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兒一臉認真地看著他,甚至兩腮上掛著古怪的紅暈,顧炎笙打了一個寒顫,道:“你喜歡我?”
“恩!你長得真的好好看!我給你擦臉時,對你一見鍾情!”鈴兒誠實道。
顧炎笙從未瞧見過如此大膽的女生,她的大膽,就連靖予都不能及。微微低頭咳嗽了兩聲,他道:“若我不喜歡你,你會逼著我娶你麼?”
真是小看了這些年紀小的小丫頭,這就是所謂的初生牛犢不怕虎吧。她哪裏明白嫁的意思。
“不會!娘親與我說過,這種事情是要你情我願的!”鈴兒的聲音甜甜糯糯的。
“那就好,去給我煮點吃的,我餓了。”
顧炎笙放下心來,直接坐在炕上吩咐道。鈴兒沒有怨言,直接去灶房忙碌而去。
他為何會出現在這個鬼地方,事情還需從兩個月前說起。兩個月前,他奉自己長兄顧炎卿的命令領軍北戰,在戰爭中,他遇見了橙兒,橙兒救了他的性命。
回京之後,他聽聞橙兒的性命不久矣,吳鐵拐說,唯有靈琰山的竹草根能為橙兒續命,顧炎笙為報恩情,直接自告奮勇的領軍出發,沒有想到,路途中卻是遇見山洪,他與軍隊分離,一個人來到靈琰山後,又一不注意,摔落了山崖。
橙兒的性命唯有一年,他決不可耽誤時辰,他一定要尋得竹草根離開這個鬼地方。
在鈴兒這兒呆了十日,他的身體早已恢複得差不多,鈴兒這個姑娘除了偶爾對著他發花癡外,並未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她很安靜,與他在一起時從不主動說話,除非他問話。
“你知道竹葉草麼?”
顧炎笙問。
“知道。”鈴兒笑眯眯地點點頭,端著一盆粥坐在他身旁。
“帶我去!”
他眸子頓時一亮,道。
鈴兒蹙了蹙眉,搖頭:“我不去!那個地方……有……有鬼。”
“……”顧炎笙嘴角抽了抽。
鬼?
這鬼丫頭在胡說什麼。
“是真的,那裏一到夜裏就會發出奇奇怪怪的聲音,還有奇怪的動物,我不去……”
鈴兒道。
“你不去也可以,我一個人去,你隻需告訴我如何走就好。”顧炎笙垂下眸子,露出難過的神情。他對自己的樣貌有自信,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抵擋他的“憂傷”攻擊。
“你……你為何一定要去那裏?”
果然,鈴兒上當了。
“我的妻子生了重病,竹葉草是唯一能夠治她病的草藥,所以我一定要得到它,救我的妻子。”
顧炎笙言語倏然憂傷了起來,“雖然你告訴我,我現在出不去,但哪怕有一丁點的機會,我也想救我的結發妻子。”
“你……你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好男兒!”
鈴兒果然上當了:“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妻子,還對你說了那樣的話。我帶你去吧,不過我們要先準備些東西。你別難過,我會想辦法讓你跟你妻子見麵的,其實……”
鈴兒哽了哽,小聲道:“我也騙了你,並不是沒有機會能出去,隻不過出去的機會很渺茫……我……我有私心,想要你永遠陪著我,所以我才告訴你,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