若潼點點頭,“而且……”
她哽了哽,又道:“外祖母為何一點也不否認,直接就承認下來?若事情真的是她做的,她應該會死咬不鬆口,隻要她咬定說不是自己做的,你不就你拿她沒有法子?”
白楚生並非神人,隻要羅老太太稱此事並不知曉,或者在白楚生這兒裝個糊塗,白楚生是守孝道之人,難道還會押著她去衙門麼。
這件事,有疑點。
白若潼蹙起眉頭,不僅僅是一點,是很大的疑點:“外祖母一定隱瞞了什麼,或許她猜想到是誰動了手腳,慌忙的想為她隱瞞,所以將此事承擔了下來。”
“你覺得是誰?”
白楚生點點頭,經白若潼這番分析,他覺得事情的的確確有蹊蹺。
“我現在還不清楚,”白若潼誠實地點頭,“看來還要從陳立這裏入手,不過陳立這個人倒是一個好下手的對象。”
她說罷,朝著白楚生眨了眨眼,白楚生瞧著她一臉狡黠的笑意,不由寒意四起。
他妹妹做起壞事來,倒是興致勃勃啊。
……
是夜。
睡得迷糊的陳立被尿意憋醒,他哆嗦地站起身子,打氣燈籠走入茅房,當他從茅房中走出時,眼前卻突然一黑。
待他醒來時,他恍恍惚惚聽見了女人的哽咽聲。四周詭異的冒著藍光,除了藍光,他什麼也瞧不見。
“有人麼!”
他試著尖叫一聲,卻沒有任何人回複他。
“嗚嗚嗚……我死得好慘啊……”
一聲冒著寒氣的女聲自他身後響起,陳立打了一個哆嗦,恍恍惚惚回過頭去,他赫然一怔,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麵前。女人披頭散發,著一身白衣,眼角的皺紋顯露老態。
“你……你是誰?”
雖然剛尿了一次,但陳立又想尿了。什麼情況?難道他遇鬼了?不就上了個茅房,怎麼就遇鬼了!
“你害了老身的性命,難道還不知曉老身是誰麼?”
女人蒼老的聲線幽幽的響起,陳立驚恐地轉動著眸子,隨即道:“你是……你是白秦氏?”
秦,是鎮西侯府老太太的姓氏。
“認出老身來了?”女人慘笑出聲,“老身與你無冤無仇,你竟是要害我性命,如今……還要害老身子孫的性命,老身絕不會輕易放過你,拿命來吧!”
女人說罷,抬手朝他伸去,三尺長的紅指甲就這麼出現在男人的眼前,陳立一時憋不住,哆哆嗦嗦地尿了出來:“老……老夫人饒命啊!我……我沒有害你啊!那粉末……那粉末是我拿的沒有錯……可是……可是下手的是小姐啊!與我無關!”
“哪位小姐?”
女人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