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潼放不下,她無法做到坐以待斃。老太太的死明顯有疑點,明明知道卻隻是等待,她做不到。
換上一身勁爽的男裝,二人開始上路。在路途上,白楚生仍是有些許的放心不下,如今白若潼的身份可是皇後娘娘,她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會不會太隨意了一些。
“哥哥,父親他現在每日都要喝醉酒麼?”
白若潼問。
白楚生一聽到“父親”兩個字不由地蹙起眉頭,他不知該如何回答白若潼的話,隻得長長歎息一聲。
“他保持現在這個狀態,多久了?”
白若潼追問。
白楚生知道無法隱瞞她,微微歎出一口氣,道:“其實在一年之前,父親是正常的。他甚至還主動與我探討過鎮西侯府的未來,
我原以為與父親之間的關係是可以修複的,但是我沒有想到,他現在……”
“那這中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白若潼追問。
她不願相信莫名其妙地白樹堂就成了這副德行。
“是發生了一些事情,但是僅僅是因為這些事情而改變,我無法接收!”
他的語氣沉下,甚至帶著一抹怒意。白若潼咽下一口唾沫,認真聽著。
白楚生緩緩道起事情經過,一年前,父親的狀態不如從前,顧炎卿好意讓他回府歇息,不用再理會軍營事物。
白樹堂雖是心中不悅,可也應聲答應下顧炎卿的命令。他每日如同一個閑人,不知該去往何處,隨即又犯起以前的毛病,開始去往戲台茶園。
然後,他又納了兩個妾室回府。
白若潼聽到這裏,心倏地提起。白樹堂多情的毛病,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沒有辦法徹底改變。
“他難道不知道祖母會生氣?”
白若潼問。
“他自然知道!可他偏偏要如此做!”白楚生的臉龐暈染起憤懣。
那兩個妾室並非是省油的燈,來了府中後開始爭寵鬥豔。他們雖是白樹堂的小妾,但二人都年輕著,心頭開始滋生一些想法。
他們將目光對準白楚生,甚至主動去找靖予的不快,靖予雖是公主,但還是遵從輩分,不與二人計較。
但二人做得越發過火,竟是當著靖予的麵主動引誘白楚生。
對於二人的行為,白楚生自是厭惡,直接開口命令,將二人逐出府中。
老太太更是支持白楚生的做法,白樹堂卻不聽解釋,又開始犯起渾來。他曾惡狠狠地對著白楚生道:“老夫這輩子犯過最大的錯誤,就是將你生下。”
白若潼聽著此話,心頭開始不是個滋味。原以為府中會漸漸安定下來,沒想到白樹堂還是那個不省油的燈。
“後來呢?”
白若潼問。
“後來……”白楚生目光逐漸幽深起來,“白樹堂在都城中曾有兩個關係尚好的大臣,可自從他不再參與朝政後與二人的關係越發疏遠……這對他的打擊很大,從這以後,他開始喝起了悶酒。”
白若潼聽著白楚生的解釋,心頭卻悶出“活該”兩個大字,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白樹堂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
所以那日,老太太的喪事他也喝得大醉,證明他心頭對老太太已然沒有尊重,隻剩下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