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
王若曦挑了挑眼尾,眼中泛起一抹傲慢之色。這個狡猾的老嬤嬤,果然是林玉敏派來陷害自己的,她還什麼都沒有做呢,她便是心虛成了這般模樣,若是自個真做出什麼來,她怕是馬上就掉頭對付自己了吧。
……
一日之後,南淵都城的大街小巷皆有茶坊。茶坊中坐的人有身份尊貴之人,也有市井小民。他們會在此歇息,偶爾說兩句別家的閑話。
要想打聽事物,在茶館中坐一個時辰,則什麼話都能聽到。
近日,茶館中鬧得沸沸揚揚的,便是榮親王的側妃。
這側妃的來曆傳得玄乎,是老百姓們親眼瞧見她被一頂喜轎抬入府中,但除了喜轎之外,卻並無任何熱鬧之氣。
那側妃的身份更是令人傳道。當初榮親王突然將一孩童抱回府中,稱是自個的親骨肉,在南淵都城中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當初關於孩子的流言就有許多,如今又鬧出一個親生娘親來,怎麼不叫閑人嚼此舌根。
“你們聽說了麼?榮親王府家的側妃好似在欺負王妃,她的權利似乎很大,竟是讓曾經伺候過老太後的人給王妃下馬威,王妃隻能給他們賠笑臉。”
一布衣男子開口道,他的話引起一旁閑人的注意。一人吃了一口茶水,笑著稀奇道:“竟是還有這種事情,聽聞榮親王殿下不是很喜歡王妃麼?難道也喜新厭舊忘了舊人了?”
“榮親王殿下在外,不了解府中的事情,我也是偶然聽我府中的熟人說道的,聽聞那側妃還領著婢子耀武揚威,看不慣府中婢子家丁就大打出手。”
布衣男子歎息道。眾人麵麵相覷,不禁唏噓。
一個側室竟是在主母跟前耀武揚威,傳出去,可不就成了笑話麼。
“那側妃不是雲南王的千金麼?聽說已經二十歲,已經不是個黃花閨女,王妃如今虛歲十六,自然不是那側妃的對手了。”
眾人議論道。
“還叫來嬤嬤耀武揚威,看來太後是向著側妃的啊。”
“……”
流言漸漸在茶館中傳開,布衣男子此時已經吃飽喝足,戴上鬥笠離去。他回頭瞧了一眼茶館,又朝著另一處茶棧走去。
布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子夜。
短短三日,側妃在榮親王府作威作福之事蔓延開來。
……
次日清晨,白若潼起了個大早,剛剛梳洗完畢,就瞧見王若曦前來請安。她忍著身子的不適,坐在軟塌上淡淡的瞧著她:“姐姐今日怎麼又來了?難道今日心情不錯,又想著來給妹妹省安了?”
王若曦眯起眼,白若潼話語中滿滿皆是嘲諷意味,她細細打量著白若潼,她的氣色甚好,榮光豔麗,一點也不似懷孕之態。她不禁回過頭,餘光瞧了安然一眼。
安然低垂著頭,沒有回應她的眼神。
“聽聞妹妹最近身子不適,作為姐姐的自然是要來瞧瞧。如今殿下不在府中,你我姐妹二人不正是應該相互照應麼?”
王若曦笑著問話道。
白若潼吃了一口水,點點頭:“看來姐姐是有心了。”
“王妃,您的信來了……”
琪兒在此時匆匆忙忙的入了正堂,似乎是沒有發現王若曦的存在,將一封信送入白若潼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