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淵還沒有一人能與本王相持,要想重新奪回你的心,不應該是一件容易的事兒麼。”
顧炎卿挑眉,自信道。
“……”
人不要臉,要有一個下限的!
……
次日。白若潼選好了魚,直接用盛滿冰塊的箱子盛放好,運回南淵做風幹準備。她自個並沒有離開胡春縣,而是陪著顧炎卿調查張縣令。
“國稅這一說是有的,張縣令每一個月都會要百姓交國稅,十兩銀子,且土地的糧食豐收之後都是由他來發放,沒有交國稅的人是不能領取過冬之糧,也有不少孤寡老人因此餓死街頭。”
趙成這幾日一直忙碌著收集情報,張縣令之行為人神共憤,百姓們敢怒不敢言,但也有受壓迫久的,終是忍受不了了如此境遇,將此事告知趙成。
選擇將此事告知的,趙成自然給與優待,親自命人保護起來。
“這縣令真真是好大的膽子,為何秋巡之時我們都沒有發現?”
白若潼一拍案幾,直接憤怒出聲。
南淵都城的督察官員都是吃白飯的麼,為何這件事都沒有人調查的。難道為了錢財,都可以草菅人命的麼。
“他可能是做了假賬了。”顧炎卿道。
“殿下,聖上的搜查令已經下來了,咱們明日就去搜查麼?”
趙成問。
顧炎卿抬頭看了看窗欞外的天色,搖頭道:“現在就去。”
……
張府。
“老爺,你怎麼突然說要搬家……咱們這是要搬去哪裏啊!”
張夫人一臉驚慌的看著周圍下人們匆匆收拾著行囊,問話道。
“夫人,你就別問了,等咱們安全之後老夫會一一給你解釋的。”
張縣令蹙著眉眼,金銀珠寶紛紛往行囊中塞了去。
他今日收到上頭的密報,顧炎卿已經向聖上求了搜查令,看來自己的事情還是沒有瞞住他的法眼。
要是他再不走,顧炎卿這頭饒不過他,上邊那位大人更是不會放過他。
“那老爺你的官職該如何是好?”
張夫人問。
“現在哪裏還有心思管官職,夫人你就別在這裏墨跡了,快點去收拾東西吧,再不走,怕是榮親王就要來了。”
他真真是倒了大黴了。那四位貴人原是為了求魚而來,卻沒想到活生生的抓住了他這條大魚,張縣令心頭憋屈得厲害。
張夫人仍是戀戀不舍,吃香的喝辣的日子已經過習慣,她怎能忍受逃難生活,可自家丈夫要走,她如何留得,隻能黑下一張老臉,默默地收拾起自己的首飾珠寶。
幾人剛收拾好,欲要從後門跑出,卻見自己準備好的馬車已經圍滿了官兵。
“張大人這是要去哪裏?”
顧炎卿撩起馬車的簾子,淡漠的問話道。
張縣令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身體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手中的行囊掉落在地。
“殿……殿下……您……您怎麼會在這裏?”他咽下一口唾沫,硬著頭皮問話道。
看來他這一次,是真真的在劫難逃了。
“自然是等你。”
顧炎卿走下馬車,冷冷的彎下腰,從他腳邊撿起行囊遞給趙成。趙成拔劍而出,直接將行囊劈成兩段,裏頭的金銀珠寶頓時落了一地。
“不解釋一下,這是什麼麼?”
顧炎卿冷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