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一開始我也這樣,後麵才慢慢好了一些。”
白若潼溫聲勸慰道。
靖予抿了抿唇,重重地歎出了聲來。她果然還是太嬌慣了一些,若是靜嫻地話,或許就不會如此害怕。
她果然是不夠勇敢,這樣的自己如何配得上白楚生呢。
“吱呀。”
門在此時被人推開,白若潼回頭看去,見白楚生端著湯藥入了房中,白若潼頷首一笑,隻道了一句:“靖予已經醒了。”就默默地退出了房中。
靖予摸了摸鼻子,尷尬的望著白楚生:“白大哥,對不起。我耽誤了你們……”
“身子好些了麼?”白楚生溫聲問道,吹了吹手中冒著熱氣的湯藥。靖予抿著唇點了點頭,溫聲道:“我身子已經沒事了,本來就沒有什麼,隻是受了一點點驚嚇罷了,白大哥不要擔心。”
“這是壓驚的湯藥,趁熱喝了吧。”白楚生說罷,舀起一口湯藥喂向她。
“我……我自己來吧……”
靖予抬手就要去接勺子,或許是心中有一點慌亂,手直接碰上了勺子,燙人的藥水頓時撒向她的手背。
“啊……”
她擰起了眉,下意識的收回了手。
“沒事吧,我看看。”
“沒事……不用……啊……”
她想要回絕,可白楚生不由分說的奪過她的手,她的手背已經被燙出一片紅,他蹙起俊眉,起身取出藥箱向她走來。
“白大哥,我自己來吧。”
她不想接收他的好,他們二人有約定,靖予害怕,若是一年之後白楚生心中還是放不下靜嫻,她萬一舍不得離開他呢。
“不要動!”
他的聲音不由的大了幾分,靖予一怔,這還是她頭一次從他口中聽到厲色的語氣。
頓時就不敢動了。
他小心翼翼的為她上著藥,輕聲問:“我的大氅呢?”
“已經……扔了。”
靖予咬了咬唇,低聲道。
“為何要扔?那不是你為我做的麼?我沒有同意,為何要扔掉?”
他心頭隱隱含著怒氣。他並非是不在乎靖予,他在乎得很。可是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會傷害她,他又忍不住想要退縮。
可從她口中聽到“解除婚約”四個字又讓他心下難受得火大。
“已經剪壞了,為何不能扔,再說……”她哽了哽,隨後小聲道,“再說你根本就不在乎那件大氅,隨意就扔在了地上,你既然都不珍惜的東西,我又何必去珍惜呢。”
“誰說我不珍惜!我為我當時的行為給你道歉,我知道我傷了你的心,可你送我的東西我何曾沒有好好珍惜,就連你曾經送我被我拒絕後扔在地上的香囊,我也有撿起來每日都佩戴在身上,你憑什麼說我沒有珍惜?”
他是真的足夠火大,這個女人為何總是喜歡無端的猜測他。他承認,自己骨子裏或許沾染了白樹堂多情的性子,可對靖予,他也足夠真心。
為何她一定要做出受害者的模樣,自顧自的要與他一刀兩斷,逼迫著他忘掉靜嫻。
“你就是沒有!”
或許是壓抑了太久,他與她吼,靖予一下子就爆發了心中的委屈。