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事事順著她的心意來。
王若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正想誇讚她兩句,安然卻將指腹覆上唇瓣,噓聲道:“他們來了。”
王若曦趕緊閉上了嘴,視線落於前方假山前。隻見琪兒哭哭啼啼的走在前頭,橙兒在身後追趕著她。
“琪兒,王妃不過是訓了你兩句話罷了,你幹嘛要做出如此委屈的模樣,不知情的,還以為王妃是動手打了你呢。”橙兒攔下她的去路,耐心寬慰道。
琪兒哽了哽:“她倒是想打我,若非側妃在,她一定動手打我了。往日裏王妃就做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實際上與側妃都是一路貨色,他們都是虛偽得不行的家夥,隻是王妃比側妃要好一點,心腸沒有那般歹毒罷了。”
“……”
王若曦聽著此話,五髒六腑都要被她兩句話給氣得發脹。若非自己的目的是偷聽二人說話,她一定直接衝上去,狠狠的甩琪兒兩個耳刮子。
那一頭,琪兒捂著臉龐,嘴角卻勾起一抹笑意,正是因為知曉王若曦在一旁偷聽,所以她才放肆的說道王若曦的壞話。一想到這個女人悶氣的模樣,她心頭隻覺一陣的爽快。
見她快要掩飾不住笑容,橙兒狠狠瞪了她一眼,嘴裏卻一本正經道:“這還不是你的錯,你幹嘛要將那封信當著側妃的麵交給王妃,若是被側妃知曉那封信的來曆,王妃還有活路麼!”
“我那是根本沒有瞧見王若曦,她本來就甚少來省安,今日也不知是抽了什麼風,突然出現。我一時間沒注意到,才犯下如此大錯,可我根本就不是故意的。
再者說,王妃根本就不該這樣做,明明已經有了殿下,卻還要在外頭胡來。”
琪兒輕哼一聲,直接從懷裏拿出書信扔至地上:“呸!都是這書信惹的禍,既然王妃不要了,我就將它撕毀了去!”
她朝著書信踢了兩腳,似乎覺得不解氣,又拿起來,正預要撕毀,橙兒卻從她手中一把奪過:“小祖宗,你就別多事兒了,這書信啊你找個地方燒毀了,可別再讓王妃因為此事操心了。
看來這些日子王妃是不可能與他聯係了,咱們以後也不能收他信件了。”
說罷,橙兒將書信塞入琪兒懷中。琪兒撅著嘴,斜睨了她一眼,不再多言。
二人絮絮叨叨的再說了幾句,直接離開了園子。安然眼尖,他們走得匆忙,一個褐色的東西倏然從琪兒懷中落下,她趕忙上去撿了起來,這信正是剛才他們拿出來顯擺的那封。
安然有一點頭疼了,自家主子雖然衝動不省事,但也不至於如此簡單的謊話都能相信,橙兒與琪兒二人設下如此簡單的局,不是將王若曦當成傻子瞧麼。
王若曦撿起地上的書信,打開一看,隻見裏頭寫著一首情詩:摘下紅花送伊人,紅花如火,顏如玉……(原注:《多羅羅》)
她掩唇欣喜一笑:“這橙兒與琪兒二人是笨蛋不成,他們竟然如此糊塗,慌慌張張的,居然將這個東西落下了。”
安然:……
難道王若曦真是如此愚蠢?
其實,王若曦並非是愚笨至極,她隻是太過情緒化,容易被人帶著走罷了。
她又很急迫,恨不得早日抓住白若潼的小辮子製裁一番,如此天上掉餡餅的美事兒,她自然是要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